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洋洋的日光洒在院子里,鎏金似的从梨树顶倒下来,朵朵雪白的梨花被映成金黄色,镀着暖色的光圈,春风拂过,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铺在地上,倒像是纯天然的地毯,不用再花银子买了。
宗青换了一套绣有波浪袖纹的淡蓝色衣袍,袍尾有些长,坠在地上,拖曳出同样淡蓝色,浅浅的波浪纹。
他站在这地毯上,阳光透过梨花间的缝隙点在他的脸上,衬得他原本冷白的皮肤有些透明。
他心情有些凝重,但面不外露,路过的黎玖儿扫了一眼宗青的侧脸,只以为他在晒太阳,打算悄咪咪的绕过去。
“黎师侄,要去哪啊?”
黎玖儿吓得一个激灵,似是被定在了原地,肢体僵硬的转过去面对宗青,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回答道:“回师叔,侄儿要去找白师妹。”
海壬宗全宗少女只有黎玖儿和白溪这两个例外,一个十分惧怕与敬畏宗青,一个只当宗青是哥哥。
黎玖儿荣幸地拜在庭秋鹤门下,作为宗主的首席大弟子,自然是逃不过副宗主大人的“特殊对待”。
黎玖儿回忆起那段可怕的训练时光,至今还是泪流满面。副宗主的训练方式不是尔等凡人可以承受的!快跑!
可惜,庭秋鹤只有黎玖儿这一个关门弟子,其余长老也不敢请宗青指导。
宗青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黎玖儿赶忙逃出府邸,出了大门,拍了拍胸脯,长呼一口气,难怪她那十几个师弟师妹们不敢回来,偏要挤客栈。虽然她知道这次是副宗主带队,但依照他的性子,大概只有到法宗大会开始那天才会出现,哪知会这么早。
她叹了口气,撑起那把梅红色的油纸伞,向京都最大的酒楼走去。
宗青抚摸着澜愁,着实想不明白,都九十多年了,这群弟子怎么是这么怕他,不就是当年爱玩了一点嘛,他摸摸鼻尖,算了,随他们去吧。
忽然,他腰间的澜愁剧烈振动起来,宗青脸色微变,问道:“上面?下面?”
澜愁剑身向下倾斜,宗青点了点头闪身消失在原地。
京都第一大酒楼,宋徽河坐在二楼的包间内,揉着眉心一脸烦躁。
陈子安恐惧且警惕的盯着宋徽河,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他靠近自己。
宋徽河脸色愈发黑沉,他真是服了陈子安的想象力,他到底又误会什么了。
“陛下,请您告诉我,您是不是……是不是……”
陈子安在那嗯嗯呀呀了好久,最终才慢吞吞的压低声音道:”您有没有龙阳之好?“
宋徽河抬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那双极具特色的丹凤眼深遂极了,深黑的眼眸快要将人吸进去。
一瞬间包间内陷入了可怕的寂静,陈子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在心里呐喊道,到底是不是你说话啊!再看下去本将军要看出病了!
就在陈子安要坐不住了的时候,宋徽河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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