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数对她抱有好奇心。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的能力。”
伊尔莎放下了长刀,扭过头看向她,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神情平淡的敲击着键盘键,随着一声完美校准的提示音,她抬起头来和伊尔莎对视了一眼。后者歪了歪头,金色的鬈发从她的肩膀顺滑的垂了下去,伊尔莎用一种梦幻的、虚假的声音回话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的姐妹,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埃利诺在玛尔塔快飞天前无意说出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玛尔塔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我的意思是,你们的能力到底是不是像你们的名字那样,是可以腐蚀东西的。”
她看到那张漂亮的好似洋娃娃般的脸慢慢凑近她,在离近之后,她敏锐的闻到了从那金发后传来的腐烂味道。这让玛尔塔脸色变了变,迅速倒退了几步。
“我以为你们都清楚一切。”伊尔莎的声音依旧很梦幻:“我以为所有人都清楚一切。”
她唯一的蓝眼睛死死盯着她。
“我以为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干过什么,该干什么,将干什么,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如此…但结果并不然,没人能做到以上三点,就连我们也做不到,过早地判断与妄下定语是不应该的,你必须得清楚。”伊尔莎离她远了些,涣散的眼睛始终盯着她:“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这么认为,一直如此。”
答非所问的交谈,空军在意识到自己不该在意识不清醒的监管者身边待太久时,一切已经晚了。
伊尔莎的脸颊裂开了,像是一块摔碎的饼干那样裂开了,玛尔塔反应快速的掏枪,但一只有力的、青筋凸起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被对方提起来,呼吸困难。
她目睹那张碎裂的洋娃娃脸变成黑色的液体消失在他的皮肤表面,她的金色长发迅速变色变短,成为一头黑色的不长不短的头发,它们垂在一双漆黑的眼睛前,男人单手提着她站起来,平静的脸上有着近乎残忍的冷漠。
他的眼睛扫过她的脸,身体,腿和掉在地上的信号枪。就像是在审查她有没有威胁性似的,很显然,他认为她有。然后他冷漠的和她对视,手上的力度加大,玛尔塔被他掐的几乎要断气,拼命捶打对方的胳膊,但就像砸在一座山上似的,不仅没能使对方松手,反而还把她自己的手砸的痛的要死。
大意了。玛尔塔的手垂下来,神志不清的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最后几秒,实在是大意了,她没能意识到伊尔莎会消失。而他的速度又太快太快了,实在是…太大意了。
玛尔塔不动了。
男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几秒,才缓缓松开手,任由女求生者的身体软软的摔在地上,他没有再看那具尸体一眼,而是掏出了一把巨大的斧头,转身顺畅的砍进了尸体的大腿骨里。紧接着他开始以一种娴熟的手法,肢解尸体。
凯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血液染红了一大片土地,肠肠肚肚和一些内脏却被有秩序的摆放成一排,骨头与剔下来的肉也同样堆在一起,他微微抬眼,看到那个被砍下来的,睁大了眼睛的脑袋,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看到那个监管者慢慢的抬起了头。
奥古斯特以一种平淡的目光看着他,他的脸上还有溅上的血液,黑色的衣服被染的深一块浅一块,但他的表情却毫无波澜。仿佛杀人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感觉似的,没有厌恶、没有恐惧、没有开心,也没有兴奋。
他的目光让凯文浑身冰凉,地上玛尔塔的残骸也在提醒他,眼前这个陌生的监管的实力有多强。
他的眼神扫过凯文的全身,最后锁定在他手里的鞭子上。他仿佛在抉择什么一般,片刻后,他缓缓起身,单手拿起了那把巨大的铁斧,迈步,向他走了过来。
快跑。
他的大脑疯狂提醒他该转身迈步奔跑,随后他真的这么做了。以一种高超的技术,凯文把自己扯进了板区,躲在板子后准备开始溜。
但监管者看也没看他一眼,他拿着铁斧,向着女神像走去。
玛格丽莎在那里修机。
保护女性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立刻亮了灯。
“看这儿,监管者!”
奥古斯特停了停脚步,一道身影从他的头上越过,落到他不远处,凯文对他露出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并进行了挑衅动作。
必须要尽一切代价把监管者的注意引回他身上来,女士们本不应得到这种残害的。
凯文施展了浑身解数来挑衅他,但奥古斯特的目光始终向着女神像,他对于一个没什么威胁的牛仔没有太大兴趣,他想要去解决掉他认为更有威胁力的敌人,至于其他的,稍后再说。
凯文能料到对方不想杀他,所以他很快改变了策略:他向女神像奔去,赶在监管者之前将正在修机的舞女用套绳套过来扛在肩上。
然后监管者又做了一个让他感到费解的举动。
他走到了玛格丽莎放下的音乐盒旁,蹲下身子拿起那个音乐盒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他起身望向凯文,将目光在玛格丽莎身上扫了一遍后,他放下了音乐盒,转身离开了。
他把舞女放下来,和对方大眼瞪小眼。
“他是谁?”玛格丽莎疑惑的问道,凯文则是看着监管者离开的路,陷入了沉默。
“不管是谁,我们先修机,修好了再探讨他是谁这个问题,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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