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向齐天欲改命，终归魂山漠红尘

微服私内啥

“霸前辈，我们去城里逛逛！’

“啥？”

“微服私访。咱去看看城里我的子民们的生活如何。”

“那你先把脚从传送阵上移开。”

（霜淼：woc，她怎么发现的！）霜淼将脚从一个迷你传送阵上移开：“为什么不用传送阵？”

“咱用不起，一次传送就要一枚四品幽晶，幽晶可贵了，每一枚幽晶都是由幽域的幽气凝结出的。虽然本来咱也是有幽脉的，每年有数十万七品幽晶进账。”

“等等，那我们为什么用不起传送阵？”

“你要知道，女人的皮肤是很娇嫩的，所以，咱本体就连幽脉也给卖了......”霸前辈将各种护肤品涂在身上（霜淼觉得是这个老女人卖的。）

“然后买护肤品是吗？你没看到这护肤品都过期了四百多年了吗！还有，为什么十八世纪会有护肤品啊，他喵的居然还有包装！”（霜淼：你们不是可以肉体再生吗！火化了再重生啊！）

“没过期，刚买来还没用呢。”

霸前辈继续涂着护肤品，霜淼扶额，突然，霜淼想道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前辈，您本体没有留钱给我们吗。”

霸前辈愣了下，有些心虚地从欧派里掏出一个钱袋，霜淼接过钱袋，里面只有一颗暗紫色的凹凸不平的晶体。“霸前辈，这是？幽晶吗？这就是全部了？”

霸前辈僵硬地点点头：“这是三品幽晶，全部了。”

霜淼总觉得哪里不对，上下打量着霸前辈，可怜霸前辈身为一只五品灵主境的分身居然被一个一品入道都不到的小屁孩给吓到。“我说，前辈，您老的本体是不是给的不止这些啊。”

霸前辈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本体才没有给我一麻袋的七品幽晶呢，我才没有私藏呢！你千万不要多想！”

霜淼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说完霜淼就转身到了小萝莉的寝宫（小萝莉的寝宫占了城主府的90%以上）快步向小萝莉的床走去，抬脚就踢，想将隧道踢出来，可是小萝莉的床纹丝不动，霜淼感觉脚仿佛踢到了超高密度的金属墙，床侧的开关霜淼甚至都踢不进去......

霸前辈静静地看着霜淼在那里瞎玩，扶额。霸前辈完全没有意识到霜淼想做什么，不然估计会把霜淼人道销毁，哪会这么客气。（霸前辈：唉，照顾小辈真不容易呢）

霸前辈走上前，提起了霜淼的后领子，向后面拖去，其实霸前辈智商挺高的，高达六岁孩子的平均值......

“霜淼，走了，去城里逛逛吧。你不是要微服私访吗。”霸前辈拖着霜淼向府外走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霜淼只觉得屁股传来烤肉的香味，霜淼庆幸自己现在成了灵髅，灵火才是本体啊。突然，霸前辈将霜淼放下了，给了霜淼一份地图，指指某个位子，便回了城主府。

霜淼觉得霸前辈应该是不想出门，便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以前，城主府是在幽城的中心的，只是后来，小萝莉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于是（霜淼觉得还是霸前辈干的）就将城主府那的地皮给卖了，现在就靠城里人纳税勉勉强强过日子，后来买了这儿。这鬼地方离城特别远，霜淼走了大约四个小时才走到。霜淼停下来脚步，看着面前的霸前辈。霸前辈道：“我早就到了，传送过来的，等了你大概四个小时，你就不能快点嘛！”

霜淼：“呃，前辈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传送过来了，而我却还要走过来。我现在很冷静，而且清楚地知道我马上就会失去理智，会向你身上涂圣光。”霸前辈干呕：“别说那两个字，想想都恶心，呕，简直比某排泄物还恶心。”

霜淼已经无话可说了，他现在只想将圣光涂满霸前辈。

三分钟后。

吐到虚脱的霸前辈一脸被玩坏了的表情被霜淼在街上拖着。周遭的一切都让霜淼感觉很神奇。刚进来时，需要经过高大的骨质城墙，城墙有门，还有数个摄像头，地上也有一个据说是某绅士联盟特地安装的，而且城里的事就没有它们不知道的......（霜淼：为他喵的会有摄像头啊，说好的未开化呢？）

霜淼继续向内走，城市里却复古得可以。“诶，小伙子，上好的皮皮虾骨灰哦，1文幽币一两，怎么样啊，诶诶诶，别走啊，一文二两怎么样。”某骷髅大妈挤到霜淼面前热情地招呼道。

（霜淼：......这真是骷髅？真未开化吗？）霜淼笑着摇摇头，霸前辈却眼睛一亮：“额，能不能再便宜点，一文二两半怎么样？”

大妈思索片刻，拍案:“好，姑娘，您要多少？”

