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本来还仰着小脸得瑟的沈忆泽,看向父亲的眼神突然弱了下来,"能不能网开一面,考试考差的事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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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任何人都明白父亲一罪不二罚,一码归一码的处事方式,连真实的成绩都没看到,沈忆泽知道这回揍的,只是他撒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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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后话题跳耀有些大,沈慕言先是一顿,继而笑意渐浓,"我为什么要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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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打这么重…这么疼…要真当我是你亲儿子就别打了……"沈忆泽说得都有些面红,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向沈慕言撒娇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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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吃亲情牌这套,沈慕言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道,"第一,打得重是因为你屡次说谎,不老实得来的结果。第二,打你就是要让你疼,越疼你才越能记住。第三…听清楚了,就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愿意花时间力气教训你,不然早把你捆一捆包进垃圾袋,扔到外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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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沈忆泽哼哼唧唧,吭哧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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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他就特别气自己文学造诣不够,除了粗话以外想不出别的能说,哪像这个老家伙,嘲讽他的话能说上一百句不带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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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究底,就是因为你考试前不好好复习,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事后不检讨还谎话连篇…事已至此,是我儿子就有点骨气,敢作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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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言不吃亲情牌,沈忆泽却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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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听到沈慕言说身为我的儿子这类话就难以招架,一切告饶抵赖的话全部捏成粉碎吞回肚子里,"当就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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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无意外以失败告终,沈忆泽偏过脑袋枕在手臂上,觉得自己真是越做越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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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考试考糟一顿打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倒好,得挨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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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残酷的现实感到心灰意冷,沈忆泽闭上眼想休息,却不住想起今天趴在桌上的惨痛,又半睁着眼开口,"我今天真的以为你要打死我…你以前没对我用过藤条,也不这么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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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沈慕言虽然脾气也躁,但不曾像今天这样,连个数目都没给,下死手地抽。今天打的数或许不是最多的一次,可论伤势,绝对是最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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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怎么说也比不上小叔,毕竟他曾经亲眼目睹过,还在念大学的小叔被沈慕言扒了裤子拿铁棍砸,屁股到大腿根被砸得紫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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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的惨状让当时还在念幼儿园的他整整一个星期都不敢去招惹沈慕言,沈慕言让干啥就干啥,特别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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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小孩儿的话,沈慕言却很轻描淡写,"没那么简单打死,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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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泽本来有些忧伤的心都被怒气取代了——靠,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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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已经化了一半的冰袋,沈慕言往那稍微消了肿的脸颊涂上厚厚一层药膏,用遥控调高暖气的温度,起身给孩子掖好被角,"睡吧,爸爸帮你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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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泽猛地一抬头,"沈慕言,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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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的,要叫爸爸。"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小鬼会这样对他直呼姓名,但只要不是在外人面前,沈慕言顶多教育几句就算了,"快点睡,不然等等药效过了,屁股开始疼,睡不着觉我可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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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泽其实是睏了,可又不想放沈慕言离开,只能嘀咕着道,"我睡了你再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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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本来摆在桌上的手机改放到枕边,沈慕言哄着道,"听话,爸爸还有事要处理,电话放这,有什么事再打给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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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沈忆泽身上有伤不方便行动,等等要是半夜想上厕所下不了床,解放在床,就真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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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被子倒还是其次,这年纪还发生尿床这种事,他保证沈忆泽会拿铲子去外头挖个坑,然后从二楼阳台直直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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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要处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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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沈慕言轻拨儿子额前的碎发,"乖乖睡,等等听到什么都别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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