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飞鸟乱鸣,树叶飞扬,周围生灵匆忙逃命。
时纨施法挡风,小精灵害怕的紧紧缩在她的怀里。
黑衣男子踏风而来,黑发红瞳,英姿飒爽,他的额头上一竖朱砂,妖媚而不失清冷。
“别来无恙,时纨。”我的下属。
封衡赤红的眼底升起怀念之色,望向这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魔尊?”时纨不记得他们认识,两人唯一的交界点就是两百年前的大战,她与封衡遥遥相望。
小精灵努力往时纨怀里缩,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魔尊的威压太强了,像它这种精灵只有臣服的份。
“不知魔尊大张旗鼓请我过来,有何贵干?”时纨丝毫不慌,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
她倒也不怕魔尊杀她,按照剧情,现在魔尊应该身负重伤,就算她打不过,但跑还是跑得过。
时纨默默从储物袋中准备好逃跑的法器,等情况不对就撒腿跑。
但魔尊显然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他问:“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时纨眉头轻蹙,只感到怪异,发话:“魔尊地名声遍布四海,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封衡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失神。
“你可愿与我回魔域?”他向时纨抛出橄榄枝。
只要她愿意,权利与心脏他都会悉数奉上。
他会让她永远高悬于天际,做那轮皎洁的天上月。
她不必如从前那般挣扎求生,踏着无尽鲜血最终走向灭亡。
时纨觉得封衡是被关两百年被关傻了,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挖自己死对头的墙角。
她敲响四七的聊天窗,“他发什么疯?”
四七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将封衡扫描一番后数据显示一切正常。
他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示意时纨自求多福。
时纨咬碎白牙,她就知道系统不靠谱,万事还得靠自己。
“在太微仙君的地盘上挖他弟子墙脚,不太好吧。”时纨打太极。
提起自己的死对头,封衡不屑,能让自己的弟子赴死换取别人求生机会的人,连魔域那些卑劣之魔还不如。
“太微?不足为惧。”
时纨:“……”
大哥你不如想想为什么你现在会出现在这里,那还不是因为两百年前大战之时你输给他了吗。
时纨无情吐槽。
“按照你地意愿即可。”魔尊相信时纨会选择他的,毕竟之前的每一次她都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这一边。
时纨并没有让他如愿,而是用实际行动向魔尊证明什么叫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修道两百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抛弃?若魔尊想要招兵买马东山再起,我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时纨感觉良好,她都要给自己竖个大拇指,这话说的有正派那味了。
不愧是她。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封衡也末放在心上。
他理解时纨现在的处境,她现在依旧是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正派弟子,没有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不愿与他这种魔头同流合污也是情有可原。
没有人愿意无端承受万人唾骂,他也不愿时纨因为他承受无端指责。
“罢了,我从不强求。”封衡的声音夹杂着微风送入她的耳中。
“还会再见的。”他会替她披荆斩刺,扫清障碍,为她前路铺平,只待她愿走到尽头与他执手。
风起云涌,封衡带着清风消失,和风拂过她的脸颊,是他若渴的思念抚摸。
莫名其妙。
时纨轻叹,性命保住,接下来就是想该怎么给天合宗的那群长老解释。
她来过禁地这件事满是瞒不住的。
但要是让执法堂的那群老不死知道魔尊亲自给她递出橄榄枝,免不了又是一阵吹鼻子瞪眼,说她心术不正。
愁啊。
“道长是要走了吗?”小精灵从怀中伸出脑袋。
随着封衡的离开,脚上束缚的藤蔓也潜入地底消失不见。
“是。”时纨散漫回答。
“那道长还会再来吗?”小精灵睁着圆鼓鼓的碧绿双眼,等待着她的回答。
“会的。”
时纨将小精灵放开,还它自由。
时纨洒脱:“好了,快回家吧,别让家人担心。”
小精灵一步三回头地飞回巢穴,时纨好笑的站在原地。
等终于看不见小精灵的影时,空荡寂静的山谷显得落寞。
它的家就在这里,哪她的家又在何方?
时纨抬头仰望天空,时过境迁,它依旧是那片天,重来不曾改变。
它和自己家乡的那片天会是同一片蓝天吗?
时纨迈着步子穿梭于山谷,此时她就是山间唯一游人,漫山遍野,花开花落,独余一人欣赏。
时纨踏出法阵,从禁地出来。
迎接她的是诸位长老的注视,有看好戏也有关心。
时纨错愕将视线落在掌门身上,和掌门大眼瞪小眼,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掌门干咳两声,示意他们都散了,之后眼神复杂的看向时纨:“随我来。”
自知理亏,时纨乖巧的跟在掌门的身后。
等到了清合殿,掌门设下法阵防止别人窃听。
他没有端着掌门的威严架子,而是关心后辈的姿态,关切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纨反问:“掌门,最近身体还好吗?”
掌门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一切都好。
时纨点头,那就好,她怕等会掌门知道魔尊逃跑找个消息后会气急攻心。
“魔尊跑了。”时纨放出惊天大秘密。
不出所料,掌门一口气没喘过来,开始咳嗽,“你说什么!”
时纨无奈耸肩,持续输出,给予暴击:“魔尊跑了,算算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回到魔域。”
掌门咳嗽咳得更加严重,显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那为何他会让你出现在禁地?”掌门问到关键点。
谁知道呢,万一他是看她倾国倾城,然后见色起意呢。
时纨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又要被说胡闹,索性编了个靠谱点的理由,“想必是怨恨师尊封印他两百年,恢复实力后想先拿他徒弟下手出气。”
这个理由有理有据,掌门也认为不无这种可能。
他先是感叹一番时纨命好,能够从魔尊手下脱身,再是叮嘱一番,让她好好照看裴云遥,她也是太微仙君弟子,莫要让魔尊掳了去。
裴云遥就是那位小白花女主。
时纨没有给别人当保镖地爱好,推脱拒绝:“保护师妹这件事掌门还是另请高明,我很忙。”
她电视剧都还没有追完,那有闲工夫陪他们过家家。
“好吧。”掌门虽不喜时纨收视反听的性子,但还是为说些什么。
告辞过掌门,时纨回到自己的庭院,为了防止别人打扰,她专门用法器设下法阵,这样一来闲杂人等都无法靠近这里。
时纨闭眼进入灵海。
她躺在沙发一头,四七窝在另一头。
四七递给她一包原味薯片。
时纨那起一片送人嘴中,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问:“这是第几集?”
“第二十九集。”四七嘴里塞满零食,声音含糊。
时纨抓起玩偶抱枕放在怀中,开始一本正经追剧。
电视正演到男主和女二暧昧,女主正巧发现,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默默哭泣。
“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时纨一针见血点评。
“女主也有点懦弱了。”四七补充。
他想如果是时纨,她绝对不会一个人默默哭泣,而是给男主邦邦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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