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琴缘温言看他,嘴唇眉眼,一样不落。
当年她生育两子。两子之前差了四个时辰。
接生的嬷嬷受过她的恩惠,她一生育父皇便将如鹤夺了去,将她锁在房中,门口也有侍卫把守不许她踏出半步。
只留下自小跟着的丫鬟照料她。
生顾苏时,她一声不敢出。好在接生的嬷嬷交过她如何做。拼了半条命将顾苏生下。
又利用平日的关系网将苏儿送到乡下农家。
连自小的丫鬟都找了借口处死将她假死送出。
后来父皇逼迫她,逼她若不带兵攻下顾承峰镇守的边城,不杀掉顾承峰的儿子,他便杀了如鹤。
他下了一手好棋。他若是绝后如鹤便是王府嫡子。后来父皇知晓顾苏,如鹤便成了弃棋。他的父皇知晓顾承峰是何种人。所以他派了如鹤随行。他要让顾承峰在如鹤与顾苏之间选一个。谁为嫡谁为弃。
转眼,已经十八年了。
顾苏…他还好吗,自己这样贸然出现会吓到他吗。
楚琴缘笑眼轻笑着摸了摸如鹤的脸颊。“鹤儿乖,去休息吧。”
她与顾承峰,有太多需要解决的事。是爱是恨。她都接受。
有太多难以预料,比如无情,比如如鹤。
如鹤在军中迷了路,远远看到无情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你是叫无情吧。”如鹤有些局促,他很少与别人交谈。
无情将把玩的箫放入怀中。“是。”他只专于王爷,没必要对他的儿子行礼。如鹤在他眼里跟顾苏也差不到那里去。
如鹤对无情有些无视的态度并不介意,他搓了搓手掌,糯糯的开口。“我…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请便。”无情望着军营,眼里惆怅,他巡视过整个军营也未见到易安。
易安,定是出事了。
“你一直待在王爷身边吗。”如鹤坐下来以后胆子终于放开了一些。“是。”
“你见过我弟弟吗,跟我像不像,我娘说我两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像。”真的太像,像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公。
如鹤太过局促,未曾注意到无情语气的变化。“你会吹箫吗?”
“会。”
无情的冷淡如鹤并不介意,他就是对他有好感。“你可以吹给我听吗?”被如鹤如茶似火的目光注视着,无声半响终究道了一个好。
月明良夜,遥忆故人何处也。
……
水自流,人自伤,夜长长。
……
任时光飞逝,把酒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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