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观望着院中一片公孙树的叶子缓缓飘落,出了一会神,说道:“师叔,我要去瞧瞧这位女施主。”
杨小宝大喜,道:“我也去。”
二人来到东院禅房,只见那绿衫女郎横卧榻上,双目紧闭,脸色白得犹如透明一般,头颈中以棉花和白布包住,右手放在被外,五根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成,手背上手指尽处,有五个小小圆涡。
杨小宝心中大动,忍不住要去摸摸这只美丽可爱至极的小手,说道:“她还有脉搏没有?”伸手假意要去把脉。
那蓝衫女郎站在床尾,早已气往上冲,喝道:“别碰我师妹!”见他并不缩手,左手一探,便抓他手腕。
澄观中指往她左手掌侧“阳谷穴”上弹去,说道:“你这招是山西郝家的擒拿手。”
蓝衫女郎手一缩,手肘顺势撞出。澄观伸指弹向她肘底“小海穴”。那女郎右手反打,澄观中指又弹,逼得她收招,退了一步。
那女郎又惊又怒,双拳如风,霎时之间击出了七八拳。澄观不住点头,手指弹了七八下,那女郎“哎唷”一声,右臂“清冷渊”中指,手臂动弹不得,骂道:“死和尚!”
澄观奇道:“我是活的,若是死和尚,怎能用手指弹你?”
那女郎见他武功厉害,心下怯了,却不肯输口,骂道:“你今天还活着,明天就死了。”
澄观一怔,问道:“女施主怎知道?难道你有先见之明不成?”
那女郎哼了一声,道:“少林寺的和尚就会油嘴滑舌。”
她以为澄观在跟自己说笑,却不知这老和尚不通世务,低声喝道:“出去,别吵醒了我师妹!”
澄观道:“是,是。师叔,咱们出去吧。”
杨小宝呆望榻上女郎,早已神不守舍,应了一声,却不移步。
蓝衫女郎慢慢走到他身后,突然出掌,猛力推出。
杨小宝“啊”的一声大叫,给她推得直飞出房,砰的一声,重重摔下,连声“哎唷”,爬不起来。
澄观道:“这一招‘江河日下’,本是崂山派的掌法,女施主使得不怎么对。”口中唠叨着。
出房扶起韦小宝,说道:“师叔,她这一掌推来,共有一十三种应付之法。若不愿和她争斗,那么六种避法之中,任何一种都可使用。如要反击呢,那么勾腕、托肘、指弹、反点、拿臂、斜格、倒踢,七种方法,每一种都可将之化解了。”
杨小宝心道:你现在说有什么用?要是韦小宝这家伙在,定是傻呼呼的要跟澄观学武,还好我知道这些武功没有几十年是练不成的。道:“你赶紧回去想想有什么简单的法子可以应付她们的招式,说那些学个几年几十年的就算了。”
澄观被忽悠走了。杨小宝想起躺在榻上那小姑娘容颜如花,一阵心猿意马,又想进房去看她几眼。
回头走得几步,门帷下突然见到蓝裙一晃,想起那蓝衫女郎出手狠辣,身边没了澄观保驾,单身入房,非大吃苦头不可,只得叹了口气,回自己禅房休息。
当夜,和韦小宝聊了一些话题才入睡。
次日一早起来,便到东禅院去探望。治病的老僧合十道:“师叔早。”
杨小宝道:“女施主的伤处好些了吗?”
那老僧道:“那位女施主半夜里醒来,知道身在本寺,定要即刻离去,口出无礼言语。师侄好言相劝,她说决不死在小……小……小僧的庙里。师侄劝她明天再走,女施主挣扎着站起身来,她的师姊扶了她出去。师侄不敢阻拦,反正那女施主的伤也无大碍,只得让她们去了,已将这事禀报了方丈。”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天气渐暖。
这些日子,杨小宝每天想起那绿衫姑娘几十次,而且经过他推敲,那姑娘是阿珂无疑,而她那师姐,应该是叫什么琪吧?
这一日闷得无聊,携带银两,向西下了少室山,来到一座大镇,叫作潭头铺。
去衣铺买了一套衣巾鞋袜,到镇外山洞中换上,将僧袍僧鞋包入包袱,负在背上,临着溪水一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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