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山看着四仰八叉躺着床上,明明闭着眼睛却眼珠子乱动的年时,偷偷舒了口气。他很庆幸,现在是年时出现,他可以不用面对主君。
倒不是说他不忠心了。
任谁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自己推崇至极的人物,眼睛冒光地要去当别人的笛子。
断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悲伤。他心里现在弥漫着一种感觉,大概是怅然若失吧,夹杂着些许无力,和茫然。
让年释能够生活的舒适些,让她能够获得至高无上受人尊崇的地位,是他的毕生追求。现在那个人说,她不要这些,她想要的生活与他一直在做的毫无干系。
说不要就不要了,断山低低地笑了两声,这么干脆利落,毫无顾虑,不正是他一直追随的那个人吗。
年时:你是在笑还是在哭啊?
不知何时,年时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他跟前蹲着,好奇又调侃地问他。
断山正色,收起一脸的心事,若无其事地搓了搓手指。
断山:你不睡了?
年时看见断山表情,品出了一丝苦意,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年时: 哎呀,我一个刚睡醒的年轻人人,一没病二没累着,哪那么容易睡着~
嘴上那么说,她心里也是猫抓一样:旁边有个伤心人一脸伤心地傻笑,这么大的瓜,让人怎么睡得着!好想问啊,这记忆都是零散的,也不全乎,他这是被笛子主君给踹了吗?
断山不知年时心里所想,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断山:那你起来,咱们去累一累再来试试。
年时眼睛瞪得老大,这位哥儿长得一副弟弟脸,怎么净爱说一些容易被误会的话?该说他很会呢,还是天生就很会呢!
年时还没想出反将他一军的话来,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对劲。
断山眉头一凛,转瞬间就从年时面前消失了身影。
年时魔力不够,只能用跑的,着急吃瓜她跑得那叫一个卖力气,结果到了跟前,才发现……
就是西祭和戚识两个醉鬼跑来耍酒疯了。
年时“切”了一声,无趣地背手准备离开,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往后一拽。
西祭:你…这个人!嗝,跑什么…跑,老子还能吃、吃了你不成?!
西祭看着醉得不轻,抓的倒是挺准,手劲儿也大,年时挣了两下没挣掉,气鼓鼓地喊断山。
年时: 断副…阿断,你瞎啊,快把这个醉鬼弄走!
断山倒是想上前,奈何腿上还挂着另一个醉鬼——戚识,这家伙一身腱子肉不是白看的,半趴在地上还把着他一只胳膊一条腿,断山根本动弹不得。
西祭回头,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然后“嘿嘿”地笑了,晃晃悠悠冲戚识竖起大拇指。
西祭:好样的!给那个讨人厌的憨批抱紧咯,别,别让他来坏我的好、好事儿…哪哪儿都有他,真烦!
周遭一群魔仆忌惮着这几人的身份,都有点不敢上前。
年时额角黑线乍起,这群魔界的家伙,都是去哪儿主修的台词课,一个断山,成天爱说一些容易被「哔」的词句,这又来一个醉鬼,说话不打草稿简直就是采花大盗山大王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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