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至,黑暗正渐渐吞噬着为数不多的光明。
男孩孤零零地向前走着,一步一哆嗦,腿脚好像注满了铅。
他也忘了自己走了多久、走到哪了,只知道妈妈说的:“快走!别回头…”
于是,他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昼夜不分,走到不知去处。
眼前的荒土枯树慢慢变虚、分开、叠成重影,变黑,模糊不清.可能是因为天黑了吧。他想。天黑了,他的世界也黑了。
?:青丘的小家伙,跑来这里干什么?
李白(小)拜师。
他开口,哑得不像个孩子。
李白(小)然后报仇
只听见一道极小的风声,长枪的利刃猛得向他刺来,男孩措不及防地拔剑抵挡,惊险之中堪堪拦住,竟被生生震开,在侧脸上划出一道小口。
男人嗤笑道:
?: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你也敢说复仇?是去送死吧?
他伸手摸了摸伤口,隐约的锐痛传来。沉默。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开口了:
?:要不要和我走?
他还是一声不吭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男人上前伸手抱起他,拍掉他头上的灰。他死死抓着男人肩头。小小的一只,比想象中要轻;头发很软,像温驯的小动物。
走了一段距离,他就像和空气作对似的,睁着眼睛,不久便又干又涩。他不动声响地将布料又抓紧了些。
男人说:
?:闭眼
他依令,闭上眼。
男人肩头渐渐变湿,开口道:
韩信:我叫韩信,字重言,你呢?
他含糊不清地回答:
李白(小)李白……
分界线。。。。。。。。。
小孩身子骨本就弱,在极度劳累、受了惊吓、染了风寒的情况下哭得又凶,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烧得神志不清。
韩信环着胳膊盯着榻上满脸通红的李白,心想真是捡了个祖宗。
他把“祖宗”从下到上看了遍,最后停在头顶凝思许久,半晌,神使鬼差地摸了摸“祖宗”的狐狸耳朵。
没成想“祖宗”的手感竟格外不错,软得一塌糊涂,最昂贵的丝绸也不及其三分。可能是在做梦,“祖宗”皱着眉闷哼几声后,狐耳动了动,耳尖正好蹭到韩信的手心,又痒又酥。
韩信若无其事淡定自如地收回手,装模作样地干咳两声。
算了,那我就勉(xīn)为(gān)其(qíng)难(yuàn)地帮你降(揩)个温(油)吧。
李白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
?:李白,快过来,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闷葫芦,怎么不爱说话呢。
?:这是新买的糕点,小弟,要不要尝尝?
他的家人们围坐在桃花树下,漫天的花瓣纷纷扬扬,他们说说笑笑,唤他过来。
他踉踉跄跄地向家人跑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差一点儿了…
他伸手欲触,母亲却猛得将他推开:
?:快走,别回头!
他倒在地上,场景急速变换——刺耳的尖叫,熊熊的烈火,到处血流成河,空气中散着难闻的铁锈味。还有…面前表情扭曲的母亲。
他慌张地爬起来,转身向外跑去,跑了很久很久也逃不出那燃烧灼肤的炽热。
我要死了吗?他想。
忽然,一阵清凉传来,他下意识向那靠近,而后失去意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眼了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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