霸前辈想了想，正欲付钱，可看到了一旁的霜淼，犹豫了下，霸前辈对霜淼道：“我们应该节俭点，对不对？”霜淼欣慰地点点头（霜淼泪流满面：霸前辈终于有节俭概念了！），霸前辈得意的点点头,掏出一颗二品幽晶：“你这的皮皮虾骨灰，三年，老子包了！”大妈连忙双手接过幽晶，面颊骨都笑的有些扭曲。霜淼表示一定要向小萝莉告状。一进城便是贸市，各式各样的骷髅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干着各式各样的行当，既诡异又让霜淼感到新奇。

霜淼看得十分别扭地看着这些穿着衣服的骷髅，远处还有几个干尸，看起来更加可怕。霸前辈也发现了这点：“你是不是看他们都是不死生物类的样子?”霜淼默默地点头。

霸前辈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从欧派掏出一把美工刀，一把插进霜淼的腰子里。

霜淼缓缓蹲下，望着霸前辈，死不瞑目。

“前辈，为什么插我腰子，虽然不疼，可是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啊！”

“其实是这样的，你之前看城里的人时，看它们都是骷髅是因为你没有激发灵髅的专属天赋。只要激活腰子，就可以使伪装成眼珠的灵火看到亡者生前的样子。”

霜淼默默点头：“欸，前辈，我有这种天赋吗，为什么不早说？”

霸前辈默默道：“你不也没问吗.”

（霸前辈：唉，照顾小辈真累。）

（霜淼：唉，霸前辈真是难以交流。）

霜淼看到的世界大不一样了，先前世界是大片的灰白，而现在，霜淼所看到的灰白都成了各种东西。

“前辈，为什么动物也可以出现在这？”

“前辈，为什么树也可以成精了？树死了居然还有骨头！”

“前辈，为啥您还买护肤品啊！咱家不是没钱了吗！”

霸前辈被弄得实在不耐烦，于是将霜淼用法术给轰飞了。霸前辈独自愉快地买起了护肤品。

霜淼的血肉被霸前辈的法术给轰烂了，霜淼自己动手将血肉拔下来，看着血肉再生，觉得十分神奇。边上的巨大狗狗看得两眼放光，从霜淼的手中抢过肉条，吞了下去。

佛祖割肉喂鹰，霜淼撕肉喂狗。大狗跟在霜淼的后方，吐着舌头。（霜淼：话说狗的舌头是没有骨头的吧，那它是怎么体现这个动作的呢？）

“哟，小帅哥，要不要和姐姐们玩一下啊！来嘛，别害羞啊，来呀......”一座高大的木楼挂着牌匾“春楼”（霜淼：真是直白啊。），莺莺燕燕的声音不时传来。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大姐姐让霜淼小脸通红，虽然和霸前辈相处了一段时间，霜淼对于生物的繁衍欲望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但面对这么多的小姐姐，他还是很难把持住的，每一个成就大业的人都是要可以做到动心忍性的。

所以，霜淼加快了步伐，向前方坚定地走去。

“客官，需不需要开房啊？”

“客官，需不需要春兄啊？”

“客官，需不需要杜兄啊？”

“客官，需不需要搓衣板啊？”

感情是一条龙服务啊！霜淼瑟瑟发抖，他觉得城里的风气太歪了，霜淼决定要下令严打歪风邪气。大狗跟着霜淼沿着商业街急行，一路上居然没碰上什么生物，商业街上店铺很多，可客人却很少。拒绝了各种推销，霜淼来到了一片低矮的房屋，远处霸前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暗骂一句，恋恋地将爽身粉放下，一脚踏地，借助反作用力飞起向霜淼直略而去，城池的角落，一道道流光向霸前辈追来，这些是城里守卫军，最低都拥有四品的境界，借助某法宝可以在空中飞行。霸前辈脸色黑了下了，拿出了小萝莉给的城主令，大喝一声“退下！”流光重新缩回角落。

商业街的尽头，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坐在门口地上，偷偷地哭泣，等自家大人来了，又止住眼泪，努力地弯曲红肿的眼睛弯出两个月牙，大人见这样，也觉得不需要管制，就回了屋子继续和不知道什么人（骷髅）争执。

霜淼灵火重新踊跃，疯狂跳动起来，包裹住霜淼周身。霸前辈站在火团面前，神色却已经平静下来。

霜淼感觉重新能看清东西时，所见到的是一个和自己有三分像的白袍青年跪在一片灰土前，埋葬着什么，霜淼向那东西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过了会似乎可以看到什么了，可也仅仅只是一团虚影，突得霜淼眼眶中鲜血涌出，迅速浸染了整个视线，心中杀意升腾，灵髅天赋使杀气弥漫更为可怕，近乎凝为实质！

