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情形之下,俱是远远躲避,袖手旁观。
虬扎官差听闻耳后呼啸声响,下意识间反手一刀,只听“铛”的一声,五尺钢刀与三寸鱼刀交与一处,火花四射,虬扎官差退后一步,便见江寒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蹲坐在地上。
“兄弟们,解决了眼下麻烦,再将谷先生唤醒,祭神之事,不可耽搁!”
虬扎官差一声吆喝,旋即挥刀直上,刀尖寒芒吞吐,直指江寒下腹。
此时的江寒只觉得全身酸楚,自己只是酒肆一厨子,并未曾有研习武艺,之前仅仗着胖官差大意,方才砍下其左手,现下与虬扎官差蒲一较力,便见下风。
加之右腿受伤,已近乎失觉,眼看着虬扎官差一刀刺来,却已无力再躲。
江寒此次前来,已做好“不归”打算,而眼下大限将至,亦难免全身发抖、双目呆直,似小儿见了恶鬼,欲逃,却手脚不停使唤。
“一挥吾欲去,佩剑事长征。”
江寒耳听外乡客最后一声唱调,混沌见却见方才还在里许之外的紫履转眼已至近前。
外乡客步履蹒跚,似酩酊大醉,歪斜间跨上一步,却是堪堪避过刀光剑影。
他伸手前搭,看似缓慢,却在电光火石间扣住虬扎官差使刀的右臂,一抽一带之间,虬扎客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脚下踉跄几步,跌在一丈之外。
“同是红尘过客,缘何妄动刀戈。”外乡客立定身形,摇头晃脑唱到。
虬扎官差似察觉外乡客并非凡夫,当下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外乡客挥着宽大衣袖,学虬扎官差躬身拱手,道:“尊姓非,大名也。”
“非也?这算什么名字?”
一官差凝眉思索,旋即恍然大悟,拍手道:“大胆!”
言毕挥刀欲砍,被虬扎官差伸手拦下。
“阁下可是来渝州行商?”
虬扎官差故作彬彬有礼,朗声道:“我渝州官府可与免税!”
外乡客笑而摇头道:“非也。”
“不然是来访亲?”
虬扎官差自觉难知对方底细,不欲树敌,因而故作大方言道:“好说!渝州百姓皆有户可查,阁下报上亲友姓甚名谁,不才必当车马相送!”
熟知那外乡客依旧摇头笑曰:“非也,非也。”
“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方才那名官差手举钢刀尚未落下,闻言大怒,道:“劝你仔细一身皮囊!”
“非也,非也!”
外乡客再拂衣袖,骤然变得目光炯炯,双目之间似有电芒,众官差不觉倒退一步,心下大骇!
却不想那外乡客转瞬之间又变了神色,学着江寒方才举止,下颚上扬,目视杨稍,道:“我是来敬酒的!”
言毕大笑不止,又是一阵摇头晃脑。
待众官差定下心神,其间一人言道:“今日乃是泾水河神娶亲的日子,外乡人,莫非是想来讨杯喜酒不成?”言毕自觉好笑,忍俊不止。
“非也,非也!”
外乡客耳鼻朝天,似乎并未将河神放在眼下,道:“河神老儿生的丑陋,又年迈愚钝,却还妄想如花美玉,当真可笑,可笑!方才江小弟敬酒三大海碗,‘非也’我酒量不佳,便敬三杯。”
边说边自腰后取出一尊双耳琉璃杯,杯中自有酒水满满,堪堪溢出。
方才无人提及,尚未有所觉。现下外乡客提到酒量,江寒顿觉醉意袭来,头晕脑胀。
他平日里节衣俭食,哪来的闲情饮酒,此次初饮即灌下约有半坛,酒劣上头,但见“江海量”歪手歪脚挣扎一翻,终究作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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