纸鸢断线了,不受控制,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聂怀桑突然有些心慌,这感觉很莫名,他不自觉抓住了你的手腕,这时才稍微平复了一点。
苏棠怎么样?飞得高不高?远不远?
你一脸激动地问,而聂怀桑的脸色越来越沉,抓着你手腕的力道也在增加,直到有些痛了。
苏棠嘶…有点疼。
聂怀桑:啊…抱歉。
他只是觉得,不抓住她,她好像随时都会跟纸鸢一样,随风而去,越飞越远……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但与其说不喜欢,倒不如说是害怕恐惧更贴切。
……
回到不净世,你已经一整天不曾见过聂怀桑了,但隔天侍女带你去了一个地方,一处阴冷透风的地下密室,因为你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在往下走。
四周的凉气让你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企图生出点热量。
苏棠还有多久?
“就快到了。”
停下脚步时,有股浓郁的不知名香味萦绕,闻了没两口,人就晕晕乎乎的了。
意识模糊之际,隐约听见一句“为何不带件披风……”
“没来得及…”
聂怀桑:将人…算了,我来吧。
他很清楚她的身份,本应毫不相干的两人,因为体质特殊而被他带来了不净世。
他需要苏棠的血,以此为引,将他大哥的灵识引回来,最关键的一环,让他大哥亲自揭露金光瑶的恶行。
他迟迟不肯动手,或许是他仅剩的良心,也或许单单因为苏棠这个人而已…但不论如何,都不能拖了。
聂怀桑:若想要取血不疼,可有什么好办法?
“宗主说笑了,怎会有这种办法。”
“麻沸散倒是能缓解,不过此物有毒性,不能频繁使用,亦不可过量。”
聂怀桑:那…后续的伤势恢复,可会留疤?
“若涂药调理得当,应是不会。”
既避免不了,那只好事后尽量妥当。
取血是从腕间,聂怀桑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身不忍再看。
他只觉耳边一直萦绕着你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重复着…
我这个人怕痛,最讨厌受伤了!
聂怀桑:对不起…
需要的血量较多,若一次取完,定会失血过多命不久矣,所以她要经少说四五次的取血。
密室里只有“滴答滴答”的声响,是血滴进瓶子的声音,鼻息间全是血腥味,使聂怀桑的嗅觉听觉饱受煎熬。
聂怀桑:够了!
“可还不到四分之一…”
聂怀桑:我说够了!止血!
无意识却也皱着眉,看来是真的怕疼……
……
你做了个噩梦,梦里有只野兽,想生吃了你,却又折磨你,爪子割破你的皮肤吸血,血一点一点从身体流走…
噩梦没有尽头,但如果你清醒,那你非要咬下野兽的耳朵再死。
是的,就是这么不甘加报复心极强。
手腕传来的痛楚,让你意识到自己确实受伤了。
绷带?药膏?
“姑娘,你醒了,该用早膳了。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我来喂你吃饭吧。”
苏棠你们宗主呢?
“宗主不在。”
苏棠不在?呵,是不敢见我吧。
陈情令:我死了,我又活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