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为了仙师大会

深夜，玄峰后山一凉亭内一男子正在为一人疗伤，旁边还站着一个青衣少年。

凡翼：二长老，他怎么样？

他一手缠满绷带另一只手满身疮痍，负伤累累，却还是站在一边细细等待，男人还在为他运功输气，那少年双眸紧闭，睫毛湿湿的搭在眼帘上，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他颇为担忧道。他收回运气，换好了姿势，少年几乎要倒，男人却直接起身了，置之不理，他急急忙忙就要去扶，少年抵在他缠满纱布的手腕上，疼的他有些呲牙还是忍住了。

凡翼：嘶……

楚陵湦（羽寒）：……

#郁清。你这样吵闹不停，我怎样为他运功？

男人甩了甩衣袖，整理了番衣衫，少年抵在他肩上，他忙道：

凡翼：我不吵就是了，师父不是..长老你快为他疗伤吧

他迫切道，他擦了擦手，看了看一旁额角有些虚汗脸色苍白的少年，道：

郁幽：他已经没事了，只是今天内力消耗太严重而已

声音显得异常平静。

凡翼：不是吧？这就好了？..可是他怎么没反应？

探头瞥了瞥他，微闭的眸子睫毛突然缓缓颤动，眼睛一张一合，终于张开了，他惊喜：

凡翼：你醒了！啊呀……

凡翼：呲……

一激动又碰到了伤口。

他缓缓起身，坐直了，还有些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只是闻声突然转过头去：

楚陵湦（羽寒）：师父...

作揖道，却差点跪下，凡翼急忙托住他，天呐，这是干了什么内力消耗成这样？……他也无瑕顾及自己了。

凡翼：诶，小心

凡翼：……

这是操催了心。

郁幽：诶，我可受不起这样大的礼，你今天为为师长脸了

只是简单那么夸他两句，那小脸就开始泛起绯红了，有些激动，他的手落到他的肩上却仿佛要将他瘦弱的身体压垮般，骨瘦如柴，郁幽叹了口气，是自己平常太疏于关心弟子了，这孩子都被消遣成这般了....他本就是天之骄子，又何若为了这般？

郁幽：……

楚陵湦（羽寒）：师父...

他激动道，一说话就要倒，完全靠凡翼支撑着。

郁幽：别说话，是为师平常过于疏忽了

郁幽：十七，你做的很好，向来如此，为师很欣慰

后面一句似乎是故意加的说给他听的，他薄弱的身躯有些颤动，神情中泛着些许愉悦，双眸中泛着宛如夜阑中的点点星河，温润如画，却泛着一点泪光。

有话此刻却如千言万语般说不出来，只能强咽泪水，微抿着唇埋头。只有他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这么拼命做到最好，因为他没有别人了……

凡翼：……

我懂，我都懂。

不知不觉，他轻抚了他的肩，神情同样黯淡。

郁清看了少年，穆然决绝转过头去了，这时，从庭院旁边走来一个少年。

羽尘：师父

他侧着身子。

郁幽：事情都办好了？

羽尘：是

羽尘：都安置好十五十六师弟了，还替他们上了药

对他们，他永远都比自己上心关怀备至。郁幽点了点头。

羽尘：师父，十七师弟怎么样了？

目光又敏锐望向了这边，说话间，少年抬头望了他一眼，便又晕厥了，倒在凡翼怀里。

凡翼：长，长老，他这是怎么了？

凡翼大惊，羽尘脸上也写满了担忧，郁幽随即平淡一句：

郁幽：缺乏休息

意思就是不用担忧，可二人脸上依旧还是写满了不适应，直到二人合力把他放倒抬到了一边的石板上躺下休息才开口。

羽尘：师父，近日十七师弟似乎功力大涨

羽尘：我与他对招之时他招招变换，似乎与先前不太一样，他那番境界是与旁人普通人是不一般的

郁幽：是不太一样

郁幽冷静分析道，凡翼急忙反驳：

凡翼：当然不一样，他日夜那么辛苦练功，就为了今日朱青大会能证明自己

说罢，少年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他去找他时他是如何勤学苦练、逼迫自己，练到天荒地老内力大伤的，他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或许作为陪他一起在山中长大的他也不知道。

凡翼脸上闪过一丝不虞。

二人沉默了，埋下了头。

羽尘：或许我们都不知道羽寒师弟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确实值得，也配得上这份荣誉

看向了一旁的少年。

凡翼：呵~你当真以为他只是为了你们这份殊荣？

凡翼：😏

少年开始不平。

羽尘：……

郁幽：是

郁幽：这孩子的确跟其他人不一样，也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不过大致掌握清楚了

郁幽突然叹了口气，毫不避讳的说道。

郁幽：他是为了一个月后的仙师大会

看向了一旁少年，二人开始惊觉。

郁幽：那是他唯一的“机会”

平静道，旁人知道的都立刻会意，此次朱青大会前三者，可参加江湖百家的仙师大会，此事由一个月的天虞皇室操办，羽尘有些心弦拨乱。

羽尘：他就真的那么想离去吗？

羽尘：……

凡翼埋下头，攥紧了拳。二人不语，眉头紧蹙。青衣少年直直转身走了，趁着月光皎洁无瑕，他的心上也想蒙了一层灰。

凡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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