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的脚步轻快，带着些许你不自觉的喜悦。

dream你真的保证哥哥不会被那群人欺负？

000顿了一下。

000。：「是。」

000。：「如果Nightmare没有能力反抗的话，他不会受到伤害，我对你做下承诺。」

000。：「但以89.3的崩坏度，Nightmare不杀死欺凌者就已经是善良的范围了。」

你权当没有听见TA的话。

000。：「前面到了。」

000。：「按照剧情线，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维持dream原来的人设。」

000。：「和善的与村民互动，赎罪者。」

dreamEww……这很做作，我不能就用这幅神情么。

000。：「可以，你希望时间线崩塌更快一点的话。」

dream你可以直接说不行。

000。：「我乐意。」

dreamh。

你微微整理了一下披风，脸上挂上明媚的笑容。

000。：「动作幅度太小。」

你将手摆来摆去，作出一副开朗活泼的样子。

000。：「不错。」

000。：「前方有人开始注意到你了。」

几个村民迎面走来，其中一个笑着朝你打招呼。

村民：dream！早上好。

dream……

000。：「保持笑容，维持人设，赎罪者。你可以内心与我对话，我听得到。」

dream「Ok，ok。」

dream早上好啊。

你笑着摆摆手。

dream希望你今天都有好心情！

你比了一个wink，说实话，你觉得对这些人做这个动作过于恶心。

那个村民显然有些惊讶，他脸涨的通红，语气开始有些结巴，其余人也有些激动。

村民：是，是的！你也是！

你点点头，忍住不适继续向前走。

dream「他们看上去不大正常。」

000。：「拜入你的魅力之下，Shattered。」

TA似乎被你的行为愉悦到了，电子音略微变得急促。

dream「别恶心我。」

000。：「我在诉说实话。」

000缓了一下，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dream「……」

周围的村民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纷纷聚集过来，带着自以为隐晦的火热视线。

dream「啧。」

000。：「保持笑容，维持人设，我不想说第三遍。」

你瞬间笑的灿烂起来，如同刚刚的不爽只是错觉。

dreamHey，大家早上好啊。

村民们也都纷纷朝你打起招呼。

其中一位女孩羞涩的往你怀中塞入了一个小礼盒。

村民：女孩：啊，呃，这是给你的……

粉色的礼盒小巧精致，带着丝可可香气，或许还带着点女孩精心熏陶的花香。

你顿时觉得反胃。

000。：「哇哦，你还真是有桃花运。」

000嘲讽了一句，冰冷的声音说出这种话有着浓重的违和感。

dream啊……谢谢你……

000。：「演技不错。」

000。：「不过语气应该再自然一点。」

很快，如同不甘示弱一般，又有几盒甜品被送到你手上。

带着露骨的文字，情诗，或者贴上几张精修的照片。

dream「……到底怎么回事？」

dream「他们的态度怎么想都不对。」

dream「这些村民不对劲，太恶心了。」

000。：「……」

000。：「Shattered，此刻你是赎罪者。」

000。：「你应该记得我刚开始对你说过的话。」

000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dream「……」

你刚升起的怒火瞬间降下，微微垂头，看不太清神色。

dream「记得。」

dream「不纠正错误，代表你没有任何用处。」

dream「赎罪者不应该是废物。」

dream「别忘记你为何没有和你的哥哥一起死去。」

dream「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000。：「你应该学会忍耐。」

000。：「然后，利用自己的优势，Shattered。」

周围的村民已经开始有点紧张了，因为你一直不说话。

村民：某个村民：dream？

你深呼吸几口气，控制自己说出违心的话语。

dream谢谢你们的巧克力。

dream不用再给啦。

dream太多了我吃不完，融化就浪费了。

dreamhuh……我想带回去，可以吗？

dream（利用自己的优势……）

你做出祈求的神色。

看现在村民们的表情，你觉得你猜对了。

村民：某个村民：好的……那你回去吧。

村民：另一个村民：路上小心。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依依不舍的想要送你走。

你垂下眸子，表示他们不用担心，随后快速溜走了。

000对你的逃跑行为表示理解，但TA依然想嘲笑你。

.

————

你将那些包装精美的甜品全都处理掉了，正在河边清洗自己的手。

000。：「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很浪费。」

dream你觉得浪费你吃。

000。：「代码生命体没有嘴。」

TA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你勾了勾已经笑的僵硬的嘴角。

dream你知道你用这种声音来嘲讽我很违和吗？

000。：「嗯，我知道。」

000。：「很高兴能违和到你。」

000。：「还有，Nightmare醒了，正在等你回去。」

你没有再说话，只是细细的将指节每一处都清洗干净。

仿佛触摸了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

.

.

————

Nightmare丝毫不吭声，只是任由石子落在自己身上。

伴随着那些少年恶毒的咒骂，被扔来的石子在身上留下痕迹。

村民：你根本不配当他的哥哥！

村民：他比金苹果还要迷人，却有你这么一个负面的怪物亲人。

Nightmare：是啊……我不配。

他垂下眸，抓紧了草根。

Nightmare：但真可惜，不是么。

他突然笑起来。

Nightmare：你们改变不了事实。

Nightmare：你们所嫉妒的疼爱，照顾，我都有，他的心一直在我这里。

Nightmare的指尖缓缓上移，直到他的胸膛前停下。

那些人闻言更愤怒了，却又不敢靠近情感树，只能捧起更大的石头扔来。

他丝毫不躲避，甚至张开双臂，做出怀抱的样子。

Nightmare：（扔吧，扔吧……）

Nightmare：（只有我受伤了，他的视线才会永远停留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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