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谁都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小哥也不是多嘴的人,而吴邪自己也不可能自掘坟墓去说些什么!
然后就是拆装备,这年头当然不用传统的洛阳铲子了,吴三省拿出一把考古探铲,这铲子是用钢管一节一节拧起来的,你要多少就上多少根钢管,比那木把子的洛阳铲隐蔽多了,这战国墓一向都是10几米以下,所以省不了,这钢管收拾起来,每个人背10跟,每人配一个铲头。
潘子有把短头步枪,平时用皮套包的结实,现在也已经拿出来,这枪比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双管枪短了很多,可以放在衣服里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把这些连同几把子弹一起塞进他的背包里,吴三省说,下去用双管枪根本连转身都没办法转。潘子这把短枪实用多了。
而吴邪在明面也准备了只数码相机和把匕首,之后就没有什么了,额!不对,还有终极武器,,那小哥的血!
吴三省请了一个向导将他们这些人都带入密林里,但是吴邪却还是意外,因为吴三省请的向导是一个小孩,唉,真是没什么说的!
“好了,就到这里吧,替我向你姐说声谢谢!”看到快到了地方,吴邪也就不打算让那个小孩再带路了!
“来张50的!”小孩盯着吴邪伸手要钱,这个动作逗的所有人都笑了,吴邪愣了愣,傻傻的说:“什么来张50?”
吴三省哈哈大笑掏出一张100的递给小孩,结果那小孩直接屁颠屁颠的跑了!吴邪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不禁摇了摇头说:“现在这山里的小孩居然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念到,潘子踢了他一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死啊。”
看着面前的石堆,吴邪他们也只能二话不说的爬了,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一会儿工夫就翻了过去,没那大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一片峡谷,到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一个老头子正在打水,吴邪仔细一看,妈的,不就是那领我们进洞的死老头嘛。
那老头子猛然看到这帮人,吓的一下掉溪里去了。然后爬起来就跑,潘子笑骂了一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一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的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一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一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吴邪他们跑下坡,那老头子给吴邪他们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吴三省直接问他“怎么,我看你这中气足的,你什么东西没办法啊?”
“实话不瞒您说,我这身子真的有病,你别看我这好象很硬郎,其实我每天都得吃好几贴药呢,你看,我这不打水去煎药嘛。”他指了指一边的水筒。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说出来,几位爷爷就不杀我?”那老鬼看着我们。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吴三省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坦白,”那老头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别看那洞好象就一根直洞,其实洞顶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的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发现不了,我就乘几位不注意的时候,站起来钻那窟窿里去了。等你们船一走,我再出来,那驴蛋蛋听见我的哨子,就会拉一只木盆过来,我就这样出去,事成之后,那船工鲁老二就会把我那份给我,其实我拿的也不多。”
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鲁老二呢?相必也栽在几位爷手里了吧。”
潘子做了杀头的手势“已经送他报到了。”
那老头子先是一呆,然后一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不想干那事情,那鲁老二说如果我不干就连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您就放过我吧。”
“你少来这一套,”吴三省说:“你住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打水?”
“我住在那里头,”老头子指指边上一个山洞:“你看我一个老头子,有没田地,我儿子又死的早,又没房子住,现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怜哦。”
那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喽,正好,要我们放过你也可以,你得带我们去个地方”吴三省一指那森林,老头子顿时就吓的脸色一变“我的爷爷,敢情你们是来倒斗的啊,那斗你们不能倒啊!那里面有妖怪啊!”
吴邪一听,就知道有戏,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吴三省就问他,:“怎么,你见过?“
“哎呀,前几年,我也带一队人去那里,说是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这帮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小毛贼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瞒你们说,那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们边上这些墓连看都不看,就直说要进这山勾勾里面,那时候我们村里就我一个人去过那地方,那些人阔气着,有一下子就给我10张大票子,我看到这钱就不争气了,带他们进了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过那地方,他们还要往前走,我就不肯咧,你说你10张大票子也不能买的我命啊,他们就说再给我10张,我说再给我100张我也不干,他们那头头就翻脸列,拿枪顶着我的头,没办法,只好再带他们往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后来他们就说到地方了,这些人乐的啊,然后就在那里捣鼓什么东西了,说什么就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扎帐篷,我睡下去就一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一看,你猜怎么地,这些人全不见了,东西都还在,火还没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处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们也不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老头子的好象回忆起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眯起眼睛,说“才跑了没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我头一回,看见一个他们队里的女的再朝我招手,我正想骂呢,怎么一大早就跑的一个人都没了,突然我就看见她身后有一棵大树,张牙舞抓的,往树上一看,还了得,我看见这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满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我吓的尿都出来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村里。您说,这肯定是个树妖啊,要不是老汉我从小吃实心肉长大的,我肯定也被这妖怪勾了魂魄啊。”
吴三省叹了口:“你果然也是个吃实心肉的!”然后挥了挥手。
潘子会意的把这老家伙绑起来,有他带路,我们能省很多事情呢。
这老头子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按他的说法,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1天时间,大奎在前面开路,加快了脚程,边走边看地图,希望凭着地图和那老头子的记忆,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我们走了有半天时间,一开始还能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发花,人不停的打起哈欠,直想睡觉。
突然,那老头子,停住不走了。
潘子骂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老头子看着一边的树丛,声音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潘子转过去一看,只见那草丛里一闪一闪的,竟然是一只手机。
吴邪四周看了看,低声说:“看来不止一批,好像还有人受伤,这手机肯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且这手机里存的都是外国的号码,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有可能是个空墓!”
