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炀早早起床练剑,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跑来找他。
伙计:“二公子,不好了!老爷知道大公子带回家一个妓子,大发雷霆,现在在堂上吵起来了,说是要打死大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陈炀闻言就往祠堂里赶去,跨进门槛,他看到祠堂里已经有了5个人了,分别是他的母亲—郑蓉,父亲—陈霖,嫂子—柳婷嫣,大哥—陈辉和方子衿。
陈炀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看了一圈,稍微缓了缓,朝他的父亲鞠了一躬,心平气和的说:“有什么话好好说,气大伤身,父亲年迈,要多注意才是。”
陈霖怒道:“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你看看他干的是人事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说完,陈霖就拿刀砍向陈辉,陈辉吓得满地乱窜,陈霖的刀法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及时收了收,但也在地上留下了几条刀锋造成的痕迹。
郑蓉见状不妙,上前几步死死拽住陈霖的衣袖,把他们拉开。而柳婷嫣此时此刻也只能埋头哭泣。
陈炀先给柳婷嫣递了块手帕,安慰了她一下,随后走到父亲面前,扑通跪了下来。
陈炀道:父亲,您要打就打我吧,大哥要把方公子带回府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但却没能成功阻止,才导致成了现在这种难看的模样,儿子无能,请父亲责罚。”
陈霖道:“你有什么错,这跟你没关系。”
陈霖接着对陈辉道:“今天早上请安的时候只有阿炀一个人来了,我还以为是我这把老骨头没了份量请不动你了,你不来,我就过去看看你吧,我一推开门,好啊,你竟然和一个风尘妓子搅在一起,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有妇之夫!”
陈辉道:“对不起,父亲,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父亲息怒。”
陈炀也为陈辉求情:“父亲,大哥既已知错,您就原谅他吧。”
陈霖看了看他们兄弟俩,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霖道:“阿辉,感谢你有个好弟弟吧!”
陈炀看了眼陈辉对他微微一笑,陈辉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陈霖的目光落到了方子衿的身上。
陈霖对方子衿道:“你确实长得不错,也怪不得我儿子喜欢跟你缠在一起,但是你要明白,你这么做无疑是在毁我儿子的前程。”
方子衿道:“陈老爷说的对,但我身为妓子,不就是应该谁给钱我就去伺候谁么?”
陈霖道:“你倒是敢说,你就不怕我对你怎么样么?”
方子衿不语,是啊,陈家家大势大,掐死他一个风尘妓子易如反掌,他怕得要死,如今他被陈辉派人赎出,再回到醉云楼也是会被欺负嘲笑,去做其它的营生也是无能为力,他出了卖什么都不会。
就在这时陈炀答话了。
陈炀道:“父亲,方公子也不是有意的,还请父亲不要过分刁难他。”
陈霖道:“哦?那依你看,怎么解决这件事?”
陈炀坦然道:“父亲,如今在把方公子送回醉云楼是不太可能了,就算方公子回去了过的日子也不会比从前好,儿子那里做工的人本来就少,不入让方公子到儿子那找份事做,父亲觉得如何?”
方子衿听到陈炀的话顿时心情舒畅,刚刚的心灰意冷片刻间烟消云散。
陈霖道:“老二,你要想清楚,他去你那做工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你要明白,他是妓子出身,你就不怕他去你那后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吗?”
陈炀坚定道:“父亲,清者自清,儿子年幼不能为天下做什么惊天伟地大事,可收留一名无家可归的人还是可以做的,儿子自己问心无愧便可。”
陈霖听他这么说,心里分外欣喜,再看看他那个不争气的老大,简直没有可比性,陈霖默许了陈炀的法子,拂袖离去。
郑蓉在旁看着,一直没敢说话,陈老爷走好她才起身把两个儿子拉起来。
郑蓉对陈炀笑了一下表示感谢,没好气的对陈辉说:“你脑子进水了干出这么混帐的事!快带阿嫣回去,好好道歉。”
郑夫人先带着陈辉和刘婷嫣回去了,祠堂内只剩下陈炀和方子衿两个人。
陈炀转身拉起方子衿。
陈炀对方子衿道:“你应该已经认识我了,我就不再做自我介绍了,总之你放心,我那里很安静,平时做工也没多少活,不会亏待你的。”
方子衿低着头,含糊道:“谢谢你……”
陈炀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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