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豪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是怨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看到今天的这个场面,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养父母这样对我,但是毕竟也让我度过了一个没有忍饥挨饿到底童年。
我开口道:“放手吧,我会劝王叔放过你们的,只要你们离开这里不再打扰到别人就好。或者,我可以问问他能不能送你们去投胎。”
我认为这是我能够为他们做到的极限了,小雯是我一生最珍贵的人,伤害她的人,我绝对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但是养父母和王子豪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想做的太绝。
王子豪眼中的厉色也慢慢消散了不少,眼神复杂像是在思索轻重一样。
良久,王子豪终于轻声说道:“哥,谢谢你。”
听到王子豪这么说,我也是觉得心底的一块巨石也终于放下了。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我还是无奈的叹息了。
王子豪慢慢的走近了我,他虽然看上去是尽力在走,但是在我眼中还是飘过来的。
王子豪小声的说,哥,这么多年对不起你了。然后他就伸出手抱住了我。
“既然这么幸苦,不如你就下来陪我吧?”王子豪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然后他突然就抽出手再次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刚才虽然他接力隐藏,但是我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份你难以掩饰的怨毒。而且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被养父母宠上了天的王子豪是什么人,哪怕他死了,也绝度不会变得如此良善。
王子豪的样子又变成了他死时的样子,半截剪刀插在了喉咙里,鲜血像是决堤之水一样喷涌而出。但是他在笑,狞笑。
我决然的将手心藏着的那张符纸贴在了王子豪的后背上,一瞬间他的笑容就凝滞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痛苦。
“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我冷声说道,看着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的王子豪,从他的身上不断的升腾出黑气。
养母也不在淡定,扑到了王子豪的身前,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王子豪的痛苦没有持续太久,不消片刻就完全化为了一堆飞灰,养母伸手想去抓,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养母瞪着白色的眸子看着我,让我心中唏嘘,但是却没有了惊恐的感觉。养母伸出长出细长指甲的双手想要抓向我,但是跑出去没两步就扑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我没有去动她,而是在几个房间中找到了已经发黄的几页纸张,是收养我的手续。
我再次回到堂屋的时候,王叔已经进来了。看到我手中拿着的东西,问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我回答说是,就托着养母的尸体到了院子里。从角落里找出一把铁锹,就扒开了那座空坟,然后给养母的尸体裹了床被子,就把她平放了进去。
等到我把坟重新填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王叔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我,没有说什么。
我和王叔都不想在这里久呆,连夜开车回了市里。回到王叔家里的时候,小雯还在等我,还贴心的为我们准备好了宵夜。
小雯问我调查的怎么样了,我说已经有了头绪,但是等到彻底查明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小雯说有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有进展就不错了,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她会一直陪着我的。
我轻轻的搂着小雯,连衣服都没脱就和衣睡着了,迷迷糊糊中醒来了一次,是小雯在温柔的帮我脱去衣物,也没在意,再次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昨天的事情虽然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王子豪和养母的事情总算是彻底解决了,小雯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但是我和王叔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嘱咐了小雯出去逛逛可以,但是一定不要跑太远,万一有事就马上回家等我。
小雯说她哪都不会去,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其实,让小雯在王叔家闷了这么久我也很是愧疚。我甚至在想这样对小雯是不是过于不公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出门之后,由于是在市区,没敢再开司徒邑留下的那辆车。一来现在司徒邑绝对算是失踪人口,二来我自己还没有驾照。
打了辆出租车之后,我们按照收养手续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件叫做阳光孤儿院的地方,没想到这间孤儿院就在市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地方。
看着破落的围墙和高大的铁门,我想着这难道就是我六岁之前生活的地方?我对于这个地方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门卫是一个有些慵懒的老大爷,我直接告诉他我是在这家孤儿院被人领养的,想要找亲生父母。大爷好像也见惯了来这里寻亲的人,直接就把我们放了进去。
这孤儿院的内部和外面一样破旧,这里的孩子们的神色都差不多,迷茫与无助,还有很多残疾的孩子,我知道他们可能都是先天残疾然后被父母丢弃的。
在正中间的一栋二层小楼,我们直接找到了院长的办公室。敲了门进去之后,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东西。
院长疑惑的看着我和王叔,我当即说明了来意。院长姓杨,杨院长说我现在年纪也这么大了,这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换了一拨又一拨,估计当时负责我的人也都离开了。
虽然暂时没有了线索,但是杨院长留了我的手机号和身份信息,说是会留心帮我查一下资料。
我和王叔回到了家中,小雯就在家中等我们。知道了我们没有找到太多的线索之后,也就没有多问。
接下里一连几天,孤儿院那边都没有了消息,我打算找时间再去一趟孤儿院问问。一大早,杨院长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
杨院长在电话里说他在孤儿院的档案里找到了当年负责我的人,那人叫做毛永年,是个在孤儿院工作了一辈子的老人了。只不过他退休之后,杨院长也再没见过他,只能给我了一个他退休之前居住的地方。
我谢过杨院长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叔。王叔看我心情很急切,当即就说马上出发找这个毛永年。
我和王叔打车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小区,是那种很老旧的小区了,比那些鸽子楼也好不哪去。
按照地址上的门牌号,找到了地方。敲了房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带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身体还很硬朗,说明了来意之后,他竟然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毛永年。想不到这么多年他竟然都蜗居在这个地方,毛永年说自己的老板年轻的时候就死了,连个孩子都没给他留下。
毛永年的妻子喜欢孩子,自己正好也在孤儿院工作。妻子生病去世之后,他也没有了换工作的念头,索性就在孤儿院工作了一辈子。经过他的手,被领养的孩子有多少他自己早都记不清了。
我询问他关于我被收养之前的事情,老人也是没有了什么印象。最终,我们还是带着老人一起去了孤儿院。在杨院长处找到了关于我的档案之后,毛永年老人终于有了印象。
“哦,你是那个孩子?我想起来了。”毛永年老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毛永年老人看着的眼神突然变了,杨院长喃喃的念着我在孤儿院生活的年份,也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他们的表情中,我就知道当年绝对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们印象深刻。
在我的一再逼问下,杨院长才慢慢的说出了当年的隐情。
原来,我生活在孤儿院的那几年,曾经发生过一次大火,整个孤儿院都差点被烧毁。当年,这件事情算是很大的事件,还上了报纸。
但是这也只是一场火灾而已,虽然火势浩大,但好在没有造成重大的伤亡,孤儿院也马上重建了起来。
在这场火灾之中,我还是一个被人忘记的可怜的婴儿,直接被当时忙于救火的人丢在了火场之中。但是,我却神奇的活了下来。
我在着火的房间之中被人发现,身上还裹着一块沾染有像是干涸的血渍一样的东西。因为那块白布上洒满了水,我没有直接被火烤死,虽然之后因为吸入了烟尘而病了一场,但是也慢慢的好转了。
王叔问杨院长是什么人给我裹了一块洒水的白布,杨院长说这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当时也是一个谜。没人知道是谁救了我,而且那块白布也不是一般的东西。
杨院长支支吾吾的说,当时有在孤儿院工作的老人认出了,那块白布根本就是一块裹尸布。没人会知道那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儿院,又怎么会包裹在了我的身上。
听到这里,我也是毛骨悚然,原来我小时候还有过这么离奇的经历。杨院长说当时这件事被人在背后偷偷议论,各种离奇的说法层出不穷。说什么有鬼神救了我之类的。
我突然觉得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是这种感觉。我瞬间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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