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暨南在城外不远处碰上了裘紫阳,看到他比离开时缓和了许多的脸庞,心里也松了口气,好歹没有失常。
二人又回到了陈木风的铺子里,陈木风一见他们回来了,便紧走两步迎了上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陈木风说道。
“嗯,齐林……裘紫阳这小子有点他爹的风范,什么都打不倒他。”黄暨南回道。
裘紫阳注意到师父叫错了名字,也是,叫了十几年的齐林,都顺口了,一下变成了裘紫阳,谁也适应不过来。
“师父,您说我爹是冤死的,那我又怎么才能帮爹恢复名誉呢?”裘紫阳问道。
“是啊老黄,咱哥几个都等秃噜皮了,到底怎么干,有什么计划没?”
不问不要紧,一问黄暨南就傻眼了,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尴尬的说到:
“还……还没。”
“没有计划!?”裘紫阳和陈木风异口同声地说道。
黄暨南轻咳一声,说:
“这定计划一向是二哥的事,我……”
“行了,别说废话了,照你这么说咱这十几年白等了?人是你去带的,我可一直等你消息呢,不论如何,你今天也得搞个计划出来。”陈木风没好气的说道。
一听这话,黄暨南竟是把头扭向了裘紫阳,说:
“嘿嘿,徒弟,你有什么看法没?”
裘紫阳心想:我有什么看法?我今天才知道这事我能有什么看法?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毕竟面前的二位都是长辈怎么也得说点东西。于是他开口说道:
“若要我说的话,平反无非两条路,一是攀上权贵,让朝廷平反,不过若真如师父所说堃台之案是新皇帝指使的,那这条路是断然走不通的。第二条路是把堃台之案连同新皇帝全部推翻,不过看起来更加不切实际。”
这番话说完,裘紫阳自己都不信,甚至觉得太过天马行空了。本以为会被两位前辈数落几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黄暨南突然点了点头,说:“我觉得第二个方法可行。”
裘紫阳和陈木风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黄暨南,相像看怪物似的。
黄暨南被盯得发毛,又说到:“这么看着我干嘛,疯子也就算了,紫阳你怎么也是这副表情,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你们想,既然堃台之案是新皇帝为了稳固皇位而伪造的,他会允许任何人翻案吗?所以,只要新皇帝活着,我们就没有机会。只有把现在的皇帝推下台,你父亲才能重获清白。”
裘紫阳听完细细一想,似乎是这么个理,自己歪打正着居然碰上了。但念头一转他的心就又沉下来了,推翻一个政权谈何容易啊,这期间恐怕有数不清的艰难险阻,要耗费无数的青春年华啊。
“唉,”陈木风叹了口气,“这恐怕又要十余年的时间吧,不知道我们等的到那一天吗?”
说道这里,黄暨南的眼睛也暗了下来,是啊,他们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十年又十年,他们还有几个十年啊。
“师父,我还有个问题。”
少年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悲凉。
“您们和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陈木风与黄暨南对视一眼,又看向裘紫阳,严肃的说到:“我们是你们裘家的亲卫世代如此,当年我们几个合力把你父亲从敌营救出来,后来又一同四处征战,我们几个佩服于他的才能,因此和小我近十岁的你父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陈木风接口道“是啊,现在想起那时候,还事热血沸腾啊,只可惜,裘林不在了,老大他也走了……”
刚刚散开的悲凉又笼了回来。
“不说这些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说计划吧,方向是有了,具体怎么做还不知道呢。”黄暨南说。
陈木风被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开始了思索。过了一会,陈木风张嘴说道:“我看呐,让他去明炽国吧,明炽一向顾虑善渊,只要承诺事成之后新政权不攻击明炽,与他相安,应该会得道支持。”
“嗯,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咱就这么办,嘿嘿,谁说一定要老二那个肺痨鬼出主意,咱俩合起来也不必他差。”
“就是。”
陈木风和黄暨南两人想不到的是,几个月后,他们会因为这个计划被骂的魂飞魄散。
计划敲定,他们三人分车两路,一路是裘紫阳自己,往明炽方向寻求支持,另一路是黄暨南和陈木风,去找他们口中的二哥。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三人道了别,转向不同方向出发了。
走在路上,裘紫阳竟有些不适应。以往都是师父陪着,这下突然就只有自己了,不免有些孤单。于是他一边走边想着心事,已他的功夫,赶路速度几乎接近马车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不对啊,让我获得支持,别人凭什么信我啊!
想到这里他他大惊失色,立马停下脚本,回头看去,眼里只有望不到头的路和一片深山老林,想回去找师父和木风前辈,可怎么找啊?
裘紫阳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大字:
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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