吴三省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还是赶路要紧。”
吴邪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开路继续走。
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这么现代化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问那老头子,除了我们最近还有人进过这林子吗?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2个星期前有一拨人,大概10几个,到现在还没出来呢。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咱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小哥,小哥一点反应也没有,好象根本当他是空气一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
闷头走到天昏地暗,下午4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就看到了10几只几乎还完好的军用帐篷,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现在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是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净,帐篷里面有不少生活用品,随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装备,没有人的尸体,那老头子应该没说谎。
甚至找到了一只发电机和几筒汽油,发动机用油步包着,不过大部分的零件都烂的不成样子了,大奎试着发动一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汽油还ok。
翻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东西上都被撕掉了标签,连帐篷和他们背包上的商标都没有,心说奇怪,看样子这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之后在这营地里生了火,简单了吃了一顿晚饭。
那老头子一边吃还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冲出来,把他也吊死,那压缩食品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吃,吴邪几乎就喝了几口水。
小哥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全部都凑过去,他接着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吴三省蹲到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摸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把螺纹钢管接起来,把铲头接上,吴三省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就是下铲的位置,大奎先把铲头固定,然后用短柄锤子开始下铲,三叔就把一只手搭在钢管上,感觉下面的情况,一共敲上13节的时候,吴三省突然说:“有了!”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吴邪和吴三省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小哥也啊了一声。
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答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吴三省拿到鼻子前一闻,皱了皱眉头,吴邪跟吴三省都看过关于血尸的记载,但是具体是怎么样一个情况,从吴邪爷爷的笔记里也无法准确的推断出来,不过既然泥里带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吴邪看着吴三省,想看他怎么决定,他想了想,点上一只烟,说:“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
吴邪点了点头,靠近闻了一个,皱着眉头说:“是酸,可能带有腐蚀性,或许血尸就是这么来的!”
小哥怪异的看了吴邪一眼,也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小哥总觉得吴邪跟道上传的那个吴邪不一样!
一边潘子和大奎没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几铲,然后把铲头都拿给吴三省,吴三省每个铲头都闻了一下,用泥刀开始在地上把那些铲洞连起来,吴邪看他们忙活着定位,一会儿的功夫,底地上就画出了古墓的大概的轮廓。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来说,上面什么样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少有土夫子会弄错掉。
吴三省用手指丈量,最后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确定了下来,说:“下面是砖顶,我铲头打不下去,只能凭经验标个大概的位置,这地宫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里的砖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经验,先从后墙打进去看看。如果不行还要重来,所以手脚要快一点了。”
吴三省他们打了十几年的盗洞,速度极快,三把旋风铲子上下翻飞,一下子就下去了78米,因为是在这荒郊野外,也没必要做土,我们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会儿,大奎在下面叫到:“搞定!”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的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砖墙,吴邪在上面打上矿灯,下到里面,小哥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什么都别碰。”小哥眼神极其锐利,吓的大奎一跳。
他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着这砖缝摸起来,摸了很久才停下来,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砖头夹出来?”
吴邪站在旁边很轻松的看戏,拿出数码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小哥自顾自的忙活,他摸到一块砖,突然一发力,竟然把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一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这两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他把砖头小心的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我们看到那后面有一面暗红色的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的连皮都有。”
果然?那血尸肯定是这么来的了!
小哥让大奎往下面有挖了一个5米的直井,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然后把另一端放进那深坑里。
然后打起火折子,把那针头烧红,小心翼翼的插进了蜡墙里,马上,红色的礬酸便从管子的那一头流进直井里去。
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就变成了白色,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流光了,小哥点点头,说:“行了!”马上开始搬砖。很快,就在墙上搬出了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吴三省往洞里丢了个火折子,接着火光,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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