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是木窗被推开的声音,雪白的鸽子站立在窗棂上,小巧的鸟头上一撮红毛分外惹眼。
即墨羽已经换上了一身浅灰色休闲装,伸手抓住了鸽子,取下其上的黑色信笺。
叶九看着房间内夙与在教若童习字,若童性子冷,不像他哥,即使淡漠却终是有几分人情味儿的,而若童几乎是孤闭了,除了叶九同他亲密,便再无一个能说上话的朋友。可,这夙与来此不过区区几日,竟是比叶九还亲密几分。可真是奇也怪哉!
“小妹,你看这个。”
叶九这才回过神来,方才一时看的入迷,竟连即墨羽进来都未察觉。
叶九接过即墨羽手上的信笺,金色的字草草落在黑纸上。
上书:速来 姜离。
只因四个字,叶九就匆匆出门,只若童和夙与同行,即墨羽因发现宝物踪迹不得同往。
A市,深夜十分,夜市。
“老板,羊肉四十串,酱牛肉三斤,四只鸡翅,再上五瓶啤的。”叶九沙哑的声音险些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若童,你要吃些什么,随便点,他付钱。”叶九说着指了指夙与。
闻言,夙与奇道,“方才那些,咳,是你自己吃的?”然后九爷就在夙与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点了点自己尊贵的头颅。
一顿吃喝后,叶九面不改色。同早已吃完的若童、夙与回宾馆。
一行三人越走越偏,在路经一条昏暗巷子时停下来。“脸都不敢露的家伙,哈!真真是宵小之辈。”叶九语中带讽。
一阵黑雾乍现,数人踏步而出“九爷,果然不俗。”
“嘭。”是叶九不知在哪摸来的棍子抡在了其中一人头上。
叶九脸上笑得发痞,棍子杵在地上,两手搭着,好似听得什么笑话般,哼哼着说,“你是个什么货色,也敢对爷评头论足?恩?”
来人一下沉了脸色,眸中似有风起。一时灵力涌动,刀刃被月辉射出了光。叶九一头长发被风扬起,这人打架与平日里的妖冶醉人不同,满是痞气,到真符合她那九爷的称谓。
“叶九呢?”细弱的男声落下。夙与转头看去,面前的人着了件白色连帽衫、浅蓝色长裤,又怕冷似的穿了件浅色夹克衫,面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瘦的可怜了。
一番打量不过眨眼,夙与回道,“我带你去吧!”
“叶九,有人寻你。”正随意翻着书的叶九抬头看去,见到夙与身后的人,表情一下子僵住。
“这般模样,他呢?”叶九蹙眉向身后的椅背靠去。
来人正是信笺的主人,姜离。
眉眼清俊的男子挤出笑来,“他在又如何,左右不过是看上去狼狈些。”
叶九沉沉看他,手支着下巴,脸上惯有的笑早没了影,面无表情的样子颇为渗人。“你此般样子,我只见过寥寥数次,大多是为他。此番你匆匆寻我,是他出事了吧!”
姜离嘴上挂着惨兮兮的弧度,“你一向猜我心思猜的准,此次便算作我最后一次求你了。事不宜迟,你与我来。”叶九令夙与带上若童,便随姜离走了。
阴阳界,界主府邸。
满脸褶皱的老妪悄声开了侧门,迎进了门外之人。正是姜离叶九一行,姜离温声道了谢,便引着叶九三人向着界主卧房走去。
看着床榻上眼上裹着绫布的男人,叶九细细蹙起了眉。
转头看向姜离,抬抬下巴示意。
姜离即刻上前道,“前些时日他伤了眼,阴阳界上下无人可医,我怕……挺不过,就寻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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