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个月,君翎安都留宿在关雎宫,一时间苏毓俨然成了后宫盛宠第一人,就连贵妃有孕的消息传出来也没激起多大的水花,君翎安虽去看望,但也是坐一会儿就走,并未过夜。
而这一下,也将苏毓推向了风口浪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异国公主到后宫第一宠妃,多少人嫉妒眼红,文武两派的和谐也就此被打破。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本势如水火的两大阵营,居然联起手了,矛头齐齐指向了苏毓。
“下雪了,京里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殿外一名侍女兴奋的喊道。
“想不到京里的雪景这么漂亮,燕赤下起雪莫过于此。”凌霜也是被这雪景迷了眼,语气多了些思乡之情。
早上君翎安离开时,苏毓还没醒来,他也没让人叫她,此时也是睡到自然醒,侍女和凌霜的声音刚好传进她的耳朵里。
“下雪了啊!”苏毓下床穿了鞋,披着披风就跑了出来,看着外面白红相映,内心欣喜不已。
“哎哟!我的娘娘,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小心冻着。”听见苏毓的声音,春花和凌霜齐齐回头看向她。
当看到苏毓衣着单薄就跑出来时,两人的心猛的一跳,忙伸手把苏毓推进屋内。
“这么冷的天,要是冻病了怎么好?娘娘今天就穿这身吧?”春花在柜子里拿出一套厚些的衣服问苏毓道。
“都可以,快些给我更衣吧。”苏毓哪还有心思看衣服,现在她一心只想出去赏雪。
春花和凌霜快速的给苏毓洗漱更衣,完了后苏毓带着两人和其他宫人一起在殿外打起了雪仗,还堆了雪人。
君翎安下朝来关雎宫时便看到这样的场景,苏毓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堆什么,宫人刚想通报就被君翎安制止,他走到苏毓身边看她正专心的雕画着一双眼睛。
春花和凌霜看到君翎安过来吓得想提醒苏毓,结果还没出声就被制止,两人只能默默退下。
“凌霜把那个小刻刀给我。”苏毓还没意识到有人靠近,只以为时凌霜在身后,君翎安将小刻刀递到她手里,慢慢靠近她耳边说道:“想不到毓儿还会雕刻。”
苏毓吓得手抖了一下,本来快完工的眼睛顿时被戳了个窟窿,她也来不及管雪人,连忙转身就要行礼。
君翎安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说道:“朕就这么可怕吗?毓儿何必如此惊慌。”
“臣妾失仪,请陛下恕罪。”苏毓低着头,声音很小,语气极其卑微。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君翎安似乎有些生气,他甩开苏毓的手瞪着她。
苏毓也惊恐的抬起头看着他,她是第一次听见君翎安以“我”自称,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帝王使性子,她不禁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可能是特别的那个人。
但是一阵寒风吹过很快让苏毓清醒过来,自古帝王无情,她自小看着母亲独守空房,甚至为了苏轻言,将自己的命交于神明做抵押,可苏轻言呢?他只在乎自己享乐,一个又一个的妾室抬进王宫,让她母亲成为燕赤的笑柄。
这些记忆,苏毓永不敢忘,她可以与君翎安逢场作戏,至于真心,太奢侈了。
见苏毓久久没有说话,身体还有些颤抖,君翎安以为自己吓到了她,脸上的愤懑一扫而光,声音柔和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凶你,饿了吧?我们去用早膳。”
苏毓由着君翎安拉进殿,殿内早已布好了早膳,两人进去后将斗篷脱下来递给春花,凌霜把早就倒好温水的的脸盆端了过来,让两人净手,然后才坐到餐桌上用膳。
一顿饭下来,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下,就是各自闷头扒饭。
早膳结束后君翎安回了圣宸宫处理政务,苏毓则待在殿内闭目养神,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想君翎安的那些特别多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中午君翎安并没有来,苏毓就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一直到晚上,君翎安还是没有出现,平日处理完政务他便会过来,今日一直没来,苏毓也只以为他是政务太多。
“娘娘,掖庭来报,皇上今夜独寝。”亥时时分,夏叶带着掖庭的消息进来禀报道。
“知道了。”苏毓合上了手里的书本,起身回了内殿,让春花和凌霜给她更衣就寝。
三更天时,宓秀宫传来啼哭声,顿时一片慌乱,春花轻声走进内殿,在苏毓床边喊道:“娘娘?娘娘?”
苏毓迷迷糊糊的应声道:“嗯?怎么了?”
“宓秀宫传来消息,林贵人没了,听说……”春花话还没说完,苏毓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殿内太黑春花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然此刻就该去请太医了。
苏毓确实被吓了一跳,不过白几个月而已,从淑妃降为贵人,人也跟着失宠,地位一落千丈,按理说也不会挡了谁的路,为什么还要动手杀了她呢?苏毓想不明白,更想不出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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