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人吵架吗?”查理苏似乎是被人拉过来救急的,想想也对,整个医院里外语最流畅的大概就是他了。
“刚刚有两位先生语言不通发生了些口角,多亏这位小姐帮忙解决了。”护士指着我道:“现在这位小姐正在帮杨医生做翻译。”
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因着这句话在我身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我却不敢同他过多的对视,立刻换了个话题:
“查医生,我的法语很一般,又不懂医学术语,这位先生想要了解他朋友的伤势,可以麻烦你替杨医生翻译吗?”
其实这些人中,我最害怕遇到的是查理苏。
因为我知道他那些“自恋”,“搞笑”,“温柔”...都只会在女主面前表露出来。
离了那个身份,我将面对一个对我来说十分陌生的查理苏。
被偏爱惯了的人,真的很难不去留恋。
查理苏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开始了工作。
发音标准,语言流畅,说地对面的人连连点头,瞬间将我那散装法语衬地宛如乡下进城人员一般地平易近人。
继上次的瑞契尼市对联事件,我“亲爱未婚夫”再次让我体会到了想要当场遁地跑路的冲动。
我这边在思绪满场跑马,那边查理苏已经顺利地解决了问题,我甚至觉得Sidney走的时候看查理苏的眼神都在往外冒星星。
嗯...他方才好像没说他有女朋友对吧
查理苏并不知道我在那里yy他些什么,Sidney走后,他又连着对护士说了几个病人的治疗事项,又将手里的病历本递给了杨医生,然后直接走到了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突然在我面前停住,我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下意识地看向他:
“查医生,有什么事吗?”
“跟我过来。”这是查理苏对我说过的第一句话,我却是一头雾水:“查医生,我没有烫伤,只是来买个药。”
“既然生了病,又到了医院,最好是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服药。”查理苏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虽然是烧伤科医生,但接受过医学院的系统教学,完全能够应付你这个小小的胃肠感冒。”
尽管不知道查理苏为什么会对我这个“陌生人”的病情那么在乎,尽管他说地一本正经,但我这种能连着当半个多小时的人形翻译机显然还没有病到需要他特殊治疗的程度。
尽管很奇怪,但我还是乖乖跟着查理苏走。
他带着我直接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那个被我看过许多遍的立绘此刻变成了真实的场景,我惊讶的发现这里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放着酵素水和果蔬汁的冰柜,占了大半张墙的书架,密密麻麻的奖状和锦旗...
还有那张窗户。
曾经的查理就端着他的豹纹水杯站在那里对我感叹“今天的我,还是光彩照人”。
即使过了许久那个场景依旧自带bgm般地能在我眼前无比清晰地回放,让我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直到我看到查理苏倚在桌子上看向我的目光。
同先前不远不近的态度截然不同,此刻的查理苏就像是解除禁锢的猎人一样,借着他的身高优势从上而下地审视我:
“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了。”查理苏压低了声音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知道我是烧伤科医生的?”
我心下一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回答,这让我忽略了去验证回答的可靠性,毫不犹豫地道:“我看到了你的工作牌,就挂在你衣服上,我视力一向....”
说着说着我哑火了。
因为我顺着查理苏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到了他空空如也的胸前。
“看来,你的视力的确很好,连没有的东西都能看到。”
我顾不上查理苏极其做作的语气,脱口而出道:
“你,你的胸牌呢?”
“查房的时候被个小男孩扯下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戴上便有护士跑过来拉着我去劝架。没办法,完美的人就是这么地受人追捧。连一张普普通通的胸牌都充满了魅力。”
查理苏十分绅士地解答了我的疑惑,我却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怎么办,人家只出了对三我就把王炸都扔出去了。
我是该说我是他的狂热追求者还是该把汤圆的道士身份拿过来用一下假装我会未卜先知?
