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露打湿了蒙面少年的衣摆,他俯下身采摘上好的草药。
但这可不是为了他自己。
深林中偏僻安静的木屋里,还躺着一名身负重伤的雇佣兵。
伊莱并不在乎尘世间那些所谓的荣耀与名望,这人的闯入却让他不得不抬起头去探索世界里不成文的规定,去了解浮华喧嚣的生存法则。
毕竟他可不想牵连到自己。
少年手上的速度加快,踏着第一缕朝阳回到了那处僻静的小木屋。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痛苦的呻吟,棕色的皮靴把木地板踩得吱吱作响。伊莱将挎在手腕上的竹篮往木桌上一放,身子向后一仰,就猛得躺到了铺着棉褥的木床上。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皮马上就要闭上,却又将游离的目光看向另一扇门。
那门上的油漆斑驳不堪,已经很久没有添过了。窗户对在厨房里面,阳光根本照不到这里。再加上“呼呼”的穿堂风惊扰着整间屋子,使得门后好像只剩压抑和恐怖。
不知为何,明明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熟的不能再熟的屋子,伊莱却不愿多看,起身去了厨房。
窗外的鹰咕咕叫着,把屋内在被窝中熟睡的雇佣兵吵醒了。
奈布烦躁地睁开眼,发现乱叫的居然是一只鹰。要知道,鹰只有在发现猎物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虽惊奇,但仍然沉浸于它吵醒了他的厌恶。随即,便隔着窗户挑衅着它。同时,还不停地拍打窗户,试图将它赶走。
只可惜这鹰太倔。
它不甘示弱,和奈布吵的有来有回,就是死也不低头。
本来奈布还能和它嚷嚷到天黑,但伊莱进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他在朝着窗外的鹰做鬼脸,用手敲着玻璃,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伊莱忍着心里的怒火和一丝笑意跟奈布说:“来吃饭。”
奈布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死死盯着乱嚷嚷的鹰,随口答复:“你等我一下,等我把它整死。就你在我旁边叫把我吵醒,连个懒觉都没睡。都怪你都怪你......”
伊莱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可奈布挑逗的是自己的知心朋友。他实在容忍不了,一把揪住奈布的耳朵,黑着脸阴沉地说:
“现在出来,快点。”
“哎呀疼,不是你揪我耳朵干嘛……哎呀!好好好我出来,快放手真的疼……”奈布几乎是哑着嗓子向伊莱求饶。
但出来坐到餐桌上之后,奈布突然发觉:
“不是我怎么那么听你话呢?”
“这是不是该问你。”
“怎么又把问题丢给我了,你真是无可救药……”
奈布说着,就把伊莱的双手抓住,再用自己的身体压迫他靠在墙上。随后,深不可测的眸子就锁住了伊莱的视线。
他只觉得耳廓一热,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搂住,湛蓝色的眼眸突然放大。紧接着,他的脖子被一头柔软的棕发磨蹭着,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对啊,我为什么,”
“这么听你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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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心:来了
废心:时隔两年半
废心:文笔提升了不少
废心:就静待我大显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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