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还有如鹤,将软剑往边上一点。他两动手,如鹤吓得说不出话,再看无情臀腿那道流着血的伤,更是脸色苍白。
“如鹤,你也是撑好。”
如鹤喃喃前行一步起身撑在无情旁边。“裤子。”轰,脸红得能滴出水来。“啊。”如鹤回手捂住臀部,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眼泪涌在眼里打转。“爹。”
“手,拿开。”如鹤哆嗦着将手收了回去,刚挪开,便又挨了一下,手又重新捂住了臀部。“爹。”
他从未挨过打,那知这么疼,眼泪汪汪的看顾承峰。
无情吃了一记,心底冷笑。听风声就知道,顾承峰打如鹤用了五分力,打他向来是十成十的力。他就不是人,他就不会痛。
顾承峰只给了无情十下,点了他的穴将他定在原地,皱眉按了如鹤抽。如鹤挣扎得厉害,眼泪糊了一脸。“爹,啊,爹。我错了,我错了,啊,爹,娘,娘救我,啊,爹。”他意识混乱一个劲的乱喊个不停。
顾承峰最是不喜,若是无情敢哭成这样,他定要更加惩处一番,如鹤细皮嫩肉,比顾苏好不了多少,同样是他的儿子,哥哥倒是比弟弟还不如。
无情冷笑一声,“敢问王爷,无情到底哪里不讨你喜欢。”
顾苏,顾如鹤。明明一样是你儿子,我就可以被舍弃,我就可以被苛刻,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那里不讨你喜欢。
少年的眼带着光看他,无情小时候长得其实比较像他,大了反倒像他娘,特别是那双碧眼,简直像极了十成。
碧眼里闪着看不透的情绪,似厌恶,又似疑惑,带着不平,又带着戏谑。
他的嘴角还带着与如鹤撒气般的扭打带来的一团青紫,这个样子不似往日沉稳的无情,更像似抢不到糖的孩子。
顾承峰轻皱眉头仰剑将如鹤打得呜咽了一声。
“爹…”
“就凭这个。”
无情冷眼看如鹤那张与他相像的脸一样的身形,被顾承峰按伏趴在那里,就像看自己挨打时候的模样。厌恶得无法言语。
是君臣。
他不是没有问过,不是没有想过。所有人所有事都告诉他,无情,是君臣,他是君,你是臣。不是父子,所有人都告诉他,这种感情是多余,你是利刃,是刀剑,唯独不是儿子。
为什么你被不公平对待,因为你同样没有被人家当儿子,一声爹,让他只觉得好笑,从来所有人都告诉他,无情,那是王爷。从来都是别人说,王爷喜什么厌什么。喝茶喝几分烫,写字喜欢什么墨,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做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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