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越来越狡猾了!”张博文嘴中骂骂咧咧,可还是孤身离开了石台,去往地底世界另一个地方。
不是他不想与朱弘毅一道,只是这大祭师倒地昏迷之后,醒来就告诉他说“自己强行记忆这上古符咒伤了心神,一时半会儿是移动不得”张博文当然不相信,可读心术已经无用,辨别不出到底是真是假,心中又着急寻找骨君,只好“埋汰”一番,转身走了。
“这就是老头说的另一处阻隔神识入侵之地?好不气魄,想不到这地底竟有楼阁!”没错!地底世界,石台东面,不知行了多远,竟然平地之处,起了一座威严楼阁。
外看楼高九层,青漆黑砖,阴气森森,令人胆寒,底层四周围栏上雕刻花纹,与原先石台纹路如出一辙,神秘而又古朴。抬头看来,往上每一层外都木窗紧闭,上有铁黄色锁链,环绕相扣,檐下无有铜铃点缀,空空荡荡,即使有风刮过,都静静悄悄,死寂冷清,毫无丝毫生机。
“看来我跟楼真的有缘!不得不说,这里比那伏魔殿还阴森可怕,幸亏没有法符粘贴,不然我还以为是回到了大乘禅寺,这里便是传说中的九楼十二殿里的一处所在!”张博文自言自语,也不知是不是在为自己胆怯内心在做打气,亦或是真的就胆识过人,绝不害怕。见他摊开右手掌,口中念叨“老头画的这法符是不是真的能将我瞬间拉回他旁边?如果是假,那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也不知远处的朱弘毅听到妖扇之灵的张博文称自己死后变鬼,会不会因此笑掉大牙,只知道这老头现在很忙:“终于骗过他了,我得抓紧机会,问问施师弟那边找的如何了,要是能一举抓住他的本体,我就不信这丝小小残念还能如此嘴硬,保守秘密!”
“咔吱吱,咔吱吱”这楼阁静看阴森吓人,可随着张博文顺着楼梯,登上一楼大殿时,不禁笑出声来“这就叫‘银样蜡枪头’!还想吓唬人?我稍微使点力就差不多要塌了,看来再辉煌的建筑也有枯朽的一天!咦,这破楼还挂有匾?难道是‘纸糊楼’?不够丢人的么?”
敞开的大门上确实悬挂着匾额,可惜只是一块小匾。成语说“珠联璧合”,其实牌匾也都一样,大小尺寸或是书写字体都要与其建筑物相得益彰,才能与之相配,算为天作之合,可偏偏这座古楼却反其道而行之,三开的大门之上,牌匾才足有两尺,离远了根本就看它不到,影影绰绰,才大概其看出上写四个蝇头小字。
“我的天,这楼的主人也太寒酸了吧!木料破旧点也就算了,可连门脸都不会做大些?那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有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或许越是这样朦胧,越是能吸引来人注意,地底本就昏暗模糊,只靠些许磷火照明,“可怜”的张博文揉揉眼睛走近几步,仍旧看不清楚,“好!我就看看闹得哪出把戏!”脚下一空,轻功现,大脸径直凑向了牌匾旁边。
“擅入者死!”这四个字张博文敢对天发誓不是看到的,而是听到的!当时人影一起,飞身来到牌匾面前,只看清了个“死”字,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是从左到右看,还是从右到左读,耳边厢就传来一阵“震耳惊雷”是男人声音“擅入者死!”,连说话间喷出的气流都打到脸上,吓得张博文四肢僵硬,直挺挺的掉回地面。
可事还没完,好像真的起了一道雷声,“轰!”牌匾应声掉落,对着张博文脸上拍去,他面色如土,口中大叫一声,这时那还想得起什么武功套路,就像普通寻常百姓,两手直伸,眼睛紧闭,扭过头去,等待着“大奖”到来。
四周可是很平静,没有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张博文才眯睁一眼,用来偷看,只见他,突然之间愣住了,随即两眼瞪得浑圆,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为何……”“楼……”话没说完,转身便往回跑,因为他发现,自己原来一步都没走过,就站在头先看楼的地方未曾移动,一切难道只是幻觉?
“江兄!你到哪里去?”张博文还没跑出百米,身后传来叫喊,回头一看,来人身穿黑色镖衣,长弓斜挎身后“你?”突然间想起,大声说道“哟,这不是杨安,杨兄弟么?”
此人正是当初未离地底的杨安,当时他被骨君一脚踢昏,待后来两生出现,就以不见踪影,想不到重回此地,能够重新相聚,真是“缘分”使然。
“江兄,我醒来已不见你们,这些日子我都四处寻找,不想今日能够重聚,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去哪?”到底说不说呢?顶着江成化身体的张博文心中不住的盘算,未有结果,只能“打个推手”说道“杨兄,我还想问你呢?那日你突然不在原处,我还一个劲的担心,现在好了,只有我二人在此,何不如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害怕,临阵脱逃了?”
“这个嘛……”杨安白净的脸突然就红了,张博文也是察言观色的主,哈哈大笑,算是帮他解了围“无碍的,事态紧急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不是都活着嘛,无须挂怀,都只是小事耳!”“江兄说的是,我们也算久别重逢,以前之事不提也罢,倒是未见其他人,不知去哪了?”
“看来瞒不下去”大惊之后的张博文心情依旧没有平复下来,那还想得出什么计谋推脱,只得“坦白”道“不瞒兄弟知,那时大家先后都被骨君所杀,只剩我一人勉强抵挡,还好,这紧急关头突然出现了一位高人,这才救下了我,这不,待我今日调养身体之后,便请了他,一道来找骨君报仇!”
想不出“妙计”不要紧,这不真不实的话既“简单”又“方便”最主要的还不伤和气,没有麻烦!
“你是说,除你之外所有人都死了?”杨安愕然说道,“正是,可怜了小宝儿,豆丁点的孩童也命丧骨君恶徒之手,杨兄,你随我来,我带你拜见了高人之后,一起去找老怪报仇!”张博文拉低着眼角,大嘴一撇,装做伤心难过的样子很是逼真,要是不知底细的人,绝对会被他感染到。
果然,现在就有这么一位“老实人”。
“都怪我!”杨安边说话边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要不是我胆小怕事,怎能造成这般局面,我以后怎么面对天下众人!”说道此处,动情的往衣襟中拉出一条软木,随手一抖,顿时变得坚硬异常,对准胸口,就准备自尽当场。
“不可!”张博文眼疾手快,大手一伸将木箭扣住“杨兄不可如此,节哀顺变,我们还是报仇要紧!”
杨安眼含热泪,嘴皮打颤的说道“对!报仇要紧!江兄,其实我知道那骨君老怪就在那座楼里,我前些日子见他进去之后,就一直不曾离开!”
“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杨兄,你说的是这座楼?”张博文手指点向刚才才吓破胆的“破楼”处。
“正是!”“你看,他不是正在一楼大殿么?”听到杨安这样回话,张博文马上回头一看,果然,一楼大门敞开,一道白袍身影一闪而逝。
“狗贼哪里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安大步流星直奔大殿而去。“这可如何是好!”张博文犹豫不决,再次摊开手板,看向掌中法符,一咬牙,一跺脚“唉!反正我能自保!”心定,起身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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