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断山身后的年时听到巨响,回头一看,牌匾诡异地碎了一半,当下心里明白,是断山搞的鬼。
年时一把拽住断山的手,藏住断山指尖残留的黑色魔气,不让人发现端倪,然后若无其事地冲断山说。
年时:想不想看南家独女出嫁是多大的派头?
掌心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让断山充满戾气的表情一滞,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心里发堵,头扭到一边,说了句不想。
年时狡黠地一笑,伸手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
年时: 哎呀,今天这南家独女貌似命有劫数,好像要被人抢婚!这么热闹的事情,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了~走!
断山一头问号:劫数?抢婚?你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年时作为新时代的五好青年,第一次明目张胆有预谋地做坏事,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她问了路人南家位置,然后拽着断山一路飞奔。
茶馆里,西祭和戚识大眼瞪小眼,半天才明白过来,他俩被扔下了。
日头渐盛,街市上熙攘喧闹起来,断山感受着人间的烟火气,只觉得隔了一层什么,既熟悉又陌生。
他在人间生活过五年不假,可是那时是个孩子,时间久远也记不清什么了,反而是魔宫里的生活更清晰一点。
前面传来锣鼓喧天的声响,十里红妆,红绸上都有大大的囍字。
年时眼睛一亮,找到了。
她先是躲进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然后两指并起,施展术法,她在一次次的试炼中已经学会了部分魔界的法术。只见天色骤变,狂风大作,黑色的魔气裹挟着风沙打的人睁不开眼。
迎亲队伍也是被吹得乱七八糟,轿夫们左摇右晃导致肩上的花轿也甚是颠簸,新娘在里面东倒西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着实有点惨。
年时:哎呀!山贼来了!
年时粗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变换了一下装束的两人形象潦草粗鄙,看着应该就是来的“山贼”了。
年时带头冲了上去,她故意横冲直撞,骂骂咧咧,推了几个人后才跑到花轿跟前,听到新娘被撞的可怜兮兮的声音,有那么一秒钟觉得自己下手太狠了。
在她愣神的功夫,断山已经撩开了花轿的门帘。年时赶紧凑上去,然后吊儿郎当地开口。
年时:哟~哥儿几个,今天艳福不浅呐,新娘子撸回去当压寨夫人吧!哈哈哈!
断山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觉得她天生就是这块儿料呢。
年时撇着嘴瞪回去:你懂什么,做戏要做全,知道不?
年时:别愣了!回去再慢慢看!有的是时间给你看,快点扛着走人!
断山一头黑线。
入戏颇深的年时大着嗓门嚷嚷,新娘吓得连连尖叫,断山烦躁地一挥手,尖叫声戛然而止,新娘晕了过去,被带走。
年时临走之前还翻乱了嫁妆,顺手牵羊,揣了几件好看的首饰珠宝在怀里。
两人撸了新娘子就跑,诡异的阴云狂风也随之停歇。
果然是应了年时的推算——此女命有劫数,要被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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