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

归予很有自知之明地去找云鸾毁了她的一片仙草打算赔钱的事。

云鸾提着一壶酒撞了上来，薄红的脸蛋项似抹一层胭脂，说话都带着酒气。

云鸾仙子：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跟你说你不用赔钱了，你的那位⋯＂老相好＂替你付了三千万极品灵石。

如此有钱没地花，又是老相好，归予猜都不用猜就明白是哪个。

她拱手道歉。

归予：让仙子见笑。

云鸾仙子：别别，不敢当，只要你不发疯毀我仙草我们还是好朋友。

归予愣了一刻，硬是忆起了梦境里的云鸾和面前的仙子无论样貌和记忆都重叠在一起。

不是一个仙都说不过去。

时影：阿予！

时影何时站在云鸾身后。

那声音实在太过柔情，归予被冲得头晕脑胀，他又是一身黑衣。

是魏无羡还是时影。

归予垂下眼，迟钝地拱手行礼。

归予：陛下。

魏⋯不，时影盯着她，仿佛穿过重重岁月看见那个狐族公主。

他喉咙滚动，下意识想要扶她。

时影：白卿不必多礼。

他自从做了同样的梦之后，再见有些不知所措，他恨梦境中，那个无比混蛋的自己，更恨如今怯懦的自己。

云鸾认为自己夹在中间不是个好的事，特意给他们让了路。

时影：漾漾的事我向你道歉。

时影：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徒弟让她之前三番五次冲撞了你。

时影：归予之前我对你很不好，经常忽略你…可我发誓我对漾漾无半分男女之情。

时影：我对她只是师父对待徒弟。

云鸾真想给自己备上一只椅子和一把瓜，难得见到天帝露出深情款款的模样。

云鸾仙子：（虽然我们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我们只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虽然我有天后正妻，但是我仍爱白月光女君，这天帝不去凡间写话本可惜了。

云鸾默默地退出二人世界。

归予静静地看着他。

归予：陛下，自重。

她好似放下了，语调平平，刺着时影心一阵心悸。

辛漾：师尊。

辛漾就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出现，她摊开手心，落着一只透明色的灵蝶，扑着翅膀。

辛漾：师尊，这里的灵蝶好好看，我可不可以带走。

时影：这点小事不必经过我同意。

辛漾：啊，是归予女君，我方向只顾师尊，未曾向您见礼了。

归予考虑要不要直接过去给她一巴掌醒醒。

辛漾巴巴地眨大眼睛，拉着时影的手晃啊晃。

辛漾：师尊，你可不能趁天后不在干坏事，辛漾可要好好监督你。

时影：归予，辛漾胡闹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辛漾自化形以来就被他带在身边，教的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

归予缓缓伸出手，隔空勒住辛漾的脖子，冰雾缠住她的身体，将她高高举起。

归予：陛下，她对本君无礼，我适当小惩一下。

辛漾：啊⋯师⋯尊。

辛漾双脚离地拼命苦挣，呼吸越发困难，眼角挤出泪水，她苍茫看向时影。

辛漾：（师尊为什么⋯无动于衷）

时影：你小惩便是。

归予：我应该杀你才是。

她眼尾染红，将辛漾重重摔在地上，厉色凛然。

辛漾：师尊。

辛漾脖子多了一圈勒印，大口喘气后爬到时影脚下。

辛漾：师尊为何不施救。

归予清拂袖子，拱手一声告退，消失在他们眼前。

时影：该罚。

辛漾泪水潸潸。

辛漾：我刚才要是被她掐死了，师尊会心疼我吗？

时影微微低头，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水涩。

时影：漾漾。

时影：她不会也不敢。你该学会听话。

一一一

作者：辛漾真身是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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