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狂妄之人Pro max

耀眼的金灿威光刺的‘sans’的瞳孔猛地缩成一个剧烈颤抖的点，这一瞬间，来自对死亡的恐惧摄住了它那污浊的决心。

那是来自高天之上的神威！

恐惧，疯狂，暴虐，一切情绪都燃烧成了一个念头。

活下去。

陨石脱离了天幕，开始下坠，其上流转着无上的神祇气息。

无妄坡终年由于阴气过重而总是阴沉的天空也破天荒的照进了几丝阳光，淹没在浩浩荡荡的金光里。

在死亡的威胁下，原本早已蓄势待发的龙骨炮纷纷掉转了炮口，无数炙热的白色光波直冲云霄，与陨石撞了个满怀。

只一刹那间，劲风呼啸，似乎连天地都为之失色，两股力量在苍穹之上较上了劲，溢散的狂暴能量将四周的彩云卷得七零八落，使天边染上了一抹血红。

然而陨石仍在下坠，仅是被减缓了速度。

钟离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难道sans扛不下吗？

不应当啊....

他自己放的天星他知道，若是扛不住真的掉下来，这里同样会夷为平地。

突然，钟离突然感觉脸一热，周围的空气开始急剧升温。

更多，更多，更多的加斯特冲击波成批升空，剧烈的魔力甚至使空间都开始有了些许扭曲。

钟离看着这些铺天盖地的龙骨炮，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看来是多虑了。

钟离朝‘sans’的方向望去，龙骨炮凝聚能量发出的白光照亮了四周，他能很清晰地看见sans额角落下的点点汗滴。

嗯.....果然是力遏了吗？

那么...是时候了。

钟离执贯虹欲行，犹豫一下，换成了白樱枪，然后朝sans的方向摸去....

天穹上，突然增加的龙骨炮终于使陨石表面有了裂隙，量变最终引起了质变，在龙骨炮持续不断的狂轰滥炸之下，陨石最终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感，被轰成了一堆残渣。

“huff...huff....”

当死亡的预警从心下退去，‘sans’立马就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抗议。

如此震撼的攻击榨干了它所能操控的每一丝魔力。

这具身体现在开始排斥它的控制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由于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压制业障，现在业障正在以不可控的速度迅速滋长。

该死的！

它原本的计划是借业障的力量将控制权抢走，随后夺得足够的LV去把那个伪君子彻底被自己侵蚀贻尽，将业障赶走，这样这个身体就归自己了。

前两次都失败了，这次好不容易又有一次机会，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硬茬。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赶紧撤，才是唯一的出路，去找其他更容易获得的exp。

只要得到了足够的LV，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嗖一一

正当‘sans’刚思及此，一阵破空声传来，它下意识循声望去，却只见一杆长枪打着漩在视野中无限放大。

它当即想躲，然而却仍然慢了一拍，长枪狠狠的扎进了它的左肩，连带着它的身子一同被强大的冲击力急速往后带去。

轰隆！

这个长枪一直挑着‘sans’撞到山壁上才停住，巨大的力量是长枪枪身的一半都扎进了石壁，同时也分开了‘sans’的左臂。

石屑哗啦啦的落下，砸在它的身上，生疼。

‘sans’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艰难的侧过头望了一下左边一一被挑下的左臂不出意料的正在一点点的化为尘埃了。

在左臂的断口处，有不少液态决心正沿着断口不断流出。

力量的流逝使它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在陷入昏迷之前，它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个金黄色的模糊身影，似乎正朝它走来。

不...我不甘心...这副躯体....不配属于那个伪君子...它迟早属于我....

‘sans’眼眶中的猩红色瞳孔不甘的闪烁了两下，随后消失了。

待到钟离近前来时，他只看见了一只浑身业障翻涌的普通骷髅摊在一堆乱石堆中。

他迅速上前探查情况，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如此大的动静，仙家们必会前来查明情况，到时候自己谋划多时计划便会大打一番折扣，那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一番观察下来，钟离稍稍放下了点心。

情况比他所预想中的要好一些，身体破损状况还在可控范围内，主要还是业障的侵蚀与液态决心的肆虐。

决心的问题，仙家们来了之后自会解决，他现在只需要暂时遏制住业障的壮大就好。

至于sans的小命，也绝无什么大碍，在他上一次突破LV9暴走差点死掉之后，仙家们便集体给他修了一个[仙琼池]，里面汇聚了各仙家的仙力。

用sans自己的话来说，便是.....

[我本是由魔力构成的怪物,理论上来说，只要体内魔力足够充沛，我就死不了，除非是瞬间死亡。]

[但理论终究是理论。实际上，无论外界魔力如何充沛，能够直接吸收进体内的总部不及百分之一。]

[在我们那儿，将魔力融入食物之内吃下是能使收益最大化最好的方式。]

[只不过这里有所不同，不知为何，你们的仙力似乎与我们的魔力相通，且几乎可以百分百吸收。]

[所以说，若是有一处充满仙力的所在，唔...从理论上来说，我是很难死的。]

这是sans和仙家们的谈话。

事实证明，这招很有效。

上次sans被打了个半残,全身的骨头都被业障染黑了，在[仙琼池]泡了两个多时辰后，立马生龙活虎起来。

堪称神效。

钟离微微摇摇头，将杂念甩开，集中精神，运起神力，手指放起金光，快速的在sans身上点了几下，将神力注入进去。不一会儿，业障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站起来微微嘘出口气。

远处望坡漆黑的天幕上呼的闪出三颗飞星，正急速朝这边飞来。

唔....来了么？

钟离暗自思忖着。

看来计划可以按照原来的路子走了，离请仙典仪还有三天，sans至多明天巳时即能恢复如初，断不能有影响。

那么，自己该去准备会会那位旅行者了。

嗯....希望这里的战斗不会影响到生死边界吧....

