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热逐渐褪去,秋高气爽如约而至。
花木前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大人谈笑风生,小孩在樟树下玩“攻城”不亦乐乎。
刘夙在一路回家不停地打着招呼,他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远处,土砖旁探出半边脑袋,一个鬼魅一样的男子“啊”了一声跌跌撞撞逃走。
刘夙在对男子叫唤道:“十二叔!走路悠着点!别摔死了!哈哈哈!”
自从刘夙在回来之后十二叔总是一惊一乍,不过刘夙在并不打算揭穿他,花木界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妈,我回来了!今天有大大的好消息告诉你!”
刘母在灶台忙碌晚饭,自从开始修炼以后皮肤越发水嫩,性格也更加刚强乐观,她开心地笑道:“什么好消息?可以去花木界找你爸了么?”
刘夙在答道:“不是!我修入真人境界初期!等我修到至人境界说不定就可以去找爸了!”
刘母自然知道真人境界的厉害,不过她的兴趣在《黄帝内经》医药治病上,当下也不言语,牵过儿子的手把起脉来,但见脉象四平八稳,气息源远流长隐隐可以突破真人初期。
“娃子,妈知道你心急。不过咱想想,你师傅陈理六百多年还在真人境界巅峰,他宁愿等一百年再突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说呢?”刘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马上读初三,就别突破境界,好好读书!你爸和妈都等得起!”
“初三?还读书?”刘夙在鬼叫一声,“我刘真人跟那帮小娃子混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哩!我不要!”
刘母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厉声说道:“你敢!要不是有记忆水晶你连《黄帝内经》都看不懂,不读书就是没出息,打不死你!”
“你现在的功力打不死我…”
刘夙在没有说错,真人境界紫府化婴,进入辟谷阶段,皮外伤转瞬即愈,肉身被毁仍旧可以修炼元婴。而且真人境界掌握了相关法决可以御剑飞行,逃跑无人可及。所以刘母现在确实打不死儿子。
不过女人发威不容置喙,刘母也想试试儿子的手段,真气及手就往右胸“气户”、“中府”穴点去。
刘夙在不躲不避受了两下,倒在地上咳嗽起来,把刘母吓了一跳。
“哈哈被我吓到了吧!”刘夙在蹦起来,笑道,“妈,你打我,我是不会还手的。儿子现在可厉害了,今天在对门山有只山魈想吃我,我本来一掌就可以打死,但是来了一对活宝,我就装作什么都不会……”
刘母听完不禁担忧,竟然还有鬼物和修道中人,她嘱咐儿子不要张扬,明天像个正常小孩一样带米带行李去学校报到。
按理说刘夙在已经不用吃饭睡觉,奈何地球灵气稀薄难以维继,只能用灵石养生,在学校每天不吃饭难免让人怀疑。
灵石大概有一千颗,符箓有几百张用法不明,法器有六件同样用法不明,剩下的一堆矿石更是不知用途。在黄泉路的时候刘夙在听到王勃说花木界关闭,就没有心情查问乾坤袋里的物件,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刘夙在打开乾坤袋,和母亲一起揣摩这六件法器:一把一尺左右的飞剑,剑鞘上刻有“度魂”二字;一把半尺的小木剑没有剑鞘,剑身上刻着“济世”二字;一个雕花拂尘,应是攻防一体的宝贝;剩余三件都是十八颗念珠的手串。
刘母一眼就被木剑吸引,“济世”二字和内心一阵共鸣,她满脸欢笑拿起木剑把玩,调侃道:“刘真人可否割爱,把济世剑赐予小女子?”
刘夙在白了母亲一眼道:“姐姐你越来越调皮了,既然姐姐主修医道,这把济世剑肯定是你的。拂尘估计是给爸爸的。度魂剑估计是师伯给我的,我带着防身。念珠手串咱仨一人一串。灵石我现在不突破不需要,放家里给姐姐用。记忆水晶也放家里给姐姐参详”
刘母分外感动,儿子没有白养一直这么孝顺,不过她只肯拿济世剑、念珠手串和一百灵石,别的都叫儿子带着,记忆水晶也是周末带回家自己看,毕竟儿子才是去花木界的希望。
分派完毕,母子俩吃完饭各自洗漱回房修炼。
第二天天一亮,刘母目送儿子去学校报到。别的小孩都是父母带米拖行李箱,刘母想儿子早点独立就不参于,安心在家修炼和种地。
洪塘中学坐落在洪塘镇老街东边,以前是一片坟山。风水学都是用学校的正气压制邪魅,所以很多学校都是建在坟地。
洪塘中学建校一百多年,占地八十余亩,布局是前面一排五层教学楼,中间是操场,操场对面是教师宿舍,最后面一排是学生宿舍。
初一新生多数在各个村读小学,来到镇中学都很新奇,熙熙攘攘东张西望。而初三学生早已轻车熟路,在公告栏找到分班信息就去报到。
刘夙在没有去教室登记,现在班主任桌前被家长围得水泄不通,他打算先去宿舍铺好床兑好饭票。
“也不知爸爸怎么样了…”刘夙在喃喃自语往宿舍走去,他肩上扛着四十斤大米,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在同行的人群里分外瞩目。
“代宽你快去帮这位同学拉行李箱!”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刘夙在回头发现是一对父子。
这位父亲皮肤黝黑高高瘦瘦,神态充满农村人的厚实。
代宽空着手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闻言追上刘夙在接过行李箱。
刘夙在被“贷款”这个名字逗乐了,跟自己的名字“死在”有的一拼,他忍住笑装出稚嫩的语气说道:“谢谢叔叔,我叫刘夙在,行李太重可把我累坏了!”
“娃子真有礼貌,你爸妈怎么不带你来报到呀,这么多东西一个小娃怎么拿得动?”
“我爸去深圳打工了,我妈身体不好。”刘夙在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哦这样啊…代宽你以后要照顾一下夙在弟弟,知道吗!你一个小学留级两年一点出息都没有,一点都不懂事!”
刘夙在心生感动,代宽对父亲唯唯诺诺看来家教甚严,自己的父亲从不打骂自己,只可惜天各一方难以相见。如若一家团聚,不修炼也是好的。他问道: “代宽同学你分到几班了?”
阮代宽粗着嗓子说道:“五班,你呢?”
“太好了,我也是五班,我们坐一桌吧,以后相互照应。”
到了宿舍,三人合力铺好床。刘夙在道谢之后扛起大米去食堂兑饭票。饭票是三两一张,打饭的时候用票吃饭。本来他不想带这么多米,两颗灵石用了一个月突破境界才消耗殆尽。刘母怕儿子每天不吃饭被别人发现,坚持塞了四十斤。
报到尾声,教室里只剩班主任低头整理资料。这是个年轻女孩,精致的妆容干练的着装,工作证上正楷写着“张飒”。
刘夙在报了名字,张老师头也不抬开始登记。
“刘死在!”
刘夙在微恼回头,身后竟是昨天斗山魈的僮僮!
只见僮僮穿一身红色旗袍叉着腰,眉宇间颇有嘲笑之意上下打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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