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如何回答。“是君臣。”师父要你作为臣子,永远不会背叛王爷,可师父,作为父子,我又该如何抉择。
是师哥,嗓音清脆。“无情,没有公不公道,只有想与不想。”
青箫还在手,满是干枯血迹,箫身冰得指尖微凉。
复抬眼,箫已断。
无情褪了上衣提了桶水冲下满身血迹。
清河冷脸将白袄披在他身上。“是打得轻还是不长记性。”清河将断箫拾起,抛到院外。
“师哥…”无情还有些舍不开,这支箫是清河最喜欢的,他小时赖皮般要到手,后来王爷不许再吹箫才复又还于清河,这支箫陪了他近十年。
“既然想做,那便去做。”清河将白袄系上,将他裹得像个球。“我清河的弟弟不是那么懦弱的人。”
清河的嗓音平静而清脆,“外面凉,进屋去。”
春风一起,连带着院里的树都发了嫩芽,戚风抱着酒坛一条腿悬在空中,将树枝上的嫩芽放在嘴里嚼,腿荡荡悠悠。
易安仍然不言不语,惹的庞啸心急。
无情撑在桌边看楚琴缘进屋。他不想动,便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夫人,大公子有事吗。”
“如生。你…”楚琴缘有一丝心急。说无动于衷是假象,他曾经那么渴望的东西,如今摆在他面前,反倒是不平掩盖了那种渴望。
“如生,你真的喜欢…喜欢他吗,你…你不要乱想,你若是真的喜欢,娘…娘会劝你爹的。”顾承峰的冷脸,她是看在眼里的,无情是他精雕的玉器,他不会允许他出现一丝污点。
无情觉得好笑,她说了这么多,终究是说道重点了,只是他喜欢谁与他们任何人好像都无关。“夫人,我不叫如生。”
楚琴缘难过说不出话,反倒是如鹤先急了眼,“如生,你怎么这样跟娘说话。”
“我不叫如生。”无情又道一遍。
他不喜如鹤,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没想过是这种结果,可那什么都有的人偏偏还站在道德点上指责他,他还能说什么。
楚琴缘苦笑。“如生,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娘。”
见无情不答,想上前拉他手臂,无情侧身避开。“夫人。”如鹤拉住楚琴缘。“你还要如何伤娘的心!你难受娘就不难受吗?你有什么好不平,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别人欺我没有爹,娘心心念念的全是你,我所有的成绩都只会归在一句,不知顾苏如何!你凭什么这么伤娘的心,你这么优秀,你以为只有你不平吗。”
无情微微皱眉,“说完了?”
如鹤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娘,我们走。”
“如生…鹤儿…”楚琴缘泪眼朦胧。
“我不是顾苏,你不用羡慕我,你只是没有爹。你跌倒了有人扶,哭了又人哄,怕了有人护。你有什么好不平?”
“那你又凭什么,你也只是没有娘而已。”
无情注视着他,笑了。“是啊,我也只是没有娘而已。我所有的过去都与你们无关,所以,不要将你们的感情强加在我身上。“
“不识好歹。”如鹤猛推了无情一把,无情制住了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他的腕骨。“不要和我动手。”他一直在失控,他的脾气在泄露,他怕自己由着心会将如鹤打死。
如鹤脸疼得扭曲在一起,楚琴缘有些着急语气强硬道,“如生,放手。”
见无情未动,楚琴缘试图将他推开使他放手。“这是你哥哥,你…”
无情果真放了手,如鹤却是另一只手又推了他一把。无情倒退两步撞到桌角,正撞到顾承峰打出来的伤口上,霎那间单手撑住桌子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那道伤本来就在影响行走站立的臀腿上,这样撞一下,一波波的疼痛疼得他发昏。
楚琴缘这才想到他还有伤,局促的想去拉他。“如生,娘…”
“滚。”无情手指叩着桌面,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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