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沉声开口:“这位仙友可有事?”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悦。
锦觅见天后目光沉沉,正勾眼看她,想来必定是天后问她话,心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道:
“没事,哈哈,没什么事。”
转身刚想坐回彦佑身边,但天后却没有想要放过她:
“不知这位仙友是何方神圣,来参加本神寿宴,竟不用真容示人。”
四周有人咳了咳。
只见锦觅摸了摸脸:
“咳,出来的急,忘变回去了。”
随即伸手在面上一抚。想来旭凤那个坏脾气必定是从天后身上学来的,还是不要开罪她了。
旭凤连忙说了声不,但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四周一片寂静,稍年长的神仙都停下了动作望向锦觅,此时一个红色身影匆匆来迟,“来晚了来晚了。”
看各位神仙全都盯着锦觅,遂望向她,琢磨了片刻,豁然开朗道:
“哟,这不是百花宫的梓芬嘛,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此言一出,玻璃杯盏打碎了好几个,锦觅望了回天,走了出去:
“狐狸仙你莫不是认错了,先花神她老人家早已仙去多年了。”
那月下仙人拍了拍头:
“我真是老糊涂了,原来是小锦觅。”
“这位仙者是?”
那甚为慈祥的水神问锦觅。
“在下锦觅,见过水神。”
“那不知锦觅仙子现下在何处修仙?”这次问话的乃是天帝。
未等锦觅开口,月下仙人便替她答了。
“锦觅现下在栖梧宫,还与凤娃做过一段时间的书童。”
天后看神情不是很愉悦,“不知我儿是从何处觅得这般仙姿的仙子。”
“锦觅不才,救过两回二殿下。”
“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这位仙子了。”虽是道谢之词,却被她说的理所当然。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不知锦觅仙子芳龄几许,真身是什么?”此人乃是水神。
“哦,我现下少说也是五千岁了,真身乃是葡萄。”
此言一出,水神和天帝的脸上剧是波澜壮阔。
“小姑娘面皮薄,问话要循序渐进。”遂拉着锦觅寻了个离旭凤近的位置坐下。
“众仙家莫要客气,今日备得薄酒小菜,各位只管尽情享用就是。”此时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
宁缺趁着此时低低地对润玉说:
“那锦觅怕不是先花神的女儿。”
“不得胡说。”润玉闻言抬了抬头。
“哦。”宁缺委委屈屈继续剥瓜子。
“诶,陛下,你看旭凤和穗禾他们两个,像不像我房里挂的那幅画‘珠联璧合’。”
穗禾面上羞了羞:“姨母说笑了。”
宁缺还来不及吐槽呢,那边锦觅来了句:
“哦,原来孔雀仙也和火神殿下灵修过啊。”
宁缺手上的杯盏差点拿不稳,这也太敢说了吧。
天后一怒,“这大殿之上企能容得你这等精灵胡言乱语,雷公电母,将这小妖脱出去,诛了了。”
宁缺这场好戏看得正开心,但见他家润玉站起身来,“且慢。”顺带着还有旭凤、天帝、水神、月下仙人一同开口。
“今日母后寿宴,若是叫生灵陨灭,怕是不妥,还请母后三思。”旭凤先其他人开口。
天帝见此道:
“是啊,想来这精灵在花界待的多了,不懂人情世故,如此才这般胡言。”
天后冷哼一声:“我儿言之有理,但死罪已免,活罪难逃。”
水神还待再说,润玉却先他开口:
“若要责罚请责罚润玉,润玉原是锦觅挚友,无意之间提过天后寿宴,想来锦觅是觉得有趣便来了,润玉愿担全责。”
天后冷笑,拔下头上一支凤簪,抬手一挥,一道强劲的白光携雷霆而来,润玉闭了眼,宁缺见状连忙护在润玉身前,那白光突兀地转了方向,向锦觅袭去。
锦觅抬手欲挡,但见一道薄薄的光墙将那白光隔开,天后直欲吐血,“寰谛凤翎,旭凤,你?”
一片混乱之中,彦佑拉了锦觅转身逃走。
天后派雷公电母继续追击,宴席继续开着,只是每人各怀心思,润玉随便寻了个借口退了。
宁缺跟在他身边不语,隐隐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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