只能说这两条建议半斤对八两我哪个都不想要。
更何况在查理苏仿佛看透一切的注视下,我越发感觉自己笨嘴拙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之间这种诡异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查理苏直起身来,以一种“我放过了你还不来谢恩”的气势对我说:
“你是我未婚妻的朋友,对吧。”
“?”
“是我未婚妻和你说起我的,对吧。”
“?”
“她告诉你我姓查,在这里工作,是位极其出色的烧伤科医生,所以你在生病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来到这里就诊,对吧。”
“...”
查理苏大概是将我的震惊理解成了默认,不等我说话他就继续道:
“想知道我怎么猜出来的?告诉你也没关系”
“那天我本想开车去接我亲爱的未婚妻上班,结果她出于对我身体的关系婉拒了我的牺牲。然而贴心的我没有放弃。而是坚持等在她家楼下,接着看到她急匆匆地出了门,去到一座陌生的房子里同一位陌生的女士手挽手地挤地铁上班。”
查理苏叹了口气:
“为此,我回去仔细研究了一下相关的收购法案,只可惜光启市政府目前似乎并不打算将那条地铁线出售给私人买家。我只能继续接受我的未婚妻对我那无底线的照顾和偏爱了。”
查理苏抬手缓慢地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写满了“沧桑”
“或许,这就是我,查理苏,一个完美至极的人所注定要接受的代价吧。”
怎么说呢,那一刻我人是傻的。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查理苏是有那么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
但我不知道他已经牛逼到能对着我这个陌生人说出这么一大段的话。
就像游戏里说的那样,我也仿佛听到了办公室里仿若时常地响起了一曲活色生香的萨克斯旋律。
还没等我从这巨大的震撼之中反应过来,查理苏向我走了两步,道:
“身为一个,我可以给你做一个极其详尽的检查。只是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告诉我,我的未婚妻和你说了我什么。”
尽管他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语调也是十分的沉稳,但他那一闪而过的紧张情绪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仅仅一瞬间,却像是暖流一样让我的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原来无论我是谁,他都会是那个纯真地像个孩子一样的查理苏啊。
“你能保证,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不当着她的面提吗?”
“当然。查理苏这三个字就是最好的信誉的保障。”语调一如既往地自信上扬,让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面带微笑地缓缓开口道:
“她说你很好。”
“初见的时候以为你自大又无礼,但后来相处时渐渐发现你才不是行为恶劣富二代。”
“你善良,勇敢,坚强,尊重每一个人,有一颗无比珍贵的愿意帮助他人,为医学奉献的心。”
“无论是查理苏还是查医生,无论是消防员还是外卖小哥,你都做地非常好。”
在查理苏震惊的目光中,我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对他说:
“查理苏,你的未婚妻说,你真的很好。”
这不是女主的话,却是我曾经身为玩家无数次想要同他说的。
我想让他的爱得到回应,想在他做了那么多伟大的事情后给予他肯定和赞美。
因为这是他应得的。
正如Maggie所说的,他是一个如同天使一样的孩子。
在他治愈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世界也能来治愈他。
最后我拒绝了查理苏的身体检查,十分贴心地留给他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消化我那段颠覆他世界观的“未婚妻语录”
不知是不是和查理苏聊天的缘故,原本早上还隐隐作痛的肚子现在恢复了正常。
一切都显地那么美好,我拎着药袋愉快地往家里走去。
“要不午休过后去一趟训练场吧,反正病也好了。”
我一边想一边掏钥匙,却在看到公寓门口站着的人之后停住了动作。
那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板正地好像每根线条都用熨斗熨过了一样。黑皮鞋公文包,一副大街上随处可见保险推销员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却一点都不普通。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些什么。
嗯?有帅哥。
嗯?帅哥也住在这栋楼?
嗯??帅哥怎么往我这边走了!!
在我惊诧的目光下,他缓缓走到我面前,然后缓缓地鞠了一躬。
“很抱歉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没能在第一时间同你见面。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稍候你会领取到一定的补偿机制。”
“初次见面,我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引导者,或者,你们更习惯叫我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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