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如此说,刚刚还义愤填膺的许多人立即面色大变。
“不不不,大将军言重了!言重了!”“我等断无此逆上之意啊!”
“是吗?本将还以为诸位大人自知无能,无法辅弼陛下,事事需由陛下裁决。”
“或者,目无规训、倨傲犯上,连陛下的后庭事都要插手。”
看了眼话说得最多的几人,紫宵见无人应答,拢了拢不甚利落的宽袖。
“若是诸位决议抗旨到底,本将这就差人去喊诸位的副官。”
此言一出,他理完袖子再抬眸,周遭的人几乎走了大半,余下的也不情不愿地往殿上挪去。
“将军,这样会不会惹朝臣怨怼?”有心思谨慎的部将不放心地问起。
唇角微微下扬,紫宵道:“陛下的意思明明白白。只是有些人心存侥幸。”
一众部下一看就知道:自家将军一下说了这许多本不必要说的话正不悦着,立即群情激昂地表示要好好教训这帮腐儒。
*
“你啊你,把阿宵害得不浅。他可最讨厌应付这些了。”
听罢转述,紫宸点了点膝上人的眉心,语带一点纵容。
“陛下~您偏心~左将军说两句话您都怕他累着。”
一具温热的身子环抱住他的腰腹,不胜羸弱地嗔道,恰似一株承过骤雨疾风、垂瓣低叶的花儿。
纵使帷幔后光线朦胧,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却是亮如晨星, 未着袜履的脚小巧雪白,堪堪被正紫色宽袍遮住的弧度魅人,泛着暧昧的醺色,甚至她颈间散发出的馨香不断勾缠在紫宸鼻端。
美人在骨,对见惯枯骨红颜之人,容貌不仅不 是最紧要的,有时甚至为成为“一叶障目”的赘负。
至少,紫宸现在确是心情不错。无聊空寂的生命里,有趣的东西总是值得一点耐心的。
“娇气,连阿宵的醋都乱吃。”如此说着,他指尖却是理了理她汗湿的发。
“谁让陛下不让我歇息啊。”
孩子气的、软软糯糯的控诉落在耳边,紫宸露出一点笑意来。
“是谁昨晚又哭又笑地不让我走?现在倒倒打一耙起来了。真是白疼她了。”
“陛下~~”仰头啄了啄紫宸的唇角,献上甘甜,顾曦薄唇轻勾、眼尾上挑,恍若媚骨天成的妖物。
“还有力气耍小孩子脾气,看来确实不累。”
他亲了亲她半闭的眸子,细密的吻从眉眼一路蔓延到唇瓣,再转个弯蹭过耳垂向下……
迷迷糊糊之间,她只望得见那张清滟至极的面孔。
紫宸黑绸般的发丝半披散下来,总是沉深平静的眸子此刻染尽风流,泛起的波澜汹涌得要将她拆吃入腹,就连喘息都是沉稳有力的,低缓诱人。
“累~”她黏黏糊糊地撒个娇。
“夫人乖些,孤给夫人的兄长赐银鱼袋可好?”
紫宸不喜欢后庭干涉前朝,也从未因为后妃加赐外戚,但他不介意逗逗这个娇滴滴又聪明的小姑娘。
“可妾有两个哥哥呢~长幼有序嘛。”
“好,那赐一金一银。”紫宸失笑哄道。
事实证明,无论是多冷心冷清的男人,只要他餍足了,无伤大雅的枕头风都是可以吹的。只是,之前从没有人像顾曦这般大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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