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雨夜喜欢这种茗香,简单过水洗了一遍茶,苍白纤长的手指尖扣住茶漏,滚烫的开水轻轻倒下去,淡而柔和的琥珀色倒入小巧的白瓷盖碗。
宁静,祥和,温馨。
这是她曾经对茶的定义。
她还很小的时候,独孤伽罗就经常手把手的教她泡茶,那时杨广就在一边坐着悄悄的看着她,偶尔独孤伽罗心情好了也能让他过来一起品茶。
有时她的父皇杨坚也会来,她就会少有的抛开繁琐的礼教坐在独孤伽罗的腿上和坐在对面的他炫耀自己的茶道精进,然后杨广就会委委屈屈的看着三个人反而更像幸福的一家三口,他倒成了个陌路人。
独孤伽罗也出过馊主意,说只要杨广娶了独孤雨夜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傻孩子还当真了,成天跟在独孤雨夜的屁股后面做小尾巴,被女孩评价不合礼教也不管,直到大了一点懂事了才逐渐收敛。
但似乎有些东西也没有收敛。
多年之后即使杨坚的后宫里面添了许多美人,孩子也不仅仅只是杨广一个,但真正的千古帝后也永远只会是他们,平静的幸福也永远只会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一壶茶,一盘糕点,一个下午,度过一段平凡却美好的时光。
“七年白牡丹,请。”
独孤雨夜停止了回忆,头上的呆毛晃了又晃,和面瘫的脸以及无神的异色眼睛有一种很大的违和感。
“多谢。”
独孤雨夜没有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也没有太在意,享受着这段祥和的时光。
起码在谢必安提出问题前是很祥和的吧。
“恕晚辈冒昧,其心有一疑问,请大人解答。”
谢必安承认这个问题有缓和气氛的原因在里面。
“……请问。”
独孤雨夜思考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自称晚辈的。”
她面瘫着委屈巴巴。
“我才二十有四,刚刚及笄八年,不老。”
生理年龄二十四岁,心理年龄二十四岁,只不过是是活了上千年而已。
“……好吧。”
独孤雨夜的这句话是有很明显的问题的:在隋朝,女子及笄的年龄是十四岁,而她却是“刚刚及笄”,是十六岁及笄,也就是在男子的成人年龄及笄。
[注:隋唐时期女子十三岁就可以订婚,十四岁就算及笄,春秋时期的及笄才是十五岁,不要被某教科书误导了]
[再注:在《黄帝内经》(秦汉时期)就记载过,女子二七(就是十四岁)就算成年,男子则是二八(十六),秦汉到隋唐这个时间段是目前作者能找到的最小误差了。]
“我一直很好奇您……你的身世,这些东西本应该在古书上或多或少记载一些的,但是我所看到的书大多都是一笔带过了。”
想要加敬语的谢必安被独孤雨夜冷冷的扫了一眼后顶不住压力被迫改正。
“怎么说的?”
独孤雨夜起了兴趣。
“……”
谢必安咬了咬唇,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在看到独孤雨夜如此坚持之后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措辞,无奈的开口。
“只是说你是皇后收养的孩子,出生那天晚上天上无星无月,降下暴雨,这些都是真龙转世的原因。”
“……”
该怎么说呢,没夸大倒还真的没夸大,但是吧听着就怪别扭的。
“我真的很好奇,这是真的吗?”
谢必安黑色的眼睛里映出了对面那个女孩的身影。
“……真的。”
独孤雨夜有点尴尬。
“就是不太全。”
“愿闻其详。”
她揉了揉眼睛,回忆着那些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
“我是听母后讲的,我的……生母,她是一位邦外女子,被国家派来议和的公主。”
谢必安察觉到了独孤雨夜对生母这个词的敏感,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任谁都知道,这位公主只是个和亲的工具,然后她与我的生父一见钟情,父皇也就下旨赐了婚,他就娶了她为妻。”
“听起来是个很美好的故事。”
谢必安评价。
“不!”
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独孤雨夜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回忆。
“后来我出生了,我的眼睛却……很奇怪,很诡异。”
像是冷血鳞片动物一样的、又细又长的红黄异色竖瞳。
“我的生父觉得我是个不祥之兆,不顾生母的反对就找人把我随手扔掉了。”
独孤雨夜平等的恨着两个人,她厌恶着她的父亲对她爱的稀薄,她鄙薄着她母亲的愚蠢和孱弱。
“……”
谢必安眉头紧锁,他的本意不是让她陷入痛苦,他已经开始后悔提出这个话题了。
“不过这却让我碰到了她!”
独孤雨夜的眼里一瞬间满是繁星的光亮。
“我碰到了我的,我敬爱的,我高贵而又坚强的母后啊!”
她的欣喜快要溢出来了。
“这……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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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离谱的脑洞:”
“啊,啊……母后,母后永远最棒了,儿臣会为母后扫清障碍的,母后,不,不对,母后,不要这样碰我,不要,不可以♡”
作者:“什么母爱变质,咦惹恶心心。”
作者:
作者:“咱们吊五人格的网络是这样的。”
作者:
作者:
作者:
作者:
作者:“很不戳奥很不戳(大喜)~”
作者:“针不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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