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巡猎】持明蜃影，柔火炙身（三）

起码，起码是为了他，白景不能选择回头。

那日镜流往自己身体里面捅的那一剑的幻痛再次出现，就像是利剑拔出来又插进去，反反复复。

她想一死了之，可是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白景（芙尔缪分体）：“景元，还有多久……”

实在是难以支撑，白景甚至忘了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倒过去的，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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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澎湃的力量……您是……”

“——是龙尊大人回来了！”

丹恒在码头上面之后最后了一个持明蜃影，那也是个女人，她的情绪听起来异常激动。

但是当丹恒靠近那个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却说着不一样的话，就像是在映照几百年前的事情一样。

“鳞渊境中正在发生可怕的事情。龙尊大人，请不要再前进了，您的敌人……您的敌人在等您。”

也许在几百年以前，她也曾这样阻拦过龙尊。

但结果也许和现在一样，她没有拦住几百年前的持明族龙尊，也没有拦住几百年后的现在的丹恒。

丹恒：“抱歉，我不能在此驻足，我的朋友已经离开了，我必须追上他们，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

“您依然一意孤行啊，您不肯听我们的……”

“就像当年那样，对吗？”

女人已经目睹过第一次的惨剧了，可没有人能够拦住这样的他，他不是几百年前的那个他，但确实也是几百年前的那一个他……因果轮回，生死循环。

“那么，前往鳞渊境的船就在岸边，请您登上它吧。”那个女人的身影以及声音全部消失不见。

丹恒登上了船，他知道方向，船也知道。

风声四起，他从四面八方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息，但曾经那一年熟知的气息，他也同样听见了。

【丹恒……】

【你直到现在就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吧。】

那是芙尔缪在丹恒这一次踏上仙舟之前给他发送的短信，而现在，那团火焰发出了一样的声音。

【你还欠我和他们一个代价……】

【……我在等你，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你明明不值得我这么做，可我却偏偏要报恩，可我却偏偏还你一声恩公，我每当想到这里，我就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但你欠我的实在太多……】

【两清？我们永远都没办法互相还清。】

丹恒：“我欠你什么，你又该报答什么，那些过去都已经和我无关。”

白色火焰的温度直接下降到了绝对零度。

丹恒没有松开手心，如果有人觉得是丹恒欠了自己，那么他大可从这一步开始偿还。

丹恒：“这股冰冷，不如我那一段时光内心发自的寒冷……但最起码，你也没办法阻拦我来找到同伴。”

而且芙尔缪，从来都不是像这样的人。

白绾已死，但罗刹在自己离开前给自己的那个眼神，更像是一种托付，就像把徒弟交给了自己。

他不能保证做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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