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事发后

裘克：咳咳……

日出的金光洒向大地，河岸边，一个瘦弱的人从水中艰难的爬起，费了好大劲才从河中来到了河岸边。

脸上的妆容早就被河水冲花，他有些烦躁的用水搓了搓脸，确保将脸上的油菜全部洗掉，这才拖着身体靠着一旁的树稍稍歇息。

脑海中一团乱麻，脑海中只有一句话，格外的清晰。

我成功了，未来，改变了。

夜莺小姐：裘克先生，您还好吗？

机械毫无生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裘克：可能不是很好。

这话不假。

夜莺小姐是在这场事发前他就提前叫来的接应人员。

他想，要是这次不成功，未来没有改变，那就只能按照最坏的打算来了。他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所以他要当最大的赌徒。

他的手中死死捏着那张熟悉的脸皮，撇向它的瞬间，一股腥臭味从腹腔冲上眉梢。

他忍不住的颤抖，手撑在地上，捂着喉咙，想要干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夜莺小姐：也许，我该通知黛尔小姐，或者艾利斯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裘克立马将另一只手抬起，做出拒绝的动作。

裘克：不需要。

他翻过身，靠着树。将这张脸皮扔的远远的，厌恶的踩了好几脚，像是泄愤似的将它埋在泥堆里。

他偏过头，没有看夜莺小姐。

夜莺小姐：让我说些别的。

机械代码将眼前的裘克分析了个彻底。

她不懂该怎么接一下这样的场景，所以，她这里的优选答案是转移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夜莺小姐：我这里有五封来自庄园故友的来信，有谢必安先生从清朝寄来的，有杰克先生从十八世纪寄来的，有卢基诺博士寄来，有艾玛小姐从疯人院寄来的，还有……

裘克：我不想知道。

裘克打断了夜莺小姐的话。

现在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缓缓的站起身，又将那张脸皮从土堆中翻出来，在水中涮了涮，拿起针对着自己的脸，犹豫了许久。

上一次自己毫不犹豫的在火中就完成了缝合，这张脸在游戏中，和之后大部分的生活都与自己同行。

他厌恶这张脸，却又离不开这张脸。

哭泣小丑在黑暗中羡慕着微笑。

水中映着他这张悲观的脸，泪水总是不分场合不自主的落下，还真的就应了哭泣小丑这称号。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夜莺小姐：还有一封，是玛格丽莎和麦克共同留下的。

这是在事发前他们两个共同交给夜莺小姐的。

玛格丽莎·泽莱：麻烦您转告他，如果离开，请一定告诉我们他的位置。

玛格丽莎叮嘱着，她实在是不放心。

麦克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阻止。

夜莺小姐坚持将话传达，裘克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照着水面用两只手将自己的嘴角拉起，强行让自己笑了出来。

夜莺小姐：还有，艾利斯先生要我将您的位置报告给他。

裘克：别告诉他。

裘克看了过去。

这是在这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夜莺小姐。但他透露出的和庄园里截然不同，在他身上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疲惫。

夜莺小姐：裘克先生，这两条是通知，并不是协商。

裘克：……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裘克没有再说别的，自顾自的随便拆开了一封信。

纸上赫然出现一排墨色的小字。

卢基诺：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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