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九旻拥她入怀,心中是止不住的甜。
“那么我也要对你坦诚相告,我如今实力不足巅峰一半,前几日在荒渊加固封印时被一魔物偷袭。”黎苏苏对情郎撒着娇儿,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她眨巴着水汪汪的清眸,“所以你要让着些我,宠着些我,这样我开心了,伤口才能快速愈合。”
沧九旻当然宠她,但他更关心她的伤处,“伤到了何处?”
瞧见他担心模样,黎苏苏心里涌出一股股甜,她吧唧一口亲在沧九旻脸上笑得娇俏,“早就好啦!”
才怪呢!
被魔器斩天剑刺伤神魂,哪里能好的那么快。只不过不能说出来,叫沧九旻担心罢了。
反正横竖她也能护得住他。
沧九旻依然担忧黎苏苏身体,但是见她确实活蹦乱跳的模样也就慢慢放下心来。二人十指相扣,清完怪后,一路走走停停,观花望水,逍遥自在。
像走在自家后花园一样。
不像是来上清神域历练的,倒像是来游玩的。
*
衡阳宗里,兆悠真人和衢玄子正在对棋,一面水镜显现出各个弟子的表现。有被魔灵追得惊慌失措抱头鼠窜的,也有意气风发做着仙门魁首梦的。
更有一粉一蓝一双璧人,执手相携而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魔灵尽数被收进降妖囊里。
二人配合默契,一人指掐结界,一人轻挽剑花。
端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啧啧啧,老衢啊,你看你家闺女和我家九旻真是……”兆悠真人变出一把瓜子儿,往衢玄子手里塞了塞,“尝尝这瓜子儿,景京买的。”
衢玄子失笑,掂了掂手中瓜子,又将它们塞回兆悠真人手里,“你自己吃吧!”
“好嘞!”兆悠真人挑了挑眉,打趣地说道,“这人逢喜事啊就是精神啷个爽~”
二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间弟子的喧哗声,说是有魔物擅闯衡阳宗。
相携出去,便看见一道黑雾落下,化作个身着灰色麻布衣,头发花白的中年人。
这人眉间有着灰黑色的魔印,一双眼眸赤红,他落在地上,周围的瑶花琼草沾染他身上的死气尽数凋亡。
衢玄子看见这一幕皱了眉,身旁的兆悠真人对这位不速之客也没什么好脸色,他打量着他,却没有说话。
来人望向并肩而立的衡阳宗掌门和逍遥宗掌门,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修仙者的血啊,虽然不及真正的神族,可他有魔器在手,这些蝼蚁都不过被他玩弄在方寸之间。
“兄台还记得我吗……?多年前你落入荒渊,我……”
“啊,是兄台!”衢玄子仔细辨认来人身上驳杂的气息,好半天才从里面辨别出了熟悉的气息,他惊喜的看着来人,对身边的兆悠真人道,“这位就是我同你说过的恩人,他也是苏苏的亲生父亲,当初我落入荒渊,是这位恩人用他的力量保护着我。”
“那如此,还要多感谢这位魍之主了。”兆悠真人笑眯眯道,在衢玄子看不见的地方送了一双卫生球给魍之主。
说实话,这拙劣的说辞,他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但是招架不住老衢这头倔驴信啊!
兆悠真人无奈,兆悠真人叹气,兆悠真人看着相谈甚欢的魍之主和老衢,他真的想磨牙。
远在上清神域陪着沧九旻参加仙门大比的黎苏苏也不会想到,那个披着她父亲皮,在荒渊偷袭她成功的魔物已经顺利打入衡阳宗的内部,并且和她的养父相谈甚欢。
她的养父衡阳宗掌门更是把这魔物介绍给诸多宗门,一时之间,魍之主帝冕的美名远扬。
人人都夸他忍辱负重,都夸他智勇双全。只有这魔物自己心里清楚,他原身不过只是一团丑陋烂肉,恰巧吞噬了上古妖神谛冕陨落时流下的一滴精血,又在万魔窟里啃噬了一块魍魉留下的血肉。
从而脱胎换骨,以魍之主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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