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桃这天收工回家,天上开始下起雨夹雪。
玉门关这地方,气候三天一个变,可能昨天还是穿夏衫,今天就得穿秋裤。
荔桃也不甚在意,拎起小饭盒就往家里走。
直到荔桃走进窄巷,那些跟踪的人才一并现身。
果然来了。
这群长期无所事事的府兵怎么可能是荔桃的对手,来再多也是白送,三两下就被荔桃打得鼻青眼肿。
泥泞的小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或断了肋骨,或撅了胳膊腿的府兵,一阵阵哀嚎。
雨雪一浇下来,那伤口更疼。
为首的府兵头子,被揍得找不着北,却也不敢再硬上了。
谁也没料到这个小青年竟有如此身手,三三两两互相拉扯着,退出了小巷。
县令做惯了恶,天高皇帝远,他也不怕。但他思忖,既然有如此武艺,会不会是皇帝派来的密探也不好说。
县令早上收到上级指令,有人把克扣屠宰牛羊工钱的事情,上达了天厅,必须得找到告密者,抓起来,先控制住。
下午派人暗中搜索这些打工人的屋子,就锁定了荔桃。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烧死,化成灰了不信他还能翻出天来。
荔桃早已收拾包裹逃之夭夭。
县令居然下此毒手,荔桃推断,陛下不日就会派人前来解决此事。不如,先找个地方等等。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不是,荔桃找到了县令的住宅,找到了一间储存财宝的房间,住了下来。
白天偷偷溜出去盯着县令和府兵有何动向,饿了就到县令的厨房里大吃一顿,晚上偷偷溜回藏宝间,盖着厚锦缎被子睡得踏踏实实的。
美丽可爱的荔桃仙子,居然做了梁上君子,师尊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荔桃笑出了声,感到了久违的轻松和惬意。
很久很久以前,荔桃想要引起师尊注意,就会假装与师尊对着干,做点不那么离谱,却叫人哭笑不得的事。
得逞了之后再认错撒娇。师尊就拿自己没办法,假装惩戒两句,也没罚过什么。
算了,不能想师尊。
祝愿他和师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对,没错,就这样,以后你们的孩子还得管我叫声大师姐。
嗯,对,不能乱了辈分。
行,不烦恼,不心痛,睡觉。
一个日光明媚的午后,荔桃正蹲在一棵树上,看着城门口的车马来来往往。
忽的有人飞上了树,拽着荔桃,使劲往下推。那手劲很大,这人是高手。
荔桃轻功飞了出去,尚在半空中,有两人从不同方向掠来。荔桃一看,空中有张细密的网。一个翻身,从网下溜了过去。
地上已经有数百府兵手持刀叉剑戟在等候。
荔桃最烦人海战术。
从一府兵手上夺下剑来,一个剑花打出去,三五个人跟着哀嚎,荔桃削去了他们的眼睛。
又把其中一人的刀踢出去,把两个前后站着的人钉了个对穿。
刚刚那会轻功的三个高手,现在已将荔桃围住。
仍然不怕死的府兵,一圈圈地将四人围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荔桃也发了狠,找到一处空隙,挥手朝一人的脖子砍去,就像前些天斩猪肉一样。
对方一闪,荔桃只划破层皮。
一把戟直勾勾地朝荔桃后背刺来,荔桃反手一剑,腿向后一踹,又把前面一人的刀抢到手中。
剑轻飘飘的,不好使,换把刀耍耍。
数百人竟无人能沾到荔桃的一片袖子。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荔桃腾空举刀,再往下一抡,有人手腕被削掉,有人天灵盖被掀了。
“住手!大胆贼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荔桃转身一看,不远处,县令骑着马,一双鹰眼,如利剑般射向荔桃。
马下数人,绑着阿布叔一家。
阿布叔喊道:“小榕义士,我敬你是条汉子,不用管我们——”阿布叔挨了一记耳光。
阿兰哭喊到:“小榕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的爹爹娘亲。”
“你还不投降是吧?来人,把那女孩的手剁下来。”县令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阿布婶哭得脚都软了,阿布叔闭上了眼睛,冲着荔桃摇了摇头。
“对不起了小榕,我可能没法保住你这具身体了。”荔桃轻声地对自己说,把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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