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暨南与齐林二人在城里轻车熟路的转来转去,当然,齐林是没来过帝都桑陵的,熟悉路的只有黄暨南。没多久,二人便转到了城中心的一条街上。二人站定,眼前是一家看起来生意惨淡的铁将铺,店门是要多破有多破,连招牌都没有一块儿,里面还传来吵闹声:
“就二百金,多一点也不买!”
“二百金?糊弄鬼呢你,怎么不抢啊?一口价,五百金,不买拉倒!”
“不买就不买,又不是只你一家铁匠。”
说罢,从里面走出一人来,显然是刚刚还价的人,边走还边嘟囔“切,一破铁匠,有神么好神气的。”
齐林听了一脸无语,这俩人脾气还都挺倔啊。黄暨南则是憋着一脸笑,眼看着那人离开,才一挥手示意齐林跟自己进去。
才一进门,黄暨南就笑出来了,说道“疯子,你这买卖居然能做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哈哈哈。”
屋里没点灯,光线偏暗,得亏借着门外的阳光才看清屋内的情形。
四根大树撑着顶梁,一个火炉建在最里的一根旁边,紧挨着柱子是一根烟囱,除去这些之外,就是靠门的一桌一椅和靠墙的一溜铁器。整个屋子里外一样寒酸,椅子上正坐着一个汉子,一头花白发丝像杂草一般,还挂着络腮胡子,脸色铁青,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着。
这汉子看到黄暨南走进来,先是一愣,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是?”
“咱俩虽然好久没见,但也不至于把我忘了吧。”
“老黄?”那被黄暨南称作疯子的汉子逐渐有了神色变化。
“就是我黄暨南啊!”
那汉子从椅子上跳下来,紧走几步抓住黄暨南的双臂,嘴唇蠕动,却激动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眼见着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现。看着这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齐林明白是在叙旧,便知趣的没有上前。
二人向有一阵子后,也渐渐平复了心情,黄暨南回头,向齐林说道:
“这位前被叫陈木风,是我的兄弟,你叫他师伯好了。”
接着又看向陈木风,说:
“疯子,这位少年就是齐林。”
陈木风一听这话立马露出震惊之色,转而变得凝重起来。
“齐乎谭的事我听说了,我一直想去找你,可又怕错开,就一直没动身。既然你把他带来了,那意味着……”
“意味着时机,到了”
黄暨南一字一句地说出最后四个字,并把头又扭向齐林。齐林此时正在发懵,他一句一听不懂这二人的对话,问道:
“时机?什么时机?”
“哦?看来你什么都没告诉他吗。”
“出事时他还太小,我怕他接受不了,所以就一直瞒着他。但现在我要告诉你,齐林,你的身上,背负着能颠倒五岳,烟漫九州的秘密!”
齐林一听,整个人就呆在那了。颠倒五岳?我?秘密?一个个问号如雨点般出现,他僵硬的笑了笑道:
“师父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
“你以为你父母是莫名其妙地死了吗!”黄暨南脸色阴沉的喝到。
“当初杀你父母的人穿什么衣服?没错,就是刺有银色飞鸟图案的黑袍,告诉你,他们是银鸢的人,知道银鸢是干嘛的吗?他们是善渊国皇室的私卫,只替皇族办事!”
此言一出,齐林顿感五雷轰顶,难道自己一家竟然是被皇族所杀!他此时已陷入了恐惧之中,要知道善渊皇族可掌管这整个善渊国,若要追杀自己岂不易如反掌?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十九岁少年又如何面对一个国呢?
“为什么……”
看着齐林的样子,陈木风与黄暨南在心中的叹了口气,这等消息实在是太过骇人耸听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情是见不得光的,就算是皇家的人也不敢明着抓你,只要小心一点就不那么容易落网。”黄暨南说道。
听了师父的安慰,齐林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开口问道:
“这倒低是怎么回事?”
陈木风接口:“堃台之案你知道吧,正是那场大战,击败了叛军,奠定了了善渊三十年的和平,在那之后,老皇帝奖赏各位平反功臣,其中就有你父亲。”
听到此处,齐林的眼睛睁大了几分。黄暨南继续说道:
“本来这是一件平常的事,将士打仗,赢了,受赏,这很正常。但在再正常的事,也架不住有人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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