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子见怀玉如此失神,不禁微微一叹:“怀瑾、怀玉,你们走一趟南濉洲。看看能否得到些许蛛丝马迹。尽量避免与竞天门接触。
此事若真与怀钧有关,希望你们可以与之谈上一谈。”说罢,怀虚表情复杂地看向怀玉。
“掌门师兄放心!若是真遇到这厮,我定把他绑回来!”摇光子柔美的双眸里闪耀着倔强的火焰。
北辰子又是一叹:“那去正殿领了文曲、破军两剑,择日出发吧。”两子起身,拱手领命。随着门外静候的朔风走向剑阁,怀玉彷徨地望着那空空荡荡的廉贞剑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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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贞剑是被我爸爸带走的,他执行任务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娘亲说,这是个很困难的任务……”嫣儿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突然她从怀弈的肩头挣扎下来,自顾自地朝开阳宫跑去。
隼心里似乎也跟着一阵难受。抬腿欲追?当下巨石压身,步行已是不易;然而,即便追上也不知该怎生安慰。隼无奈地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嫣儿。
看着最后一点红色也消失在淡淡的云雾中,开阳子略有不快,但又释然地吐出一口气,凝望着远方连绵的群山,平静地说道:“七年前,也就是嫣儿刚出生不久,玉衡子奉掌门师兄之命,赴南濉洲参加竞天门招集的群侠会。
受邀的都是当下最为杰出的各派栋梁。大会主要商榷玄界如何从旷古之战后恢复元气及联袂备战之诸事。”
“旷古之战?”隼摸着自己一头硬邦邦的短发插了一问,虽然很不适应现在这种奇怪的样子,但比起之前被淋水似地长发盖得一头一脸,如此明显要舒服许多。
“先别打岔。”开阳子拍了拍隼瘦弱的肩膀,“谁料想,与会的各派精英如世间蒸发般齐齐黯晦消沉。这对原本已羸弱不堪的玄界打击甚大,另外四大门派也因此相互猜忌,已无之前那般的情同手足。”
“那廉贞剑至此陨落?”晓始终执着于这柄洞穿义父铁岩的直剑。
开阳子稍作犹豫,便缓缓道:“起初大家亦是如此认为。但近年,似乎又有了些关于当时与会者参与破门战役的流言。不过,全都只是小道消息,而且目前还均未明确提及玉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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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雨依旧绵绵地笼着这片天地。刺眼的血花,伴随着一阵牙痒的金属摩擦声,在一排破败的楼宇前孤独地绽放。
“怀钧,你真行。一剑就宰了这只老乌龟。我还以为这身厚龟壳够你劈砍一会儿呢。”一个人屠打扮的壮汉,靠着墙边用满是血污朴刀专心致志地刮蹭着自己的络腮钢髯,边揶揄地嘟囔着。
“呦,怎么又是一剑毙命呐。小女子还指望有出好戏解解闷呢。这南濉洲的鬼天气,真是烦透了!”声音妖娆的紫衣女子躲在一片残破的屋檐下,嫌弃地用卷帕擦拭着美艳小脸上的点点雨滴。
如蓝宝石般的双眼鬼魅而深邃,她眼眶里竟然没有一点白色,全蓝的眸子!
被称为“怀钧”的黑影,抖落剑身上的鲜血,划出一道极美妙弧线还剑归鞘。
“瀚鼋帮破门!”
一道扭曲的闪电残忍地划开阴霾的长空,也透亮了黑色斗篷下一双琥珀色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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