钟离深深望了一眼天边越来越大的飞星，随即敛下气息，迅速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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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两个除过一红一白两个瞳色外几乎一模一样的[sans]对立而视，一个淡红色的屏障，隔绝了两“骨“与外面狂欢的业障。

外面的业障疯狂的撞击着屏障，但除了在屏障上泛起些波澜以外，似乎并未有什么大影响。

“呃啊.....真是够麻烦的...."红瞳灵魂体[sans]一脸不耐之色，抱着胸像看着手下败将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另一个白瞳[sans]。“本有以为业障就能将你干趴下的，没想到还得亲自跑一趟....”

“呵....你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态，可配不上你现在的模样....你难道除了我找不到别人的形象了吗？”白瞳灵魂体虽然看起来有点虚弱，但那略带嘲讽的笑容却仍然挂在脸上。“我觉得那个人类的形象更适合你，你俩都是一路货色。”

“闭嘴，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说这些，你这个伪君子！”红瞳灵魂体厌恶的皱起眉头。“像你这种只会逃避的可悲渣滓，怎么有资格拥有这个躯体？”

“哦？是吗？但它好像并不接纳你呢。看看四周，到处都是业障与液态决心，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可实在想不出让它接纳你的理由。”

“就凭我比你强！”红瞳灵魂体稍微顿了一顿，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如果这副躯体早点由我掌控，我的兄弟papyus早就可以复活了，比起你这个亲眼目睹兄弟惨死又无动于衷的虚无主义可怜虫可不知好过多少。”

这番话十分精准的踩了白瞳灵魂体的雷，他的眼眶登时黑了下来。“Well...我想我有必要再次重复一次前几次我们见面时说过的话一一你只不过是一褛不知如何得到我的记忆的自决心中诞生的意识，你不是我。”

“而且.....”

白瞳灵魂体的语气瞬间变得幽冷起来。

“WHO FUCKING TELL YOU HE IS YOUR BROTHER？ ”

“你的兄弟？”红瞳灵魂体对此嗤之以鼻。“不，你不配。面对他无数次的死亡，你只会麻木的看着，然后记录，最后将所有的情绪淹没在重置里。”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那一个愚蠢的，无关紧要的诺言。像你这种浑身散发着虚无主义气息的人，怎么配当他的兄弟？”

“只有我，才能成为他最好的兄弟...[sans]....”

“....”

白瞳灵魂体虚幻的拳头逐渐握紧，但随即又放松下来，瞳孔中显出一丝嘲讽。

“呵呵...是啊，不错，老兄，说的一点不错。”白瞳灵魂体冷笑着说道。“我麻木，逃避，虚伪至极，一点没错，你说的很对。”

“然而你得明白一点一一这是我的身体，我是什么样子轮不上你这种混账指手画脚。”

“更何况，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曾经就像现在这样暂时夺过了我身体的掌控权，那时候的我甚至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毕竟我早就想睡到黄土之下了，选个拥有我记忆的继承人还不错。”

“那你干了什么呢？杀人。你为了提升LV去抵抗业障杀人，你为了仇恨而杀人，而这仅仅是因为你从我这继承的记忆里满含对人类的憎恶。”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放了一个与那个人类差不多的魔鬼出来。”

“看看周围，我并不知道你作何感想，我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像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在我们之间已经重复了三次了。”

“[决心]的拥有者可真是一个德行，自私狂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或许直奔主题才是对你们这些该死的自大狂该做的。”

这段气势汹汹的话说的红瞳灵魂体微微一愣。

他确实有故意激怒他的成分在，但反应如此激烈是他没想到的。

奇怪....明明前两次反应并没有这么大....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几股让他感到心季的力量突然让他打了个冷颤。

这...这感觉....

一阵剧烈的晃动，红瞳灵魂体看向四周，原本浩浩荡荡的业障突然萎缩，开始后退，甚至他与决心的联系都被减弱了。

糟糕，中计了！

“hhhhh....”白瞳灵魂体一改刚刚气势汹汹的样子，模样变得懒散且嘲讽。“我真是不敢相信，同样的当你会上三次，拖延时间的把戏我通常总是很擅长，不是吗？”

“你！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红瞳灵魂体瞬间明白过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再拖时间，直到拖到救援来临。

该死的！！他就不该相信他身上透露出的每一丝情绪！早点下手就没这些事儿了！

“呵...呵呵...好吧，那就看看这次谁能笑到最后....”

“前几次失败的教训没吸取到吗？你觉得你现在有可能打得过我？”

“呵，伪君子，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一点不同.....我会战斗到最后一秒。”

刹那间，红蓝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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