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基诺:准备出发了吗?
卢基诺吹了一声口哨,靠着马车,微微斜眼看向在一旁对着镜子整理着装的诺顿。
好久没看见他这么仔细的打理自己了……
卢基诺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这也许就是面对死对头时必要的尊严吧。
诺顿·坎贝尔:你呢?
卢基诺:嗯?
诺顿把那顶金黄色的帽子取下,随手放在马车的座椅上,有些不适的揉了揉手腕。
他确实是很珍惜这些珍宝,但是带这么多在手上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但他的注意力在这有些散漫的人身上。
诺顿·坎贝尔:到了梅丽的庄园,你准备做些什么?
卢基诺吹口哨的声音停下。
诺顿也微微侧过身看向他。
诺顿·坎贝尔:换句话说,你准备去哪儿?
卢基诺没有发话。
果然,什么也骗不了他。
诺顿·坎贝尔:我早就注意到你房间内的墨水用的格外的快,这和你平时能节俭就节俭的性格完全不符。所以我就稍稍调查了一下。
诺顿的话没有说完,卢基诺点了点头。
确实,平时好几个月才会用完一瓶的墨水这个月已经换了第二批了,根据诺顿平时节俭的性格,确实很难不发现这个奇特的现象。
其实自己并不算节俭,只是遇到他后,就依着他的性子来了。
这几个月,自己一直忙于整理从各个方位送达的信息,自己闲下来在房间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也是用在写回信上了。
卢基诺:我没准备骗你,不过你还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卢基诺和靠在马车上,头抵着那并不算粗糙的木板,远处的云一朵一朵的,格外的好看。
但诺顿显然也有这份耐心,手上东西一扔,干脆也坐在他的旁边。
诺顿·坎贝尔:没事,我等着。
平时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回了。
卢基诺有些哭笑不得,终于起身将扔到一旁的东西捡起来,替他收拾进了马车里。
干完之后,一回头,诺顿依然坐在那片草坪上,只不过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瞟几眼。
卢基诺:诺顿,收……
卢基诺本想去叫他,可刚迈出一步,眼前突然一黑,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因为重心不稳,往前翻了过去。
伴随着眼睛的黑洞洞,一阵阵的耳鸣扰乱着他的心,他看不见,听不见,他尝试呼喊诺顿的名字,却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他摸索着,却还没有摸到什么东西,突然一阵恶寒,他打了一个哆嗦,想要抱住自己,却突然发现手已经没了知觉。
一种没由来的心慌感彻底浸没了他。
反噬……
刚才那么一翻,残余的痛觉让他勉强维持着意识,他咬了咬下嘴唇,他明显感觉到,就连自己咬下唇那微弱的痛觉也在快速的消逝着。
好冷……
那恶寒浸满了他的全身。
在反噬期间,他会经历失明,失聪,失去痛觉以及失去知觉这些感官。
在这期间他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就像真正死去了一样。
好冷!
他打了一个哆嗦,他感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第一次心里感到如此的慌张。
真的,好冷……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前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
卢基诺:我……
卢基诺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只手一下子扶上他的手背。
诺顿·坎贝尔:醒了?
诺顿有些担心的站在床边,站在她身后的是夜莺小姐。
卢基诺:我……
卢基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向自己的手,随即小心的摸上诺顿的脸。
软软的,暖暖的,很真实。
夜莺小姐:卢基诺先生已经没事了,诺顿先生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在一般情况下发生的几率少,短暂的离人是没有关系。
诺顿看上去还是有些担心,拉着夜莺小姐企图从她那儿打听到更多有关反噬的信息。
但很可惜夜莺小姐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送走她后,诺顿来到如今的床边坐了上去。
诺顿·坎贝尔:你现在还想离开我吗?
他这么问着,他的内心其实也有一些不安,他害怕听到那个有些残酷的答案。
卢基诺:我从未想过离开。
卢基诺知道他需要什么。
他一直缺的是安全感。
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工作,继承了父亲的衣钵,继承了父亲那微薄的薪水,甚至继承了他那影响他一生的肺病。
为了生存,他必须挣到更多的钱,为了生存,他不得不这么做。
诺顿·坎贝尔: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你突然跪在地上捂着眼睛,嘶吼着,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突然倒在了地上,等我冲过去的时候,你一直在发抖,而且,当我看向你的眼睛的时候……
诺顿捏着拳头,声音难得的此刻有些不稳。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的场景,当卢基诺突然倒下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弹跳起来。
他的心跳的很快,他很害怕,他不敢面对。
所以当他扶卢基诺起来时,刻意的避开了他的眼睛,但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让他无意间瞟到了。
那双像宝石一样的眼睛,在此刻变得迷茫无神,他不再像往日那样迎着阳光,明晃晃的看着自己。
要失去了吗……
他几乎是发疯了,一般找来的夜莺小姐。
卢基诺像是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一样一直在发抖,他听不见自己的呼叫,也不再看向自己……
诺顿不敢再回忆,将自己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中。
卢基诺:我知道。
卢基诺将诺顿拉入自己的怀中,此刻,两人的温度隔着几层布料是那么的清晰。
卢基诺:我决定告诉你。
诺顿看了过来。
卢基诺:我决定告诉你,我们监管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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