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抬脚踢了踢她的头:“跪直。
风音依言起身,余光警见那蒙着布的巨型推车,几乎要发抖,可她只能在这里跪着,任凭墨轩抬手点了她的穴道封了她的内力。
有人走了过来,墨轩回头看了一眼,大笑:“阿渊,快来,阿音说她定要为我降服这两只虎,我不答应她便不起来,这样的孝心,怎么能无人共赏呢。
风音猛地抬起头。
来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司寇渊。
那边手下挥手将推车上的布拿下,露出里面巨大的笼子,两只虎正在其中对着外面的人嘶吼,口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隔着这样远似乎都能闻见它们口中的腥臭味。
司寇渊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女孩苍白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自愿的,斟酌着开口:“帝君,女君毕竟年少,您实在不必依着她性子胡来。
墨轩示意他坐下,颇有些无奈地笑道:“我倒是想管,可她翅膀硬啦,早就不听我的话了。
司寇渊还要开口,墨轩摸摸风音的头,笑问:“阿音,阿渊叫我管管你呢。
“是本君定要为祖父降服这两只虎,祖父若不允,本君便不起来。
风音终于知道这个疯子叫她来是做什么的了,司寇渊进宫数日,他屡次有拉拢之意,司寇渊却始终在宫中养病不肯见他的人,今日怕是有些怒了想着杀鸡做猴,叫他看看这宫里到底是谁做主。
她便是那只倒霉催的鸡。
见司寇渊终于不再言语,墨轩俯身笑着对风音说:“好阿音,千万小心些。
小姑娘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走到笼子前,这两只虎显然已饿了有些日子,几乎都红了眼,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笼门打开,她按下心中的恐惧,爬了进去。
那两只虎一见有人进来,立时兴奋起来,嘶吼声越来越急促,随着笼门关上的声音,双双向风音扑来。
小姑娘狼狈地闪躲,可这笼子再大,容下两只虎之后也实难再容她辗转腾挪来去自如,不多时她臂上便被一只虎咬下一块肉去,鲜血流了满车。
司寇渊抓着茶盖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他看出这小姑娘的内力被封住了,今日这哪里是她要为墨轩降虎,分明是墨轩做了局要降服他的。
他开始渐渐明白,为何大婚那一夜小姑娘那样急切地想要他的态度,为何他拒绝后她会那样失望,又为何这些日子总是不见人影,今日为何这样疲惫。
原来她的处境这样艰难。
司寇渊看着笼中那不多时便添了许多伤口的小姑娘,急切地想起法子来,他若贸然开口,只怕墨轩不会放她出来。
风音实在难以支撑,她已经好几天不曾睡过觉了,被虎扑在地上的那瞬,老虎腥臭的嘴向她纤弱的脖颈咬来,她甚至想着,就此死了倒也干净。
可她若死了,父亲还会被墨轩那副嘴脸蒙蔽,云生更也许会被墨轩扶持成第二个愧倡帝君供他在幕后拨弄风云。
她不能死。
可活着,实在太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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