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拔出灭魂钉,释放魔神心魂!”
“谛冕!什么意思,你给老子说清楚!”
事关魔神,惊灭也没法淡定的坐在一边看热闹了
可惜谛冕从始至终没打算理他,谛冕看着终于真正慌乱起来的江月鸾笑了:“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魔神心魂在你身上而不是魔胎身上?你费心费力避免我见到澹台烬,甚至叫苏苏不要和我提任何有关澹台烬和你在景国的事,可我还是知道了!”
“我知道了魔神心魂在你身上,知道了你是借灭魂钉之力封印了魔神,这一切都要靠你的好师傅!”帝谛冕指向兆悠,兆悠手中长剑颤动,在自己颈侧留下一道血痕
“别碰我师傅!”江月鸾伸手撩开长发,掌心按在后颈,一枚灭魂钉被连着血肉一起拔出的瞬间强大的魔气自江月鸾体内泄出,她疼得难受,单膝跪地,额际已满是冷汗
“魔神大人!”
如此熟悉,又如此强大的魔气,只有魔神大人才配拥有!
惊灭全然不顾禁制囚笼的压制,奋力想闯出囚笼,去到魔神身边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江月鸾抬头看向谛冕
“居然还有神智,看来还不够!”谛冕话音刚落,一个闪现把江月鸾击飞,撞击在一旁的梁柱上,待她落地时抓着她的手反剪到背后,硬逼她再取出两枚灭魂钉
“啊——!”
兆悠眼眸闪烁,好似有一瞬间被最宠爱的弟子痛苦凄厉的嘶喊唤回了些许神智。
谛冕掌心聚起黑雾,他能感受到兆悠体内的魔引扔在他控制之中,一瞬间的变化可能是错觉,但也足够谛冕升起惊觉,他再次将自己的魔气注入兆悠体内,确认他不可能拜托自己的控制,才有闲情去看半个身子已经被血水浸湿的江月鸾
“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但是无妨,且不说我来之前已经知道上清来人与众仙门商议处决惊灭的事,一时半刻来不了,而你已经被拔了三颗灭魂钉,有还能压制魔神多久,等他们赶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谛冕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透过江月鸾在衡阳宗聚起的水镜昭告整个仙门了,众人也已经全速朝这边赶来
关押惊灭的地方是在镜月湖底,法阵克魔也需灵力支撑,除了众仙门掌门的灵力之外,镜月湖底原有的聚灵法阵也可以吸取日月精华为关押惊灭的法阵提供力量
澹台烬第一次知道镜月湖离衡阳宗那么远,远到他已经开始害怕再次失去江月鸾。
而此时的江月鸾已经痛到麻木了,冷汗和血液混在一起,后颈的伤口、被谛冕打伤的身体以及因为封印松动而在她体内躁动不安的魔神心魂,全部都在赋予她痛苦的折磨,然而越痛苦江月鸾脑子却越发清醒,她甚至久违的听见了魔神的声音
〔江月鸾,吾说过你困不住吾太久!〕
〔你马上就要死了,待吾心魂挣脱你这具躯体,照样可以唤醒魔胎!〕
〔万年前的龙神,五百年前的你,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那可未必!
江月鸾痛得视线都已经模糊了,她咬牙对着谛冕艰难的说道:“你的确很厉害,也很聪明,我千防万防,也只是想到防止你接近阿烬,防止黎苏苏告诉你关于阿烬的事,却…咳咳咳…却没料到你会对师傅下手!”
呼吸也这么痛,估计肋骨断了。
江月鸾此时才知道,原来说话这么费力:“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机会对我师傅下手的?我师傅虽常在衡阳宗,但他与你交集不深,不可能毫无防备的被你控制。”
“你师父对我确有防备,但衡阳宗里有一个人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设防的,而这个人我轻易便能接触,且这个人对我那位好女儿更是毫不设防。”
水镜面前听到这一番话的衢阳子和黎苏苏不由心神一紧。
原来是我害了你!
衢阳子看着魔气缠身的兆悠,黎苏苏望着满身鲜血的江月鸾,父女俩竟同时有了同样的想法
江月鸾闻言急促的喘息一阵,然后痛苦的攥紧了胸前的衣襟:“你在我师傅身上种下魔引,而我前不久刚为了捉拿惊灭、姒婴的事向师傅坦白了我以身躯封印魔神心魂的事,你也通过师傅知道了!而我,防备谁也不会防备救我一命,百年来教养我,视我如亲生女儿的师傅!魍之主真是好聪明,好算计!”
“魇月姑娘过奖了!”聊了半天,魔神心魂还没有动静,谛冕已经准备再取几颗灭魂钉了
“可惜你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
“你不该让我解开封印!”
江月鸾抬头,黑眸满是杀意,后颈被硬拔出灭魂钉留下的伤口迅速愈合,断掉的肋骨重新长好,体内横冲直撞的魔气已经顺利融入经脉之中
谛冕察觉到危险却来不及躲闪,被江月鸾掐着脖子聚起:“魍之主,你不是想助吾破除封印吗?那就把你的力量献给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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