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二章：无所适从日 一鸣惊人时》（十一）

江湖琴川镇 主镇李家小院

正当徐娜与沈昀天二人于厨房之中享受亲子之福时，三位供职于琴川镇各街道巡捕房的捕头前来李家拜访李凡，自言有要事禀告。

“且抿上几口茶，解解渴吧！”李凡为三位捕头各自端上一盏茶。

琴川镇各巡捕房的捕头俱是李凡一手提拔起来的，此言亦并非不愿以自家之水供三人饮用。

巡捕房捕头不同于镇衙门总捕头，凡案件均需亲力亲为，方可于巡捕房中立威，李凡当年亦是如此，方致其子犯病而亡。

身为捕头，亦不同于寻常捕快，凡案件出，必得亲出现场，不得有一处遗漏，否则便极可能错过重要线索。故此，身为捕头，较寻常捕快，更需精力旺盛、体魄强健。

然赶往多个现场，往往难免口干舌燥。如若为求解渴而立时大肆饮水，因彼时胃中血液极少，水积于胃中，极易致腹部沉重闷胀，进而影响呼吸，与此同时，心脏负担亦会过重。因李凡曾于抓贼途中有此前车之鉴，险些丢了性命，便嘱咐属下，工作期间，万不可大肆饮水，如确有需要，便抿上几口。

“谢李叔。”三位捕头异口同声，且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抿了几口。

对于李叔之言，三位捕头自是谨记于心，不敢有一刻遗忘。

“李叔，工作之事，我们本不该上门叨扰，应待您去了衙门再行禀告，奈何今日，实是事态紧急，片刻不容耽搁啊！”曾培放下茶盏，先行开口。

“今日发生何事了？”李凡闻言，亦知此案定然并不简单。

今日轮休，李凡本不必前往衙门报到。以往每逢李凡轮休之日，若有要案，各巡捕房捕头皆会先行禀于衙内，先行备案，再由衙内召李凡返岗处理。若非事出突然，且影响巨大，各捕头断不会违背程序，直接上门寻李凡禀告。

【注释：此处的衙内指衙门内记录案卷的官吏，与总捕头同级，皆司协调衙门人手之责。】

“昨夜丑时，又有三户姑娘为采花贼所迷晕。”曾培应道。

【注释：丑时即现在的半夜一时至三时。】

据几位报案人所言，此三位姑娘所居街道各自分布于三个辖区之内，且其间相去甚远，曾培等捕头猜测，作案之人并非寻常百姓，故对此案十分头疼。

“如今……若是再度抓此采花贼未果……”赵海思及前任捕头温塘三载前因办案不力而被撤职下狱一事，便头皮发麻。

“先前我衙门贴出告示，重金悬赏，莫非近来，各巡捕房俱未有百姓前来提供线索吗？”李凡知赵海所虑，此案他亦曾相询，确是棘手。然办案之事，素来急不得。即便案情再是迷离，亦需步步为营，抽丝剥茧，方有望早日还受害者以公道。

赵海与曾培面面相觑，不知当讲与否。毕竟百姓所言之人，此时便借宿于李叔家中。

“但说无妨。”见二人似有所为难，李凡心中已有计较，八成并无实质线索。

曾培自觉此番百姓八成亦是捕风捉影，因无实据，不应此时禀告，应待查实却有嫌疑后，再行禀告。

然曾培摇头之际，赵海却是另一番想法，自觉既有嫌疑，便当及时禀告，当下请其前往巡捕房问询一番。

李凡正欲再度发问，便听得赵海道，“据百姓所言，琴川近日来了位怪人，似是江湖人士，武艺高强，神出鬼没。此人，或便是采花贼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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