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募奎一脸麻木的被林斯禹拉着,走在街上,
他本来不想出门,林斯禹却一言不合拉着他就往外冲,甚至惊飞了一旁屋檐上站着的小鸟。
林斯禹:老板,桃花酥怎么卖?
路人:哟客官,您瞧瞧,这一包一两银子,新鲜的桃花酥!
回到遇到江鹤的店,林斯禹要了几包桃花酥,拉着募奎往一个方向走去。
募奎一两银子都付不起?
募奎皱皱眉,江鹤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许久,林斯禹停在了一家医馆面前。
路人:对不住,本店已打烊了。
店内的药童拦住了他们往店内走的脚步,
路人:本店的药材不知怎的,突然全部消失了。
那药童一脸纳闷,
路人:所以二位还是隔天再来吧。
林斯禹:这镇上,还有别的医馆吗?
路人:二位…是镇外人?
那药童打量了他们一番,摇头道,
路人:没有了,因为镇子里很少有人生病,所以只剩我们一家医馆了。
路人:这镇子好久没有镇外人了。
那药童好奇道,似乎想问些什么,却被叫回了店内。
林斯禹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募奎往江鹤家走去。
募奎药材都消失了…?
募奎你是,想带我看什么?
他皱着眉,林斯禹突然伸出冰凉的指尖,抚平了他的眉间。
募奎愣了愣,又突然想起,
募奎还有你说的…有妖气…?
林斯禹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四面八方散出,但很快就被浓郁的药香代替。
浓的有些呛人。
晚风有些凛冽,吹的那药香四溢,募奎打了个喷嚏,感到有些不舒服。
回到江鹤家,他正背对着门站在院中,看着院内的那棵大树,清苦的药味蔓延开来,却不似外面的呛人。
江鹤:二位回来了?
听见脚步声,江鹤转身,露出微笑,
江鹤:晚饭已经做好啦,我放在二位房里了。
他摸了摸那棵树。
江鹤:我去给二位热热。
林斯禹摇头谢道,
林斯禹:不必了,我们自己来就好。
江鹤:桃夭身子不好,没法醒太久,我就让他先吃了一点,好喝药,现在他已经睡下了。
江鹤望着屋内,放轻了声音。
募奎桃夭这病…
募奎犹豫着。
江鹤: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大夫说没法治。
江鹤苦笑着,
江鹤:本来也想过带他去别的地方看看,但他身子骨实在太差,已经禁不起一点劳顿了。
江鹤:现在也只能喝药缓解痛苦了。
他学着桃夭的样子,靠在树上,声音轻的似乎散在院内温柔的风中,随着它飘去了很远的地方。
江鹤:明天就是桃花节了,二位早些休息。
半晌,他微笑着道,募奎二人便回了房,用了晚饭,是简单的一些素菜,却十分美味。
募奎你…要吃吗?
林斯禹:……
见林斯禹盯着自己,募奎迟疑着问。
没有理会募奎,林斯禹转头盯着窗外,江鹤正温柔的拿着从树上取下的鸟窝,放在了一旁的屋顶。
窝内的小鸟也没有躲,只是歪头看着他,温顺极了。
灯影摇曳,树的叶子沙沙作响,静谧又祥和。
募奎你在看什么?
当募奎咬着桃花酥,探头看向窗外时,只看见江鹤清瘦的背影融在夜幕里,他也没有在意,好奇的戳了戳林斯禹的指尖。
依旧冷的像冰。
这一天经历了挺多事情,募奎有些迷茫,他与林斯禹以前应当认识,不然他也不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不自觉的…依赖他。
依赖一只鬼吗?
募奎所以你到底是不是鬼?
林斯禹:一半吧。
募奎一半是什么意思?
林斯禹:我生魂不全,有一半是我,流落在外,另一半不知在何处。
林斯禹:所以我的记忆也有残缺。
林斯禹目光飘忽着扫过募奎的包裹,以及他身上的黑衣。
林斯禹:我只知道,我们以前关系很好。
林斯禹:没办法…告诉你更多。
募奎叹了口气。
募奎那便先睡吧,明天是那个什么桃花节…
募奎思索着,
林斯禹:可以去看看。
募奎好的。
二人沉默着熄了灯,募奎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包裹往里藏了藏。
他可能还需要林斯禹,对于他的记忆,他的一切,他都不记得,虽然林斯禹说的话也只能信一半,但是这是他唯一可能知道以前事情的路径了,而想留下他,就不能让他找到这枚玉珠。
藏好了包裹,募奎安稳的闭眼睡去,而在他背后,林斯禹正静静的看着他。
瞥了一眼募奎包裹的位置,林斯禹缓缓闭了眼睛。
林斯禹: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远方传来不知谁人的叹息。
他定定的望向窗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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