霸前辈叹了口气，“冷静点！”一掌劈下霜淼头颅：“你看到了对吗。”虽然是疑问，但语气确是无比肯定。霜淼沉默不语，灵火发出噼啪爆裂声。灵火自动焚毁头颅，霜淼的躯体上燃烧起了幽火，霜淼头颅出现。霸前辈拍拍重新站起来的霜淼轻声道：“你面前这些，是魂体，你所看到的样子，是崩坏的样子。我们主幽域只纳曾经有力逆天的魂体，而其他为天道所不容者，我们主幽域就管不到了。城外也有些石乐志的魂体，专食其他魂体，如果有人可以渡化那些石乐志的魂体，那么就可以化为可契约的灵鬼，特有的契约会给予它们新生。如果对骷髅进行契约那无异于杀了它们。这的骷髅被主幽域意志锁定，若没有媒介是无法回现世的。那些失智的魂体是鬼修在无比绝望的情况下转化而成的。而有的灵鬼借契约与修士同修，修炼到极致的鬼修甚至可以拥有仅次于天道的力量。你面前这些，全是因为被天道抛弃，无法转生，由本体救回来的。我们，容纳逆天之人，容纳天道所斥之人！但如果这些人想解脱，那我们也不会阻拦。他们失了毕生修为，魂魄离散，魂体分裂，便成了这样。而你所看到的，应该便是他们生前的记忆了吧。”

霸前辈并不知道，霜淼究竟看到了什么，所以便稍稍推测了下。

霸前辈突然想起了什么，将霜淼拦腰抱起，飞向天上。

霜淼本以为天上的景色都是幽域意志演化出来的，可霸前辈的解释吓了他一跳：“这的天体，都是城池，你看，那个近似太阳的，便是当年的城主府。”霜淼觉得十分绝望，毕竟怎么想城主府都一定很值钱吧，霸前辈到底买了多少沐浴露！也幸亏霜淼的灵髅之躯没有感觉，不然以霸前辈这高速飞行就够霜淼死上上百回了。

二人来到了“幽域之月”上。

幽域之月很大，是一个血液凝聚的半球状陆地，陆地上有一座黑山，仔细看，山上还插着一把把失去了光彩的兵刃。霸前辈将霜淼放下，拿出城主令道“烛焰长明，数极，是灵火”。山上传来男子的声音“血端是天，照极，是亡魂”。霜淼有些困惑，可霸前辈此时却一推霜淼：“用尽你的一切，不要回头！”

霸前辈看着霜淼的背影喃喃道：“去吧，把他夺回来！”

霜淼小心地走上了这座黑山，出乎意料的，没有小说里的剑意，没有芒刺在背的感觉，更没有霜淼灵异的事发生，有的仅仅只是无尽的兵刃，远超先前所见的兵刃。不知走了多久，霜淼的手扶上了一把暗淡的短剑剑柄以求歇息。

“此剑名斩天，这里所有剑都叫斩天。”轻声传来，是霸前辈的声音，“不要回头！记住！”正欲回头的霜淼强行忍住了回头的冲动，向继续上山，这山十分古怪，明明仅有数十米高，可以霜淼的灵髅之躯都走累了，也没到山腰。霜淼随手握住一把棍子当作登山杖支着身体，继续前挪。

“此杖可自由伸缩，大小，唤为如意铁杆兵。”

好累，好累！霜淼只觉得无法停下，无法回头，灵火逐渐熄灭，如边上的万千髅骨一样，拄着什么，便跪倒下去。

霜淼灵火重燃，前方不再是陡峭的山势，而是一家书斋。画面飞进，一老者与与他三分像的青年盘膝对坐，轻抿清茶：“霖语缘？清河霖家不是。。。。。。”青年脸色一变，欲言又止，怔怔少许，起身便走。时光又飞速流转，繁华的市集，青年却与市人隔着一个笼子，青年面色淡漠，只是身躯微微发抖。“清河霖家，千年一遇的男修啊！好这口的赶紧了！”肌肉虬结的大汉不以为意，大声吆喝着。。。。。。

霜淼突兀地眼前一黑，回到了书斋，那夫子复杂的神色，那被风拂起的屏风，那书阁中即将被压垮的底座都成了静止。青年转过头，一掌拍向霜淼，霜淼根本来不及防御，被拍飞出去。

眼前又是黑山，只不过这次霜淼在山脚。霜淼有些茫然，有有些不甘心。

“没事，你已经很棒了。”霸前辈像提小鸡似的，将霜淼一把拎起，向（破产后的）城主府飞去。一懒散的青年负手而立，静静看着被提着的霜淼，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有趣。”眼神略微严肃，一道剑光飞入霜淼体内，青年身躯消散。

两人沿原路返回，“霜淼，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吗？”“前辈，不用了，我们回去吧，我该收拾你们留下的烂摊子了。”“可是等回去就晚上了。”“那回去先睡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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