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猛得挺身,手扣着桌角,指骨太过用力叩得有些发白。臀腿肉嫩一瞬间凹陷,又随了镇纸弹起,泛白充血泛起淤青,若不是顾承峰按住他,他整个人可能会本能的弹跳起来。
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身体僵了片刻又趴了回去。
顾承峰待他平静了片刻,才又重新举了镇纸。
啪。
仍是全力的一下,仍是那道伤痕。
镇纸不同于鞭子,鞭子是锐痛,镇纸是钝痛。鞭子伤皮,镇纸伤肉,比起鞭子,镇纸更加难挨。更何况,顾承峰带着内力的手劲。
不过两下,满脸已是冷汗。臀腿的肉本来就更加敏感,这样的打法疼得他不能思考。
啪。
仍是那道伤痕,充血肿胀得的伤痕像要裂开,手背上青筋暴起,这力道,比清河还要狠上几分。
感觉到镇纸带起的风,无情心揪起来臀肉紧绷,这样的疼痛,没有人不会怕。顾承峰拍拍他臀肉。“放松。”
肌肉刚刚放松,顾承峰又挥了一板,太过用力,镇纸在他手上也咯出了痕迹。臀腿那道伤终于不堪重负般裂开,淤血涌出,好在衣裤是黑色也看不太出来。
无情像脱水的鱼,猛得挣开顾承峰的手膝盖上疼得厉害腿一弯跪在地上,双手撑地疼得起不来身,头埋在双臂间额上冷汗滴在地上绽开一朵朵水花,从没有人用这般狠辣的力道打过他。
“知道疼了?”顾承峰将带血的镇纸放回案上。“以后冲动前好好想想这种疼。”
无情猛抬眼看他,嘴角勾了个讽刺的笑。“王爷,这不是冲动。”顾承峰微微皱眉。“不管冲不冲动,你也不该拿命去拼。你就这么想死?”
“是无情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啪,是顾承峰给了他狠狠一耳光。“父母给的,你就这般不珍惜?”
无情被打得侧头,回头吐出一口血,笑得张扬。“父母给的?你收回去就好了啊。是杖毙还是凌迟或者是烙刑,你尽管拿回去啊。”
啪。又是狠辣的一耳光,顾承峰倒退两步,无情气起人来那是真气人。“你就这么想死!你对的起你娘吗!”
无情仍是在笑。“王爷说笑了,为什么要对得起她,她与我何干?”
“无情你还在发疯?。”
“王爷,是您在发疯。我不是顾如生,这个名字很好听可我叫无情。”无情敛了笑意跪退两步。“暗卫无情以下犯上,请王爷责罚。“
顾承峰铁青着脸。“那是你娘!”
“暗卫无父无母。”无情未带波澜的眼神让顾承峰险些站不住。
顾承峰退步了。“罢了,你…都是为父的错,下去吧,我累了。”连本王也未自称。
——
易安还在昏迷,清河将他绑得像个绷带娃娃。
“他醒来可能会有过激的举动,日夜派人贴身守着他。”清河起身。
“谢谢清医师,只是易安的内力…真的不能恢复了?”庞啸握着易安的手。
清河面无表情,易安与无情…无情从未这样杀过人,可战场上他完全是杀红了眼。“他伤太重,特别是腿,能不能站起来都是未知数。”
他见过易安,这些年无情身边唯一的朋友,当初也是这般护着无情像个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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