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失笑,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耍赖皮是吧……唔!”
约瑟夫扣住卡尔的手,将人拉近,含住了那温热的嘴唇。
唇舌不断深入交缠间,卡尔的影子映在那已经恢复澄澈的瞳孔里,那双眼睛看着他,似乎含着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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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还没说清楚,你的诅咒是什么?”
卡尔的语气沉了下来,他看着约瑟夫,似乎在告诉他“别骗我”。
约瑟夫沉默了下,他没想到卡尔会这么快就问这个问题,想要组织下语言,但最后还是淡淡道:“不是可以猜到吗,我的身体,你是清楚的。”
他好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似乎那个诅咒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卡尔的怒气蹭一下直达胸口,不是对约瑟夫的,是对他自己的。
是他自己当年选择了那个偏激的方法,留下这么个……
“我知道?是,我是知道,知道你和从前相比,明显的……虚弱……”
卡尔说道后面,语气渐渐弱了下来,他泄了气,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虚弱吗?说的未免太过委婉,失去吸血鬼所属的一切力量,现在的我,相对于吸血鬼来说就是一个废人。”
“还有呢……”
卡尔松开约瑟夫的手。
“没有了,一个诅咒怎么会牵扯这么多……”
“别骗我,当初艾勒下的诅咒不是病魔所缠,灾祸加身吧,他祭了那么多人,差一点就能成功被我横插一脚,他会放过我?放过我的族人?让我猜猜,他当初是要灭族吧,他猜到我的想法……”
卡尔神情冷了下来,
“他动不了你,但绝对不想让你找到我,所以你只能把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诅咒已成,无法逆转,灭族的因果他几辈子都还不起,祭祀的孽障也够他吃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赌上什么才能做到这一点,但,转了一个世家大族的运,会这么简单吗?你说,会这么简单吗!”
“我……”
约瑟夫哑然,但他感觉出卡尔情绪有些不对劲。
“棺材旁边的符号是干什么的!是你封印自己的?!!是你封印他们的!!!!”
“伊索……”
卡尔没有再说话,他垂着头,脸上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他突然笑了一下,拿着衣服起身离开,“砰!”的一声,房间门被重重关上。
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约瑟夫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卡尔生气了。
他一向情绪稳定,尤其是在约瑟夫身边的时候,连约瑟夫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但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卡尔非常生气。
关于他的诅咒,他什么细节都没说,但卡尔还是都猜到了。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到底为什么会想能瞒得过去。
夜晚的月光撒在他身上,映着他的眼睛格外透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到的景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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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穿好衣服下了楼,他来到之前和约瑟夫“第一次”见面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摆放的和之前一样,棺材旁边的咒符他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只觉得手骨被自己攥的咯咯的响。
艾勒造的孽加在了约瑟夫身上,约瑟夫扛下了这一切,呵……
那是多少人啊……
要他怎么冷静……
卡尔没在那里多待,他回到了之前他的房间,刚一进去,就听到窗户被撞得砰砰响。
看清了窗外那个影子,卡尔想起了那是伊莱的役鸟,是出了什么事吗,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将窗户打开,役鸟似乎有些反常,它只给卡尔带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处地址,字迹卡尔并不熟悉。
他看着那张纸条,心脏突然咯噔一跳,他知道伊莱出事了。
……
在卡尔离开后,约瑟夫紧紧皱着眉头。
卡尔避开了他所有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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