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奈尔:抱歉,失礼了。
薇拉回过头,回过神来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的藏在了身后。
奈布其实很能感受她的心情,因为自己的原因,间接或者直接害死了亲近的人,这种感觉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感受过了。
甚至在很多个夜晚,在梦中梦见他们丢下自己朝着远处离去,在汗水以及恐惧中惊醒,却只能陷入深深的自责。
奈布·撒贝达:先休息吧。
奈布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这里太大、大安静了。
奈布·撒贝达:那么,明早见。
奈布将兜帽摘下,他不是很懂礼仪,但还是微微屈膝点头表示离开。
薇拉将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那么洒脱的笑着,有些恍神。
薇拉·奈尔:……明早见。
目送着奈布离开,薇拉缓缓的关上门,望着这空荡荡的屋子,这里仿佛还回荡着姐姐的笑声。
她才想起这么晚了,奈布该如何处理今晚的住宿问题,有些后悔没有将他留下在这里住宿一晚,这里的房间很大、也很空。
墙上画像依然那么的刺眼,薇拉有些不敢直视画上姐姐的眼睛。
薇拉·奈尔:冷,太冷了……
薇拉踉跄着再次来到画前,看着“她”自信的笑容,无地自容。
她抱着腿,坐在画下,将脑袋缩在双臂之间。
他们都说时间会抹去一切,但只有真正知道失去的滋味才知道什么叫一去不返、刻骨铭心。
不远处,一个小小的物件反射着光芒,薇拉用余光盯着那个小物件,在泪水中用模糊的视线去辨认。
啊……那是临行前玛尔塔送给她的胸章。
玛尔塔·贝塔菲尔:真漂亮,好好活着,等我处理好所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玛尔塔亲手为薇拉戴上,最后一次为她整理衣容,提醒她不要忘记带走生活所用的东西。
她的声音很轻,尤其是最后几句,站在她的身旁也几乎听不到。
但她的声音也很重,重的薇拉凭借几空口无凭的诺言也能支撑着她度过许多难过。
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一个处在太平盛世,一个处在战火纷飞,这枚胸章在那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也许就是她唯一存在过的证据了。
薇拉·奈尔:我会的,你不要爽约。
那时,玛尔塔却不像平时那样用轻松的语调回复她,只是能看见她躲闪的眼睛。
薇拉·奈尔:答应我。
薇拉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
这个承诺她必须要得到。
玛尔塔·贝塔菲尔:好。
这次的回答是无声,可能她想说出口,但身体的应激却不让她对这位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许下未有定数的承诺。
薇拉上前,将那枚胸章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将它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前。
她靠着墙,双臂抱着腿,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枚胸章。
她的上方是“吃人”的过去。
可,那又怎样?
她的手心里是来自那遥远地方的温暖,是过去无法上前的希望。
那一夜,明明没有在温暖的被窝,没有吃安神的安眠药中,明明缩在画下坐了一晚,却能让她安心。
当第二天,薇拉推开老旧的大门,望着这重新审视的世界,深吸了一口气。
薇拉·奈尔:撒贝达先生!
薇拉用手捂着嘴,眼中又缀上了泪水。
奈布靠在她门前护栏下,低着头,阖着眼,抱着双臂,但手中依然紧紧的握着一朵红玫瑰。
奈布·撒贝达:……早。
奈布惊醒,有些惊异的抬头看着薇拉,有些不好意思。
是因为担心所以才假装离去又折回来吧,是因为孤单、想念,所以才紧紧的握着唯一可以寄托感情的信物吧。
这个信物带有坚剌,尽管握住它会带来痛苦。
但,他也依然高傲美丽。
两人相视一笑,不必解释,那夜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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