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翻滚的士兵,顾承峰黑着脸。
无情有些皱眉,断肠,这毒无色无味,是下在河里的,他们处在上游,楚军处在下游。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楚皇定是储备了足够多的水源才敢如此。
这毒不是不能解,只需要一碗童子尿做药引,这军中都是大汉,那里去找童子,连他都随戚风去寻过欢,更何况这些军中大汉。
如鹤有些局促,弱弱的拉了拉顾承峰的衣袖。“爹…我…我是…”
无情站在顾承峰旁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顾苏夜夜欢场寻欢。
如鹤十八了还是童子,也算一条好汉。
大家的毒都已经解了,唯有杨邱勇哭丧着脸腿打颤,“我才吃了一口饭啊…”
清河虽狠,但他护犊子啊,他不肯出手解众将士的毒,但他出手解了杨邱勇的毒,笑着拍拍躲在被子里不敢露脸的戚风。“不怕捂着伤口留疤你就在里面捂着吧。”
戚风像只王八一样探出头来,可怜兮兮。“大师兄明鉴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瞅瞅清河的脸色声音又弱了一个调。“自己喝的…”
嗯。清河点点头。“泻药也是自己跑到茶里去的。嗯。”
戚风大叫一声往被子里缩。“错了…错了…哎哟,师哥饶命啊师哥。”
清河笑眯眯按着他的腰,银针插在他肩上,疼得戚风打颤。这也是他们怕清河的原因,他的银针,扎起来疼得比那鞭子厉害多了,偏偏拔出来啥事也没有了。
清河将银针全部没入戚风的肩头,擦擦他额头的虚汗。“不长记性。”
戚风疼得咬唇,满头虚汗,左手使不上力,一使力就觉银针往肉里钻。“师哥…”
清河擦擦手,嗯了一声。“带着吧,明早自己逼出来。”
如鹤红着脸站在无情门外不知如何开口。
无情早已发现了他,只是不想起身去替他开门。
“咳…咳咳…”夜里风凉,如鹤身子不好,止不住捂着嘴低头咳嗽了几声,再抬眼时门已经开了。
烛光虚虚将如鹤的影子拉长。“有事?”
如鹤局促着搓搓手掌。“我…我们聊聊吧。”
没空。无情很想拒绝他,但如鹤那张与他相像的脸带着局促又带着请求看得他微微皱眉。
“聊聊吧,求你了。”如鹤挤出一个笑。
无情侧身让出路让他进门,又啪的关上门。夜里风太大,将屋里的热气都卷走了一些。
“你过得好吗。”见无情不答,如鹤有些尴尬的笑笑,无情一手臂的伤痕看样子不太好。
“娘很想你,从小我一直活在你的影子里。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会想你会如何。”如鹤自顾自说道。“我怕蛇,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娘说是,她说我们是亲兄弟,什么都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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