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玲心皱着眉,看着眼前被雨水冲的泥泞不堪的山路陷入思索。
两个时辰前,司空玲心处理完政务,在宫中的御花园里散步。她在园中转了一圈,然后在新修好的凉亭中坐着歇息。
凉亭修建在水面上,湖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看见湖中摇着尾巴游动的鱼儿和水草。正值盛夏,火辣辣的阳光洒在水面上,经水面一反射,一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时不时有丝微风拂着水面而过,泛起层层涟漪。湖中绿油油成片的圆盘荷叶、开的如少女般的粉色荷花皆在湖面上摇曳,饶是好看。总体来说,倒也是引人入胜的盛夏美景。
司空玲心静静地坐在凉亭正中间的汉白玉桌旁,眺望着亭外的夏至美景。
不知是这明晃晃的阳光太过刺眼,还是她批公文批的太久、引起眼睛不适。恍惚间,她竟然看见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站在湖面上。
司空玲心站起身,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可那个人站在背光处,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地去看,却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她只能依稀的辨认出那个人影头戴发冠,冠上插着一根她再熟悉不过的狐狸青玉簪——那是她亲手送给那个人的。
那个人影似乎是朝司空玲心点了点头。随后,一个无比熟悉却又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殿下。”那个声音很轻,似乎是从另外一个时空传来,如同在她耳边低语;却又让人感觉到声音的主人非常重视这个名字。
明明看不清, 司空玲心却莫名觉得那个人影在冲她笑,就如同吹过湖面的微风一般,轻轻拂过她的心头。
那个身影似乎是看出了司空玲心的不可置信和恍惚。无言,朝她弯腰拜了一拜,便转身离去。
司空玲心平静如死水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急切。鬼使神差地向那个身影追去,在周围一众婢女和太监的惊呼中跃出凉亭,“扑通”一声掉入了湖中。
被盛夏的太阳晒过的湖水并不冰冷,反而有一丝温暖。司空玲心会武功,但在跃出凉亭的那一刻,她只想着抓住眼前的那个人影,竟忘了凉亭是修建在湖面上的。她还没抓住,便直直落入了湖中,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湖面上。
司空玲心本可以自己游出湖面,但不知为何她落入湖中后,便莫名的感到很疲惫,困意席卷了全身。隔着湖水,她如同在云雾般模模糊糊地听见岸上婢女和太监惊慌略带着恐惧的声音,看着头顶那轮明晃晃的太阳。眼皮越来越重,司空玲心没有丝毫想要挣扎浮出水面的意思,任由自己向着湖底沉去,却始终没沉到底。在她的意识快要失去时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这个湖原来这么深……”
司空玲心再一睁眼,便出现在了一座山的山脚下。
这座山看起来和其他的山并没有任何区别。郁郁葱葱的山林,野生的植物相互缠绕、盘旋。硬要说有何不同的话,那便是周围只有这一座山。对,只有这一座,其他的地方都是平地,看不出什么怪异。
司空玲心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没有湿的痕迹,甚至连水晒干后的痕迹也没有。司空玲心皱起眉,冷冷地望着这坐山,她可不记得自己御花园的湖水下竟然有一个传送法阵。况且现在冷静下来后,她也琢磨出了一些不对:先前还好好的,但当她看到了那个人影后一切就变得不受控制,乃至后面的跃出凉亭、掉入湖中,莫名的疲倦,醒来来到另一个地方……这种种串在一起,都让人感觉到不对劲——至少在她清醒时,她绝对不会做出这些行为。
司空玲心向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法阵、符咒之类的痕迹。她又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咒文。突然,她在袖中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拇指大小的水晶。司空玲心的袖子是广袖,这水晶之前在她下垂的广袖里,分量轻的可以忽略不计。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发现袖中多了一物。
司空玲心猜到自己来到这儿可能是这块水晶的原因,仔细端详了一下,却感觉有点眼熟。又看了看,猛然记起自己昨天在神观里祈愿时,神观的观主可能是见她心诚,便给了她一块水晶。当时她还警惕着推脱不要,却没想到那个观主神神秘秘地跟她说这块水晶和自己有缘,他虽想留下,但是却和水晶无缘,也不愿破坏自己和水晶的缘分。见观主态度诚恳,她便不再推拒,收下了这块水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转头便忘了此事。 却没想到这小水晶隔天就给她下了个袢子。
玄香楮白(作者):这章以司空玲心为主视角,结“缘”差不多明天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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