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沉寂后,楚淮之脑袋翁的一声,炸了。他像扔烫手山芋般将这两本书从卧房这头,啪的一声狠很丢到了那头,且脸红如火,目先闪烁整个人都气懵了。
他看到了什么?
书上写的那些……
恬不知耻!!!
南陌可真够意思的,给他送这种东西。他把两本书扔到窗外,坐在床上,想了想又站起身,走到屋外把那两本书捡进来。
倒也不是他想看,就是怕万一哪个弟子路过窗外,正巧看见这两本书,又正巧翻开看见里面写的是断袖之事,该怎么想他?
楚淮之深吸一口气,可脑中却想到前几日池筠被人从水中捞上来的情景:头发沾湿,水珠顺着长睫和银色的发丝往下滑……
他才不是断袖!才不会喜欢上男人!!!
楚淮之心浮气躁,于是他在书架上拿了本书,亮了蜡烛。一张木案,一盏烛台,正襟危坐。
他想通过练字的方式来静心。可当他抄到“池北池南草绿。”这句诗的第一个字“池”时,他脑中又出现出池筠的身影。
楚淮之索性将宣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竹篓里。一掌拍在脑门,心道:“我不是断袖啊…我是断袖吗?”
他闭目,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时,却是平静神色,又抽了一张纸,重新执笔,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垂下眼帘,睫毛在如玉的面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在桌前整整坐了一夜。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早晨总是安静的,安静到窗棂上麻雀煽动翅膀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木门轻轻叩了两下,黎明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宗主…你在吗?”
楚淮之道:“何事,这么早来?”
黎明道:“早么,可已经卯时了啊。”
卯时?!!
楚淮之不敢相信自己昨日亥时到今日卯时,竟然整整一夜未睡…当真是疯了!他嘴角抽了抽。
黎明看他脸色不太好,还以为脆是因为昨日偷吃云缨糕的事而生气,小心翼翼道:“宗主,弟子已经知错了,还请宗主给弟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你是药堂的大师兄,竟然因为吃了太多药材而差点爆体身亡。这要是传出去,你们药堂就是整个宗门乃至整个修真界最大的笑话,这个道理你明白么?”
黎明立刻蔫了下来:“弟子明白,请宗主责罚。”
楚淮之点头,淡声道:“这样吧,昨日南陌仙尊在领事堂发布了一条寻找药材的任务,你都接了,也好熟悉熟悉药性,没意见吧?”
黎明疯狂摇头,立刻答应了下来。
这不,刚走到门口,他就想到了坏招。
原本黎明还埋怨池筠诱惑他,让他吃了半盘的云缨糕,害得他不得不领罚。可现在足足过了两天,灵力只恢复了一点,寻草药这么繁琐的任务,做完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这种苦怎能让他一个人吃?得拉个垫背的。现成的苦力就在这里——那个和他一起偷吃云缨糕的人。
于是他打听到池筠住的房间在何处,像个强盗似的冲了进去。
“还在睡?你给我起来!”黎明喊道。
池筠昨晚不知道哪里偷来的酒,喝多了头还疼着,躺在床上闭着眼。随手抄起枕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砸过去,道:“闭上狗嘴!”
黎明彻底恼怒了,抓住他的衣领,提起来就往门外走。
池筠被他拎了一会儿,终于醒了几分。开始奋力挣扎:“你要干什么嘛!”黎明却是一语不发,径直拖着他往前走。
***
领事堂里人很多。
池筠冲黎明大吼:“你究竟要我陪你做什么?!”话落,举起双手,他的双手被麻绳捆了好几圈,手都勒红了。是刚刚黎明拖着他的时候他一直挣扎,黎明才拿出麻绳把他捆了过来。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要是换作以前,池筠肯定会使用灵力挣开,然后再暴揍对方一顿。可现在身不由己,之前就被那个显眼包楚淮之给差点弄死,灵力因为受伤而所剩无几,现在又因为偷吃云缨糕差点命丧黄泉,灵力又减了一半。
惨,真惨!
“求求你把麻绳解开,我陪你去还不行?”
领事堂人这么多,被人看见可就太丢脸了。
黎明刚刚还满脸阴霾,听见他说这话瞬间兴高采烈:“嘿!早这么说不就行了!”黎明拍了拍池筠的肩,又用灵力解开了麻绳。气得池筠牙根痒痒,暗自发誓,回去以后肯定好好练练灵力。
池筠看着眼前白墙灰瓦的建筑,震惊道:“这哪儿?”
“领事堂。宗门弟子领取任务的地方。”
进入领事堂,入眼的就是房间四角立着的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雕刻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池筠快晕过去了,脑海中一直浮现两个字:奢华。
不愧是天下第一宗!
堂内立了好几块大木板,每块模板上面都贴了几个任务:悬赏令、通缉令等等。
黎明走上前,扯下那张寻药的任务,疾步走到管事面前。“啪”的一声,将任务扣在桌子上:“这条任务,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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