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沉默半晌就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润玉叹了口气,并没有迁怒旭凤:“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必道歉。”
润玉与旭凤相顾无言,再也提不起饮酒叙旧的兴致,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静默良久,旭凤干巴巴地劝了润玉两句,让他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就找借口离开了璇玑宫。
李承鄞走出房间,指尖燃起了一缕琉璃净火,将旭凤碰过的酒壶、用过的酒杯、坐过的石凳统统烧为灰烬。
润玉好笑地看着他:“你跟旭凤应该交集不多,可能只有上次魔界之行,怎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
李承鄞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想看清一个人的本性,只需要几件小事,不需要太多时间。”
润玉点了点头,又拿了一股仙酿放在石桌上,跟李承鄞对饮数杯,酒意微醺地回了房间歇息。
太微的寿宴异常热闹,众仙家依次落座,九霄云殿上充斥着谈笑声、寒暄声。
太微到场后,润玉奉上一杯星辉凝露:“父帝,您于润玉有生身养育之恩,儿臣特以星辉凝聚敬献父帝,聊表孩儿寸心。”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太微神情和悦,端起玉盏就要饮下。
这时,旭凤忽然走上殿中,朗喝一声:“父帝且慢!”
太微疑惑不已,却还是放下了玉盏:“旭凤我儿,你这是何意?”
旭凤痛心疾首:“你到底还是没有听我的劝,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你若是执迷不悟,只会让九霄云殿染满鲜血。收手吧,我会尽力助你取得父帝的原谅。”
润玉神情冰冷,看都没有看旭凤,倒是润玉身边的李承鄞出声嘲讽:“还取得太微的原谅,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脸面,真不怕贻笑大方!”
旭凤又羞又恼,当即斥责李承鄞:“无名小卒,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这时,燎原君压着一个军士走上了大殿,太微更觉事情有异:“燎原君,究竟发生了何事?”
燎原君毫不客气地将军士推倒在地,拱手回禀:“陛下,九霄云殿周遭埋伏了夜神的十万天兵,只待时机一到便攻上大殿。”
太微后怕不已,愤愤地扔开了星辉凝露:“润玉,我本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不忠不义的谋逆之徒。近日众仙家均为见证,铁证如山,若不惩戒你这乱臣贼子,如何向六界交代?”
旭凤忙拱手求情:“父帝,润玉虽铸下大错,所幸未酿成大祸,还请父帝高抬贵手,且恕他一次。”
太微怎么会听他的,挥手召集天兵:“无需多言!众天兵听命,速将润玉拿下,压往毗娑牢狱。”
润玉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盯向太微:“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我忠义仁孝?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世人都说天上是最好的地方,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太微听润玉揭他的老底,不禁拍案而起,目眦尽裂的瞪视着润玉:“住口!众天兵,还不将其押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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