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城中——
“果然是天灾,魔族已经人人自危了,而这源头却不知道来着哪里。”
雲珀根据血月判断出这场灾难,但是没想到这般快,这城中已经如此萧条,往日热闹的集市都闭门不见,城中只能见到草草的身影,偶尔听见断续的咳嗽声,大家都隐藏了起来,不敢出门。
“看这样子像是病疾……”
病疾是最恐怖的,因为它会传染,而现在让人惶恐不安的是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
“现在要尽快找到天师,他肯定知道这是什么病疾,只要我们知道这病因,就能治疗。”
“银雪,王生,你们二人留着魔族,我知道你们想与我一同去天界,但是这不是去游玩,魔界现在面临的是灾难,身为魔王,你不能这么任性,必须留下来帮助他们,身居其位应当做该做的事情,不能任性儿女情长。”
“可是……”
王生十分不情愿。
“王生,我从来没有抛弃你,你要相信你主人我总归是会回来的,这是我的承诺。”
雲珀淡淡一笑,悠然好看,瞬间让银雪失了神。
“好,我答应你,我在魔宫等你。”
雲珀最终还是选择放手,让雲珀自己选择,无论是当年的魔神还是现在的雲珀,他应当做她身后的依靠,而不是一味的阻拦,雲珀也如当年一样,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若不是当年他不同意魔神去,他也不能被关起来,错过了最后一面。
“那,那我也等你回来。”
王生见银雪都妥协,他知道自己一人是阻止不了了,便不情愿的妥协,还不忘狠狠瞪了银雪一眼,觉得银雪是叛徒,不和他站在一边。
银雪没在意,只是心里在揪着,他始终是放不出的,即便是尊重雲珀的所有决定,但是他不希望雲珀有事。
“但是,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活着,天帝无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他不愿成全你的家人,我愿意,即便是四洲覆灭,我也愿意站在你这边,你要是记起以前的事情,千万别自责,你对不起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对不起天帝。遇到了他也不必心软。”
银雪紧紧握住她手掌,温润的触觉让人很心安。银雪顶着稚嫩的面容,一脸担忧的神情,他这幅幼态模样,让雲珀有种想掐他肉嘟嘟的脸颊。
这个形态,雲珀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记忆中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现在的我可是很惜命的。”
对呀,重活一次,体验了不一样的自己,她对于哪些模糊的记忆已经不在乎了。
在灵峰山,在共灵中,在妖界,从始至终她都不是一个人,即便当年有再多的怨,现在她都释怀了,在不同的角度,谁都没有错。
所以她不怪天帝,但也不赞同他的行为。
……
天界已经犹如铁桶,自从天师被抓后,天帝称天师闭关修炼,消息一度被隐瞒。
即便能瞒的了消息,却阻止不了病疾的传播,短短半月,已经有半数被传染,病情起初都是乏力,而后,灵力消散,最后变成一具尸体。
天帝查找资料,也始终不知道浊阴要怎么治疗。
天帝最终还是来找天师。
“陛下!”
天师对着天帝喊,实则他天天都在等天帝来。
“天师都是一脉相承,你知道浊阴,应当知道什么法子治疗。”
“陛下,我知道你会来问我的,就算我知道法子,但是也无能为力,之前之所以恐慌,是因为我们都办不到。”
“此话怎讲?”
“浊阴是上古病毒,但也不是无解。浊阴的出现是因为人间的大乱,病虐与天灾出现是因为天界的不作为,神主预约,视神灵无物,天灾将至。如今的神界全然都是自私自利,没有对生命的尊重,没有对职责的尽责,所以这场灾难的源头也是来自他们自己。我之所以说无解,是因为只有能来去自如进不周山的人,才能救神魔。”
“我也可以自如进不周山,你说方法,我去。”
天师摇摇头。
“陛下你之所以能来去自如进入不周山是因为你的灵力高,不周山的气息伤不到你,但是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失去半身修为,境界大落,已经在在半神区域,之所以看起来无恙是因为用了法器吧。”
被揭穿,天帝脸垮了下来。
“现在的你连不周山结界都踏不进了。”
“我神族怎么可能连一个进不周山的人都没有吗?”
天帝温怒。
“有一人可以,就是玉玲珑。”
提到他,天帝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来是要将他找回来的,被这病疾的事情一耽搁,他彻底是没了消息。
玉玲珑出生在不周山,谁人不知,但是他始终不站他身边,还一味的反抗。
“除了他便没人了吗?”
“可是,他不是被天帝你降下天罚了吗,他早已经陨落了!”
瞧见天帝的态度,一向温和的天师第一次生出忤逆的念头。
天帝沉默,他知道玉玲珑没有死,但是他现在还没找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恢复记忆,倘若恢复记忆,别说回来了,可能连面都不会见上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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